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话音落下，他忽然顿了一下。
“那女人，是你相好吧？她的滋味可是很不错啊。”
老彪对宋若侮辱性的话语一出，审讯室的气氛瞬间冰冻起来，赵阳猛地拍桌而起。
“你嘴巴放干净点！”
“难道你不想试试？十八岁少女，就像鲜嫩多汁的柚子，有些涩，但却有回甘，那滋味，真是好极了。”
老彪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奚晏说的，他希望能看到奚晏气愤发疯的模样，这样这次审讯也会无疾而终。
可奚晏不是别人，他除了周身气压变低了一些，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既然你提起宋若的案子，我有个很有意思的事要和你说。”
老彪笑了一下，他的表情很自信，他觉得奚晏他们根本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当年在宋家别墅，除了你，你老大，还有很多小弟，我记得有一个小弟，被你留下来处理宋若和她母亲，但是他心软了，他不仅帮宋若叫了救护车，今年还回到渭南市自首，交代了八年前的很多细节，不知道这个人，你还记不记得。”
第42章 我想回去
话音落下，老彪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装作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我们干这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你说的那个人叫老杨吧，你放心，他早死了。”
“死了？不见得吧。”
奚晏身子往后靠了一下，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渭南市那边的警察对八年前的案子可是十分重视，老杨刚下火车就被渭南市警方保护了起来，老彪，就算他知道的东西不多，但八年前的事，也够定你的罪了，你猜你那个大哥，会不会保你？”
奚晏说完，审讯室内陷入长久的沉默，刚刚还嚣张的老彪死死盯着他，仿佛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假。
他确实派人去做掉老杨，但这件事对他来说只能算是一件小事，下面人的回复他也有些记不清了，如今要是在这上面栽了……
老彪张口骂了一句，但和奚晏对视几眼，又笑了出来。
“一个小毛孩子就敢诈老子，我在外面混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告诉你，想从老子这儿套话，做梦！”
“我根本不用从你这套话，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说完，奚晏站起来离开审讯室，但他没有直接走，而是回到刚刚那个房间。
没有人带老彪离开，他就站在那里看着老彪，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老彪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依旧是一副不甚在意的状态，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心里的防线也渐渐松了一些。
人是无法长时间保持警惕的，奚晏一开始就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也从来没想从老彪嘴里得到什么消息。
他要的，只是确认一件事。
而现在看到他的表情，奚晏的眉头也舒展了一些。
“马上联系渭南市警察局，提审老杨，那个老杨知道的东西一定比我们想象的多，这件事交给你和曹哥办，我先回去了，宋若还在等我。”
他拍了拍身边的赵阳，没等赵阳说什么，他就提步着急离去。
回到家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奚晏打开家门，入眼的便是一片漆黑。
他打开廊间灯，在沙发上看到宋若的身影。
她没有睡觉，眼睛看向奚晏，身体却没有动。
见到她这副样子，奚晏心中紧了一些，急忙走到她身边。
“小若，怎么躺在这里？刚刚睡觉了吗？”
大概是奚晏走到近前宋若才回过神来，眼中也多了几分光彩。
“没睡，只是有些累了，躺着休息一下。”
宋若坐了起来，她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若不是眼中神采不再，否则定是比平时还要再可爱一些。
奚晏坐在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宋若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便不再动。
“今天程淼给我发信息了，她说等过两天不忙了就来找我玩儿，她今天和我说，她种草了一家饭店，想带我和邢玉去吃。”
“好，最近警局也没有那么忙，如果你想去的话，我给她放假。”
“不去。”宋若摇摇头，“最近有些累，我想在家休息。”
“在家也好。”
奚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温柔无比。
“奚晏。”宋若忽然叫他的名字，奚晏低头看了过去。
“怎么了？”
“你见过陈知了吧？”
他之前便知道陈知会联系宋若，陈知也一定会把他们见过面的消息告诉她，所以他也没有刻意隐瞒。
“见过了，之前你住院的时候，他去看过你。”
“嗯，他让我回去住院。”
宋若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
“回精神病院。”
这几个字让奚晏的手不自觉握紧，宋若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手覆在奚晏的拳头上。
“我想回去，我在那里住了七年，是我熟悉的地方。”
宋若的头搭在奚晏肩膀上，认真的看着他的侧脸。
“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他明天来接我。”
她已经做好决定，给奚晏的，也只是一个通知。
奚晏知道现在回去医院对她来说是一个更好的决定，可这却让他觉得心里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