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裴渡也向她表白了,而且态度诚恳、无微不至,企饿裙八吧三凌七其武三六制作上传各种糖衣炮弹不要钱一样乱撒,可这一切都是阴谋,都是为了给他夺取梁家家产铺路。
偏偏梦里的她就像脑袋被啃了一样,所有的阴谋诡计没看出来不说,甚至真成了个“不要面包要爱情”的傻子。
这也导致故事的结尾她一穷二白,连发烧去医院吊水的钱都拿不出。
惨。
非常惨。
惨得没眼看。
汗涔涔地醒来,她一脸菜色。
四处扫视一圈,再三自我告诫不能像梦里那样后,才慢吞吞地下床穿拖鞋。
刚一打开门,疲惫感就被阵阵香气驱散,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不等开口,热络的诸葛就一个箭步跑过来,围着她的拖鞋转圈圈。
这时候,刚从厨房出来的裴渡也看过来,视线交融一瞬。
梦魇的余威还没褪去,她假装咳嗽,错开脸:“你做早餐了?”
裴边解围裙边道:“简单做了三明治。”
梁吉葵走过去,指着玻璃杯中的白色液体,眯起眼睛:“这是牛奶吗?但颜色好像有点怪?”
裴渡笑了下,纠正:“是豆浆。”
立刻抗拒地皱起眉,她连连摆手:“我不喜欢喝这东西,有牛奶吗?”
“喜不喜欢总得试试。”说着,裴渡帮她拉开椅子:“我放了红枣和山药,你应该能接受。”
她保持怀疑态度:“那要是不好喝怎么办?”
裴渡:“那我给你换牛奶。”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啊!”
灵光一现,梁吉葵转了下眼睛,音色微抬:“要是不好喝,你就给我录一段视频,要夸满我五分钟!”
“少一秒都不行!”
事实证明,梁吉葵的话说早了。
因为那杯豆浆真的很好喝。
她不知道是放了白砂糖还是别的什么糖,反正甜度恰好好处,温热便宜入口,醇香细腻,与她小时候被逼着喝的一堆东西天差地别。
一时间,她难伺候的“太子胃”舒适得不行。
将她脸上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裴渡似笑非笑:“怎么样?”
放下玻璃杯,梁吉葵板着一张脸:“一般般呀,也就是勉强能喝而已。”
“那还是真是委屈我们小梁总了。”
他说这话时,口吻添上几分平时少有的怡然自得。
慢悠悠的调子,慵懒又闲散,混着不同寻常的痞雅性感。
不自觉舔了下唇瓣,梁吉葵假装没有听到那个让人莫名羞耻的称呼。
说来也奇怪,明明这三个字听其他人喊过无数遍,可到他这里,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仿佛坠入了一片棉花糖海洋,周围全是黏糊糊甜丝丝的香气,她的四肢不听话地继续往下坠,整个身体绵软又无力。
但身临这样的处境,她居然不讨厌。
吃过早餐后,梁吉葵准备回自己的地盘去换衣服。
手刚搭到门把手上,身后陡然传来声音:“小梁总需不需要司机?”
梁吉葵回头看他,笑意更浓,瞳仁亮晶晶的,剔透如玻璃珠。
她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乖:“会不会太麻烦了呀,毕竟我们要去的应该是两个方向。”
裴渡莞尔:“哪个方向我都顺,去换衣服吧。”
第24章 公主的剑
十分钟后, 梁吉葵踩着高过脚踝的马丁靴走下电梯。
裴渡很有先见之明,已经在跑车边上等着了。
视线掠过男人那张骨相绝佳的脸,攥抓着包□□带的手指不自觉又紧了两分。
这是她第二次让他送自己, 巧的是,刚抵达目的地从车上下来,就意外看见了熟人的脸。
傅长青显然是有备而来,简单打了个招呼后,直奔主题:“那车我可记得, 跟上次是同一辆。”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梁吉葵没好气道:“记这个你倒是你一把好手。”
“不能光我自己记啊, 你也得说点什么不是?”
“说什么?”
“很多啊,比如那男的谁啊?多高多重?做什么工作的?你们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严重怀疑当初贺敏和你分手是因为你太过八卦。”
傅长青“嗐”道:“别扯开话题,正面回答。”
清了清嗓子, 梁吉葵一本正经道:“他啊,就是我一个很普通的追求者而已。”
言语间,她还特地咬重了某个形容词。
傅长青听得一乐:“普通追求者?那我怎么没有开将近八位数跑车的普通追求者呢?”
“梁吉葵,你不老实喔!快点,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被堵到死胡同,梁吉葵轻叹一声:“他确实只是追求者啊,只是对我着迷得厉害了点儿,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