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妈不让我学。”寥哲语气失落，“如果继续学，说不定能成为你这样的大画家。”
苟景明听到之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我可不是什么大画家。”
“不是？”寥哲惊讶地看着他的画，视线又从画上转移到他的手上。
苟景明脸上的皱纹没有那么多，可手上不仅皱纹多，还有很多破口和老茧。
第100章 烤鸡虾仁双拼披萨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我是清洁工, 做好几家的清洁工作。”苟景明笑着搓手。
寥哲更加疑惑了：“我妈说学画画要花很多钱，清洁工有这么多钱可以学画画吗？”
苟景明笑着喝了口清酒，摇摇头：“挣的钱刚够温饱, 一天除了睡觉都在忙，今天是有家雇主合同到期了, 休息，才有空来这里坐坐。”
“那您还能画得这么好？”寥哲惊诧道, “而且您哪儿有时间练习呢？”
“一开始我没什么钱，就买了盒粉笔，每天晚睡觉一小时, 坐在家里的地板上练，就画今天打扫时看到的路人。”
“后来攒下来一点钱，从收破烂那里淘了本旧素描书, 买了些铅笔和纸，走哪儿都带着, 吃饭休息的时候画, 画完擦掉，一张纸能用好多次。”
“单单是画人，我就练了几千张了。”
苟景明的一番话，让寥哲惊呆了, 他缓了好一会，才又问道：“既然您过得这么辛苦, 为什么不放弃画画呢，这样还有钱多吃点好吃的，能多睡上几个小时。”
“我没觉得辛苦啊。”苟景明笑道, “我过得挺开心的, 做清洁工能得到物质收获, 画画能得到精神滋养，我倒觉得我比很多人都要更开心。”
“你要是热爱一样东西、真心实意想干成一件事，就一定能干成，不只有一条路能走。”苟景明坐直了身子，认真道。
寥哲思考了一会儿，抬头和老人对视：“我明白了！”
苟景明笑笑，给桌上的肖像画补上了一些细节，推给寥哲：“这幅画送给你吧。”
“画得真像我......”寥哲看到画时，呼吸都收紧了，“我画的也是您，这个怎么给您呢？”
“我瞧瞧......你画得也像我。”苟景明看到那盘子里的轮廓，有些激动地摸出老年机，不太熟练地调出照相功能，拍了一张模糊的照片，“这样就算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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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喜欢周五的晚上啊，太太太太太幸福了吧！”
萧琴琴上了一天的满课，此刻正盘腿窝在寝室买的软沙发上，面前摊着两盒披萨，她左手捏着一块披萨往嘴里送，右手刷着手机，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最近一半深夜食堂外卖的HOT里挂着好几种披萨，她点了一份榴莲芒果双拼披萨，还有一份海陆双拼披萨。
榴莲芒果双拼披萨整体金灿灿的，有芒果的半边还能看到切得薄薄的香蕉片、暗红色的蔓越莓碎，还有散落的黑芝麻。
海陆双拼披萨表面食材丰富，硕大饱满的虾仁呈现出新鲜的橙红色，奥尔良鸡肉丁既有炙烤后的焦黄色，肉丝间还夹杂着奥尔良料汁的橙色。
香菇碎撒在其间，黑白交杂，玉米粒错落分布，明亮的黄色带来几分活力。
一个披萨散发着清新甜蜜的水果味儿，另一个披萨既有烤鸡的香气，又有充满蛋白质香气的虾仁味儿，两种披萨闻起来都让她充满了食欲。
“这榴莲披萨真软啊，入口嚼几下就化了，像吃冰皮月饼似的。”萧琴琴腮帮子鼓鼓的，惬意地眯起了眼睛，“榴莲肉也足，真好吃。”
她连吃两块榴莲披萨，才转移了目标，又拿起了芒果披萨。
刚入口，芒果的清香气儿就溢了满口，像是往嘴里喷了芒果香水似的，芒果果肉软而致密，咬上一口，甜丝丝的芒果汁直往嘴里流。
香蕉软乎乎的，嘴唇一抿，舌头一压，全部变成了柔软的香蕉泥，混合着咸香的芝士和饼底同嚼，香软到了心底里。
蔓越莓干微硬，很有嚼劲，酸酸甜甜的味道溢出来，口腔内都酸软了一块，时不时吃到点点黑芝麻，淡淡的芝麻香在舌头上化开。
“真没想到，这水果披萨也能这么够味。”
萧琴琴舔了舔手指上溢出来的果汁，目光又转向海陆双拼披萨：“这带肉的估计得好吃到爆啊。”
萧琴琴捏起一块海陆双拼披萨，周围的芝士像棉花糖一样拉出数道细丝，她先将细丝咬断。
芝士淡而温润的咸味落在舌头上，和刚才吃到的甜蜜水果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相比之下，咸味更讨喜饱腹一些。
从披萨尖咬上一口，先是香菇碎在磨牙间挤碎，香菇汁带着浓郁的香味满溢，紧接着虾仁也被嚼碎。
那虾仁饱满而Q弹，每嚼一下都很弹牙，肉丝破碎开来，虾味从舌头上掠过，味蕾也随着这股鲜味震颤。
虾肉带着些微辣的汁水，既有蛋白质香气，又被那股舌尖的微烫辣味赋予了灵魂，口口生香。
“嘶——这也太好吃了！”萧琴琴嚼着，口水留得更多了，她赶紧吸了吸口水，再咬下一口。
披萨饼底和肉粒间刷了一层浓郁的披萨酱，初入口觉得酸酸甜甜，像是番茄酱，仔细品，又能品出一股甜辣味道来。
质感浓稠的披萨酱，混合着软乎乎的饼底同嚼，嚼着充实，满口都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