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沈溯狐疑的面容,顺德帝“哈哈”笑起来,拍着身旁的龙头椅,高声道:“你与你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来,拿笔旨来,当年你父母,可还是朕赐的婚!”
沈溯压下其余的想法,匆匆拿笔纸来。
顺德帝提笔写圣旨,笔走游龙间,似是追忆起往昔来,一张圣旨落下后,心情瞧着似是不错——沈溯有时分不清帝王心,分明刚失去了一个宠爱的妃子和儿子,但顺德帝又是真的高兴。
得了圣旨后,沈溯便带着圣旨离开皇宫,他离开皇宫的同时,后宫里也翻了天。
赵贵妃自缢,四皇子贬为庶民,一场旷日持久的冤案,终于被拨正。
沈溯带着他的圣旨,胸膛滚热的奔回南典府司。
十万两白银案随着赵贵妃上吊而告一段落,但是后续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
主谋落网,下面的猢狲却还等着个判决呢。
白桃、赵七月、萧言谨、韩临渊这些是与十万两白银案有关的,而朝堂中还有很多与赵贵妃其余贪污案有关,这些东西,要南典府司和大理寺对接,南典府司只负责查证,等到了判决的时候,却是要大理寺过手,是砍头是流放,都得按着律令来。
后续的手续十分繁琐,一条条人命累加之下,纵然案子结束了,亦不可掉以轻心,他需要仔细对接一趟。
但沈溯现在顾不上这个。
他离开京城、回到南典府司时,已是午时,天色正亮着,距离跟萧言暮所说的“晚上回沈府”的晚上,还有好几个时辰。
可他心里像是揣着一团火,烧得厉害。
天儿还没黑呢,沈溯就开始在南典府司门口打转,心中分明是有些唾弃之前翻墙的自己的,但现下第二回 到了墙门口,沈溯还是一转身,翻了墙面,如昨晚一般,轻车熟路的翻进了萧言暮的厢房内。
男人,特别是弱冠年岁的男人,在这一方面从来都是没什么颜面可言的。
——
厢房不大,因着是天明时,所以屋内的一切都被阳光照的格外清晰,床上的姑娘睡得昏昏沉沉,墨色的发裹着白嫩嫩的脸蛋,瞧着可爱极了。
她之前被沈溯折腾的累极了,一张清冷的面上都烧起了一团红晕,沈溯现下一瞧见这个,就想起来当时她坐在他怀里,埋在他脖颈间,小声哀求着他,说不要叫刘师父听见的话。
一股火顺着沈溯的胸膛在燃烧,从上至下,将他烧的浑身发痒。
沈溯盯着她的侧脸瞧了许久,一抬手,将身上的衣裳扯下来,“嘎吱”一声,踩上了她的床榻。
第55章 热脸洗裤裤
沈溯上床榻时, 萧言暮混沌的睁眼去瞧。
她眼眸酸麻的几乎睁不开,只觉得木板一沉,一具火热的身子便不怀好意的贴上了她, 眼眸才眨两下, 身前便多出个人来。
这人生了一张俊美的面, 眉长眼浓,竹清松瘦, 似盏中云,云中月,月中鸿。
“你怎的在此——”萧言暮隐约还记得他说晚上沈府再见,但怎么一转头,这人又到了她床榻上来了?
是她做了什么稀里糊涂的梦吗?
可偏生这人的身子又滚热的蒸着她, 整个被窝都被他身上的温度烧灼的暖起来,触感都这样真实。
沈溯就是又回来了。
比起来萧言暮的疑惑,沈溯便显得气定神闲多了, 他揉着萧言暮柔软的墨发,声线低沉道:“我今日回南典府司时, 觉得你很想我, 我便先来陪你。”
她那双远山青黛般的眉便微微拧起来,一张雾染春山的面都跟着浮起了几丝茫然, 定定地望着沈溯。
她这才反应过来,沈溯这是忙完了,根本等不及到晚上,便又翻墙来她这里。
她根本没招惹他, 分明是他吃了一次没够, 又要来吃第二回,偏要怪罪到她身上。
这人怎的——越发不要颜面了呢?
她那双漂亮的单狐眼带着几分嗔怪, 清波摇晃间,双瞳剪水,明珠槿艳,往他身上一瞧,沈溯便觉得心口发热。
“胡说八道。”萧言暮伸手去推他,可手指一送过去,便被沈溯牢牢抓住。
他宽大滚热的掌握着她纤细温凉的指尖,让她去摸他跳动的心口。
“没有胡说。”沈溯顶着那张端肃的面,道:“不信你来摸摸看,它也听见了。”
他说的是他的心。
萧言暮被他两句情话说的后背都麻了一片,她以前一直以为沈溯不会讲这种话的。
但沈溯不仅会讲,还讲的萧言暮面红耳赤。
分明之前萧言暮调侃他两下,他都能涨红面的,但不过一天时间,这人便将脸皮全都丢到后头了。
她不过是晃了一瞬的神,沈溯已经拉着她的手覆到了他心口上。
此时已经不是昨日昏夜了,昨日夜昏,人更昏,虽说两人缠绵许久,但萧言暮其实什么都未曾敢看,也什么都没瞧见。
但现下外头天光大亮,所以萧言暮能清晰的瞧见沈溯的所有。
沈溯身子和他的脸一样好看,他周身都白,肌理似是大理石雕刻而成,坚硬而细腻,男人的身子与女子不同,他骨架大,浑身滚热,心口处似是跳动的野兽,一下又一下,凶猛的顶着萧言暮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