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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55)

  御前太医闭口难言连连摇头,郑皇后躺在锦榻上三天三夜不醒,只怕凶多吉少。

  不过几时消息瘟疫般传遍各宫小巷,皇子帝姬为显孝心可嘉皆来探望郑皇后,更有些嫔妃平素与皇后不交好,却还是来了,探一探虚实。

  这皇后若是薨去,宝座可就是她们的囊中物。

  李公公急忙将大家伙拦下来:“皇上说了,谁也不准打扰皇后娘娘清净,各位皇子帝姬娘娘还是回去吧!”

  人多口杂,坤宁殿外嘈杂至极。

  一时人心涣散,墨子矜观天色识得天有不测风云,只恐会来一场暴风雨。

  墨子矜手负身后玉树临风,望湛蓝白天,风轻云淡开玩笑道:“听闻,衮王的鬼魂来宫里了,该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刚从太医院抓药回来的暖酥一包草药砸在他胸口上:“莫名其妙!”

  平静向屋内走去,却被墨子矜一把拽住胳膊。

  暖酥红了乌黑的眼瞳,愤然转身,问道:“墨大人想做什么?”

  似雾非雾的他,她看不懂更不想懂。

  墨子矜封住她的双眼,不放过一丝丝至关重要的情绪,僵持良久,墨子矜渐渐松开抓紧的手,一笑而过:“那么大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他看的清楚,她眼中波澜起伏的恨,深深地翻起,复浅浅地平下,看不透暗藏冷漠杀机。

  暖酥没他闲情雅致开玩笑,简言意骇说是他伤好了,自己没有留下的道理,向他辞别回掖庭。

  墨子矜亦不似上次疯狂,蛮横抱住她阻止她离开,冷静的宛若茕茕独立的天山雪莲。

  他知,即便束缚住她的人,亦束不住她的心。

  暖酥见他不作答,亦不作留,走的一干二净。

  刚抬出两步,背后响起一道寒心刺骨的声音:“你恨我?”淡淡的三字充斥着深深的悲伤。

  暖酥听不明白,怕是他自作多情了,不伤人笑问:“给我个恨你的理由?”

  便离去,潇潇洒洒离去。

  墨子矜深哀口气,为她忧心忡忡。宫中流言意在暖酥,只怕暖酥中了小人奸计。

  意识到危急降身的暖酥快步跑回掖庭宫。

  “哟,我道以为你是死了,居然还活着!”雀儿冷嘲热讽,白高兴一场。

  暖酥风一般从她身旁掠过,没空搭理她,直冲进梁师成的闺房,迫在眉睫抓着梁师成无法冷静问:“梁,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被她一动,梁师成分心手抖,毛笔墨水尖错画飞横,毁了两日一夜的好画,哀声道:“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别着急,您细点说细点说?”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尖声响起:“圣旨到!”

  犹如五雷轰顶,暖酥睁大双眼,受不住刺激,脚步发软欲倒下。梁师成忙不迭搀扶她出门跪地领旨,以为着暖酥不负他厚望,深得皇上青睐,这来的定是册封嫔妃的圣旨。

  李公公宏声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秉承天意,宫女流氏与衮王天造地设,特封为夫人,三日后举行冥婚典礼,与衮王同葬,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第六十四章 我带你走

  昏暗樊笼中的暖酥闭着日渐消瘦的嘴脸,静静坐在床边,暗淡无光的双瞳虚睁着,玉盘里的美味佳肴不知凉过几多遍,成双的筷子摆在那静静的一动不动。

  如今,她不过是活死人,吃与不吃又有何区别?

  凤冠霞帔,珠宝烁烁,几车载不下的嫁妆,皇帝亲赐婚,几世几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对于任何一个女子都将是美好的,可于她而言却是个华丽的葬礼。

  精雕细刻的阁门吱地一声凄凉,刺眼的光线透过九叠屏风,斑斑点点打在暖酥发白的脸上,乌黑的双眸透明成琥珀色。

  不适应光线的她,拾手遮住,微微眯了眼,透过狭窄的指缝只见一张雍容的笑脸,向她徐步靠近。

  只是静静坐在榻边,目光撒在九叠镂空的屏风上,平静打开滴水不沾干燥的喉咙:“不知太子妃驾到,有何贵干?”

  举步轻摇绕过屏风,千娇百媚的来到她面前,毫不掩饰道:“本宫自然是来看笑话的。”

  幸灾乐祸看着她。

  “哈哈哈哈。”暖酥张开喉咙突然发笑,寒碜诡异。

  笑声如魅,被她慎人的笑声吓到,朱太子妃不悦地蹙眉,瞪问:“你笑什么?!”

  暖酥不答继续发笑。

  朱太子哼出一道嘲气,冷笑绝美,与一旁的宫女长耳道:“莫不是这东西关在这里,关傻了。”

  两人呵呵奸笑,轻呼暖酥是东西,肆意嘲讽。

  暖酥静静看着她们亦不明所以跟着发笑,笑声痛快,笑她们自以为聪明。

  朱太子妃看她笑容明亮,完全不似将死之人该有的表情,心里很是不愉。怒冲冲伸出长指扼住暖酥的脸,玩味笑盯着她,嘲讽的气息喷出:“就你也配同本宫抢太子,不自量力!”

  嚣张气焰灼烧着暖酥的双颊,暖酥深深凝视她,嘴边依旧念着明亮似火的笑。配不配,不由她说了算,自古帝王唯天下女人共同所有,岂是用来挣抢的。

  太子妃捧着下垂的肚子,一记耳光狠狠刮在暖酥那张令人生气的脸上,因她手中戴了尖锐的蓝宝石金戒指,刮在暖酥脸上流下一道淋淋的血痕。

  暖酥霎目直视她,怒火喷涌上心头,仅有瞬间她竟想与她同归于尽得了,便能使赵桓受到那种痛失儿子与挚爱生不如死的感觉。

  可她很快冷静了下来,轻轻擦了擦惨白脸上的血痕,云淡风轻微笑看着她,仿佛她才是那个疯了的东西。

  朱太子妃瞪大了眼睛,不平静呼吸着,脖痕明显突出。

  长耳上前劝道:“太子妃,小心动了胎气。”

  闻言,朱太子妃深笑睐眸,宽宏大量道:“本宫怎会与一个将死之人生气呢。”抚了抚肚子里安静乖巧的胎儿。

  “太子妃气度堪比皇后娘娘。”长耳赞口不绝,潜意识当中意指太子妃为皇后。

  暖酥不言不语,沉静于自己的夙梦中。明日即是她的死期,可她却还能笑出声,仿若生生死死都与之无关,又恰似安逸消磨了短暂一日,无忧无愁,不痛不苦。

  朱太子妃愈看她没所反应愈来气,笑话没看成反倒气的她心中不平衡。

  “你就不想知是谁让你落得如此下场的吗?”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她不说是谁她亦知道,暖酥冷眼看着她,坐观她自编自演。

  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口咬定:“是那墨子矜害的你。”将脏水泼向他人。

  暖酥看不顺她小人的行为,事到如今却还要对她这个将死之人撒谎,心肠黑到什么程度可想。

  “然后?”暖酥冷笑发问,不是十分明白太子妃的金口玉言,复挑了挑眉好笑道:“你是希望我做鬼以后去找墨子矜,然后对你感恩戴德,你便可高枕无忧了,我所言可是,太子妃?”

  朱太子妃不语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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