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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死后宫_衣带雪【完结+番外】(143)

  “陆大人,开国以来,可没有女侯之前例。”

  有保守的官员当即发难,陆栖鸾像是早有准备,看着那人道:“开天辟地以来,赤龙山也未出过龙腾之象,大人可想要与我在侯爷灵前争辩?”

  前一个在朝堂上争论陆栖鸾出身不正的,现在已经在边关搬砖了。而且……这是在东沧侯的灵堂上,要争论女侯是否合理,那就等同要把东沧侯一系的武官全部得罪死。

  赵府主道:“陆大人,退一万步说,东沧侯要立世子,也该立谢相才是,何时到了你头上?”

  “我为嫡女,他为义子,传嫡不传外,有何不可?”陆栖鸾对周围扎在身上的怪异视线视若无睹,道,“若是府主担心禁军不服我指挥,大可放心。”

  她刚一说完,四下人群里走出三四名禁军武官,甚至有两位,几乎与赵府主平级。

  “赵统领放心,侯爷生前已交待我等听命于陆大人,无论宫中发生何事,我等皆会拱卫皇城之安危!”

  啧,晚了一步。

  所谓军权之所以存在,重中之重就是需得要武官慑服,武官若不听号令,哪怕是虎符在手,也不过是废物一件。

  臬阳公寒声道:“说到底世子谁属,是东沧侯府之家事。如今禁军将领皆已表态,赵统领还有什么话说?耽误了东沧侯丧仪,老夫怕你担待不起!”

  “好。”出了这样的意外,赵府主神色明暗不定,片刻后,抱拳道:“今日是本官得罪了,陆大人既承爵位,便不宜再挂职枭卫府,打算何时辞官?”

  “待侯爷下葬后,我便与枭卫有交待。”

  送走赵府主后,周围的官吏听着这风声,便知道这个不得了的女官,怕是要在这场朝政乱象里分一杯羹了。

  “陆大人……不,今日之后便该改口叫陆侯了,何时得空,还望过府一聚。”

  “本官也是,小女仰慕陆侯许久,明年立志考女官,还望陆侯闲暇之余指教指教。”

  一一答谢完这些示好的官员,待送走同样表态鼎力相助的臬阳公后,陆栖鸾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栖鸾。”

  她猛然回头,只见老父站在角落里,朝她轻轻招手。

  “爹?”

  陆栖鸾左右看看,绕过人群到了陆学廉面前,眼圈微红。

  “爹你怎么来了?”

  陆学廉这段时日像是老了许多,见女儿还是以往那样,脸上露出笑容:“这段时间不敢来找你,怕枭卫查到,今天给侯爷来吊唁,就想来看看你。”

  说着,他让家仆拿出一只食盒,道:“过年了,这是你娘让爹给你带的饺子,你不爱吃韭菜,你娘怕你吃不惯,昨夜起来做的。”

  饺子还是热的,陆栖鸾揉了一下眼睛,道:“爹,我没事,等朝中的事定了,我就回家。”

  陆学廉叹了口气,道:“家里的事不需要你挂怀,今日看你处事利落,爹也有点放心了。爹从吏部那儿得了消息,下月初便要离京调任湘州别驾……你放心,湘州和梧州府仅仅百里之遥,我和你娘也正好可以看看池冰过得如何了。”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出调地方,虽然是贬谪,但也好过被京城风雨吞没。

  陆栖鸾心头重担稍减,道:“山远路遥,我怕娘受不了……”

  “我们没事,就是留你一个人在京中,爹娘不放心。”虽然不放心,但她现在的位置,陆学廉也知道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只得道:“我们出京后,记得每月……不,隔半个月就来一封信,好叫爹娘知道你过得如何了。”

  “家里不用记挂,我……”

  陆学廉到底还是担忧,正想多交待两句,便见陆栖鸾身后有人走过来,寡淡的眉眼透出一丝年华蜕变的成熟,道——

  “陆大人放心,她之安危,我保。”

  作者有话要说:

  #论你苏的男友力#

  第93章 朝堂争辩

  “栖鸾, 这苏统领是不是待你……”

  “爹,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 有些话能说开, 有些话不能说开,否则公事私事都没得做。”

  “你……唉, 好自为之吧。”

  将陆学廉送上马车, 目送他离开后, 陆栖鸾凝立在门前许久, 直到抬头望见夜幕初上, 才出声问道——

  “你等我多久了?”

  她问的自然身后一门之隔的人,而被问的人回忆了片刻,却发觉自己从未刻意在等些什么,道:“不记得了。”

  陆栖鸾继而问道:“我来京城有多久了?”

  “入了正月, 便有一载了。”

  陆栖鸾笑了笑, 掸去袖上雪花,道:“我这么乱的姻缘, 是从正月开始的,也是这样的雪天, 遇见了陈望, 他之后又遇上了许多人, 每一个都待我极好,可惜我是个不识相的女人。”

  “去载正月,你不止遇见一个寒门书生。”

  “何必呢?你还比我小。”

  “谢端比你老。”

  ……谢端比你老, 你不是照样和他不清不楚的。

  陆栖鸾听出他语气中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幽幽怨气,不禁语塞,反应过来时,莫名有些恼火,摇了摇头拂袖走入府内,待走进去后,转头问道:“今年又是一个人过年?”

  苏阆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陆栖鸾看了一眼陆爹留给她的饺子,问道:“吃饺子吗?”

  “吃。”

  ……

  枭卫府。

  “……谢端与东沧侯决裂之事是真的,否则这么多年父子相称,怎会连丧都不来赶?”

  枝头的雪英被风吹落,自窗棂间飘落在蜷缩于火盆边睡觉的黑猫耳尖上,随着那绒绒的耳尖轻抖,雪花便快速融化了开。

  但猫儿似乎也因此睡意消减,用爪子洗了洗脸,舔了两下,眨着一双慵懒的猫瞳站起来,避开头顶上伸来的想要挠它耳根的手指,换了个地方趴下来,盯着外客看。

  猫的主人没能讨好爱宠,便又躺回到躺椅上,道:“谢端是个聪明人,他要做权臣,就需得与保皇派划清界限。宋党的心病就在于,宋睿没有让他们觉得信服的后人,若是有一天宋睿如东沧侯一样病逝,他们便会分崩离析……谢端现在站出来有接手宋党的意思,其实下面的人比谁都兴奋。”

  “宗主的意思是,谢端为了争取宋党的支持,要放弃他自身的党羽?这可能吗?”

  “文人的党羽多半也是文人,在楚人的官场里,文人只可用一时,而非一世。相反,宋睿则是实干派,手下的人贪归贪,用起来却是比文人顺手多了,谢端懂得这个道理。”炉上的药汁已沸,叶扶摇再度将那条龙血虺取出,这一回不止是放血,而是一脸平淡地将蛇头整个剪下,把余下的蛇血皆滴入药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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