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场婚礼和一本证件而已,答应了他也没什么,既能哄他开心,又能让他得到充足的安全感,何乐而不为呢?
祁歇回抱住她,心脏因为这个人泛起一阵酸涩混杂着甜蜜的意绪。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类似欢喜的感觉了,但在此时此刻,心爱的人答应了他缔结婚约的请求,她的情话便是世界上最动听、最悦耳的语言。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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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证之后,祁歇心中大定,那个红本本时刻被他揣在胸前不离身。
他也依言把谢家的股份转让给了盛婳。
在办理手续的时候,盛婳再三询问了他:“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谢家已经是日薄西山,我对这个世界的知识还有待吸纳,暂时无法力挽狂澜,所以这些股份只有到你手里才会发挥它最大的价值……我相信你。”
盛婳于是痛快地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当夜惯例的睡前运动后,她又靠在他怀里问:
“不后悔吗?你现在都一无所有了。”
祁歇默默抱紧了她:“也不是一无所有,谢家主业是这个,也有其他的小产业可以发展。”
见盛婳眼巴巴望着他的神情实在可爱,他亲了亲她的头发:
“但我目前的确是没你富有的……所以,还是得靠你养着。”
盛婳噗嗤一笑,很有些得意的意味,脱口而出道:
“好啊,明天我就去公司到处宣扬我包.养了一个小白脸。”
谁知祁歇听到她这句玩笑话,却是当了真,眼中似有光芒亮起:
“你说真的?”
他对于盛婳能承认他名分的执念已经深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步。
“呃……”口嗨给自己立了个flag的盛婳迎着他过于热切的目光,讨好地笑笑:
“我能反悔吗?”
祁歇于是又用那种失落又委屈的眼神看她,将盛婳盯得头皮发麻,只能松口道:
“好吧。”
以为她又在故意戏耍他,祁歇把头埋向了她温热的颈间,一边啄吻一边叹息着说:
“别再逗我了……”
盛婳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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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盛婳履行承诺,把他带到了公司里。
前台的员工惊讶地望着盛婳身边的俊美青年,一句习惯性的“老板早上好”还没有说出口,便迟疑地问:
“老板,这位是?”
祁歇暗中晃了晃盛婳的袖子,她只能无奈道:
“我老公。”
“哦,您老公……啊?什么?您啥时候结婚了?”
前台小妹眼睛瞪得像铜铃。
盛婳却轻飘飘地甩下一句“昨天”,便拉着祁歇绕过拐角上了电梯,活像是怕极了被狗腿记者追着采访。
还好她乘坐的是总裁电梯,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公司顶楼,盛婳本想偷偷摸摸拉着他溜进办公室,迎面却刚好撞上了要下楼的江见。
三个人在电梯门口狭路相逢。
没想到盛婳会带着一个陌生男人上来,江见很显然愣了一会儿,疑惑极了:
“这位是?”
盛婳刚要搪塞过去,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
祁歇:“我是她老公。”
江见:……
江见:???
手又被人晃了晃,不远处还有员工在围观,盛婳只好硬着头皮附和道:
“对,我们昨天结婚了。”
江见的目光堪称撞见石头开花,震惊得不能再震惊,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摆荡了一圈,他艰难地开口道:
“你……跟他?”
祁歇淡淡一笑,又把盛婳的肩膀圈住,一副颇具占有欲的样子:
“你好,我叫谢祈。”
嘴上说着问候的话语,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清楚现代世界的礼仪,始终没有伸出手来要跟江见握手的意思。
听到这个名字的江见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想通了什么关节,他复杂地望了盛婳一眼,忽而上前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有事情问你。”
祁歇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幽幽地盯着她被握住的手腕。
盛婳拂开他,但还是对着祁歇嘱咐道:
“我去去就来。”
她跟着江见到了一处隔绝众人目光的拐角。
四下无人,江见这才敢难以置信地问:
“……你就为了那些股份,心甘情愿嫁给他?”
盛婳早就猜到他会这么问,顿时无奈道:“我跟他是真心相爱的。”
知道她一向不会冲动行事,江见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声音带上些许晦涩:
“你上次说喜欢的人就是他?可……”
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盛婳这才想起还有这个误会,连忙解释道:
“我跟他早年是在一起的,只是后来他去了国外,我们也就断了联系。”
她这样胡说八道,自然也不怕江见去查。毕竟祁歇在这个世界的过往几乎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怎么捏造都可以,谁也查不出来。
江见揉了揉额头,苦笑道:
“难怪你突然要去参加那个庆典。只是你们这才重逢几天就领证……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