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陈裕景背过身去,慢悠悠取袖扣。
她气血上涌,一股脑把自己不喜欢的地方都说了出来:“可是也不能怪我啊。学校也会有我不喜欢的地方。我不喜欢那些在背后叽叽喳喳讨论我的女生,也不喜欢难得要死的高数,更不喜欢写论文。你就动用一下你的权利,跟老董施施压,让他闭一只眼,睁一只眼不行么?”
陈裕景回头,板着脸训道:“无理取闹。我不是任意门,也不是许愿池。遵纪守法,你懂不懂。”
“烦死了。”逢夕宁手在头发上乱薅,远看像个小疯子,近看配上黑白分明的纯净眼,就像是冬日里穿着毛线的可爱木头娃。
陈裕景看她越烦躁,心里越愉悦,嘴角渐渐翘。
走后门不行,那她以后还怎么在学校里继续潇洒?
“打个商量。”她灵机一动,变着法儿的忽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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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陈裕景身边久了,他的口癖,做商人时的老谋深算,多少自己也耳濡目染,沾了几分。
陈裕景立在穿衣镜前,已经脱了里衬,他看着不过分壮,但实则肌肉紧致。高级绸感的黑色衣,顺着身体骨骼往下滑。
肌肉带动肩胛,雄性荷尔蒙爆棚,看得逢夕宁小腹又是一热。
想起夜里这男人,耳边厮磨,每每伏在上方,手指带着自己一起动。
逢夕宁虽然被撑得难受,事后却爽的酣畅淋漓,嫩汪汪脚趾蜷缩不已。
一种方式吃饱了,人难免会想尝尝鲜。
她性子本就大胆,荤素不忌。
“商量什么?”陈裕景温和低沉说出声。
这妮子已经是穷途末路,他好奇,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逢夕宁舔了舔舌,和镜子里的深沉双眼蓦然对上,露出十分得意模样:“今晚我让你走后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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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夕宁。”
“早。”
“奇了怪了,隔壁建院一班的那个小妖精,怎么走路来上课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得啊。”几个男生走过,推推嚷嚷,互相调侃。
枝丫枯生,学院景深。
逢夕宁眼风都舍不得吝啬给他们一分。
方钟离把逢夕宁放在港学大的南门就招呼着司机走了。
陈生有令,从今天起,求学路自己走,问道门自己开。
别想着搞特殊。
逢夕宁一身宽松格子裙,两条麻花辫上夹着雏菊小夹,好学生气的乖巧打扮。
装扮随心走,她今天实在支棱不起来,舍弃性感短裙和卷发装扮,倒一时让习惯了她侵略性美貌的同学好不适应。
没办法,屁股好痛着呢。
早上闹钟响了好几次,就是不起来,逢夕宁侧睡着,眼皮盖着有千斤重。
偏偏窗帘还被这早起的人给拉开了,光线好刺眼。
推着旁边的人去关,这人就跟老佛爷一样,周正的靠着床头,戴着金丝边眼镜,正翻着《晨周早报》,狠心无视她的祈求。
“陈生,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还是个小孩子。让我再睡会儿,宝贝还要长高。”她双手合十盖在眼皮上,拖着清晨的哑嗓祈求道。
陈生铁石心肠,轻声冷哼:“小孩子才不会说出走后门这种不入流的话。宁宁算哪门子的宝贝。”顺带把报纸哗啦一声,重重翻了一个页。
不入流不入流,逢夕宁闭着眼磨得牙根恨恨痒,把这话在心里翻来覆去倒腾了个遍。
大清早的就给自己添堵。
要真不入流,他之前那么多次还舔的那么起劲做什么?
难怪常常听以前那些谈了恋爱的女人说,这男人,穿上衣服和脱了衣服是两个样。
穿上衣服,是衣冠楚楚。
脱下衣服,是禽兽不如。
闷闷不乐的踢了踢被子。
“那你都惩罚我了,就不能原谅我吗?行行好,让我再睡15分钟,今天有必修课,我可不能打瞌睡。”
昨晚睡裙掀开,被某个铁面无私的人给一把摁在腿上打了两个响亮的巴掌,留没留印子不好说,反正当场屁.股就肿的老高。
他下了狠手,没留情面。
逢夕宁先是怔愣了一秒。
接着反应过来,就是扑腾着闹。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陈裕景,你个混蛋!”
陈裕景哪里肯放过她。
“叫你净说些混账话。”
当即把人翻了个面,重新摁住在椅子上。
“好好写。”陈裕景皱着眉。
“我不要。我不要!”她腿在空中乱踢,欲哭无泪。
可这次哪里由得了她。
笔在手,白纸摊开。陈裕景幸好还留有善心,自己自觉地当了坐垫。
不然她被揍开花了的屁股碰到椅子特定疼。
“你是一个字都没动。”他食指敲了敲桌面。
“我可以只写1000字吗?”她趴在桌上回头看他,半只小脸肉挤在手背上,露出可爱嘟感,试图讨价还价。
陈裕景收回视线,大掌握着细腰,实在看不下去她懒散的坐姿。
“坐好。”
“我在你这个时候,写的试卷比你读的书都多。也从来不敢放松。一日未从学校毕业,那就证明你被授道解惑仍有很长的路要走。尊师重道,顺顺利利毕业,不好么。”他谆谆善诱,声线温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