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记得那天晚上,他用剪刀小心翼翼的沿着同学录的边角,剪下了她那句话,放进了他常佩戴的玉竹子项链里。
从那以后,他将她那句我们有缘再见贴身戴在胸前,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似的。
也似是每天都在虔诚的盼着,有一天可以真的跟她有缘再见。
“虞楚熹。”
“嗯?”
“这些年,我真的好想你。”祁商在她耳边低语道,“没有你在我身边陪着,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很难熬。”
那些难熬的时刻。
散落在演唱会落幕时半夜的酒店。
参加完典礼,亦或宴会时回去的路上。
独自一人的空房间里。
这些时刻偏是他平常工作里最频繁的行程,躲都躲不掉。
即便身边有工作人员的陪伴,他的心事却无人知晓,再多的人陪伴,他还是会感觉到孤独。
直到重新再遇到虞楚熹。
虞楚熹侧过身,抱住他一边的肩膀,调侃他:“就从来没想过找个姑娘陪你吗?”
“今天这不就有了。”
“我是说其他姑娘,就比如。”
她拿过桌上祁商的手机,示意他解锁,他照做,帮她解锁了手机。
虞楚熹点开微博,找到连芷茵的账号,从她相册里翻出,之前看到过的一张初雪自拍照。
她将手机拿到他面前:“她长得这么漂亮,之前还跟你传绯闻,你就真的从来都没动过心吗?”
到底还是有些在意他跟连芷茵的那些绯闻。
祁商垂下眼睫,淡然瞥了一眼连芷茵的自拍照,而后他又微挑眼尾,望向虞楚熹:“你吃醋?”
虞楚熹将手机丢到一边:“随便问问。”
祁商抱紧她,低声在她耳边呢喃道:“不管她们哪一个,都不会像今晚你这样能看穿我焦虑不安的情绪,而特意跑过来陪我。”
“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即便刚才虞楚熹只说了一句,她只想过来陪着他,没再多说其他。
她不说,他也不问,但其实他什么都懂。
就像之前她突然带他去顶楼的天台看夕阳,她就好像是个占卜师似的,总是能看穿他的心思。
在他焦虑不安,空虚落寞时,她总是能及时出现在他身边。
即便寒冷的冬夜,需要跨过大半个城区,可她还是赶了过来。
“如果你今天不来,我可能会望着窗外夜景,一晚上都睡不着。”祁商偏头,示意了下窗外。
虞楚熹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但她只瞥了一眼窗外,余光就不自觉的落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视线下滑,看到的,却是他清晰的下颚弧线,凸起的喉结,脖颈一侧的青筋微隆起,带着男人独有的性张力。
亦或明目张胆的勾引。
白光下,他锁骨间的白金项链,微光零零星星的散落,男人的脖颈线条很好看,甚至有一种嚣张的美,带着极具的诱惑力。
直惹的人想扑过去咬一口。
虞楚熹想起刚才他在她的肩头上落下一个吻,因那个大胆的想法,她的肩头莫名的又开始传来隐隐的悸动。
她突然有了种。
于是她微探身,凑过去,忍不住咬了一下他凸起的脖颈线条。
“……”
这一下像星火,却足以燎了原。
祁商喉结微滚动,他缓缓转头,眉眼温凉,却在顷刻间染了浓郁的情丨欲,漆黑的眸子暗底着了色,望向她时,带着些勾人的意味。
他微起身,揽过她腰身,指尖隔着她身上的黑丝绒裙,轻微的抚摸她。
靠近她。
吻上了她的唇。
虞楚熹微闭上了眼,所有的感官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跟着他一起下坠,仅存的意念里,却也能感觉到他指间的触碰,像是蚂蚁啃咬,麻酥酥的。
她贴过去,跨坐到了他身上。
祁商单手覆在她后脖颈那里,他的吻越发具有侵略性,甚至强烈的占有欲,侵略过她的唇齿,又吻上她的锁骨。
舔舐啃咬间,在虞楚熹的锁骨上吸吮出大片红印,像是明目张胆的在她身体里烙下他的印记。
虞楚熹禁不住勾住他的肩膀,呼吸加重,几近要窒息。
差一点快要彻底沉沦时,祁商却停了下来。
他带着浓重的呼吸,咬了下她的耳垂:“虞楚熹——”
她的身子跟着一颤,却不应话,只是无力的坐在他身上,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故意拉长的尾音,缱绻又暧昧,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痒痒的,他抱紧她。
语气玩味而轻淡,却含着过剩的欲念,听的人耳骨发痒。
“你现在胆子大的很。”
第39章 39
话落, 他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几乎毫无预兆的。
他的吻再次落下。
强势的吻过她耳后的敏感地带,一路下滑,他滚烫的舌尖舔舐允吸着她白皙的脖颈。
过剩的欲念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的吻比之先前还要有侵略性, 恨不得在她每一寸肌肤上都烙下了鲜红的印记。
虞楚熹在他的怀里逐渐沦陷。
几近失了全身的气力, 只得任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