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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_夏阳白【完结+番外】(104)

  “那是全是主子栽培有方。”腊八忙顺着竹竿往上爬,长歌见这主仆酸着拍汤易的马屁,只觉得胃里翻得厉害。

  那小老头见了知道真是所谓的懦王了,非常不耐烦地等着两人酸完。

  发表完感慨的傅离终于抬步进入了王府,院子中不特别大,当然是针对一个王储来说,并不够大,但还有七成新的样子,六间正房,五六间偏房,完全可安置傅离带来的这么几个人了,只是房间内空无一物,一件家什都没有。

  那老头有些不屑地看了一眼傅离这个所谓的懦王爷,才引着傅离、长歌等人进去,将那卧房、起居间、下人房、厨房、恭房胡乱指点一番就准备走,走时顺口打哈哈道:“王爷还什么仅管吩咐,缺什么也请整理出来,小的好报给汤将军。”

  傅离非常不知趣忙道:“老人家,麻烦你告诉汤将军,本王这里还需要几个丫头侍候汤药。”

  长歌听了恨不得脱下鞋抽傅离几个耳光,可能那小老头比长歌还想这么做,所以小老头的嘴抽了一下,但表面上还是道:“小老儿这就回禀将军,请王爷这两日先将就一下。”

  “那本王就多谢老人家了。”傅离非常感激地拱了一下手,一副落魄王爷的无能样子,又吩咐腊八好好相送了出去,老头儿生怕傅离再提什么要求,忙不迭地走了。

  傅离走进正房,长歌也跟了过去,却见傅离满意地点点头道:“比为夫想象好多了。”

  长歌差点晕倒,然后噘着嘴道:“长歌的嫫嫫常教训长歌:国小国弱不可耻,人前失颜面才最可耻,大世子,这样的地方只是比‘离舍’稍微新一些、大一点罢了。”

  傅离笑了一伸手把长歌抱到腿上道:“你嫫嫫教教你的那些话太教条,以后要记住为夫教的,凡事都要活学活用,要那么大的地方干什么:良田万顷,日食三餐;广厦千间,夜眠三尺。地方小才好,我才好每日和歌儿滚着床单谈情说爱,做想做的事,房子大了,找不着人还要花一两个时辰多烦呀。”

  长歌到这会才知道傅离也是非常有学问的,不过听了这学问,真想一巴掌拍醒傅离,傅离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那多情的眼睛几乎都要滴出水来了,长歌被看着,忽想起昨日夜里的事情,一下不好意思了。

  傅离才得意地收回了多情的目光:小丫头和我玩,我用眼睛都能收拾掉你,就你那点道行。

  长歌本来不舒服,虽然傅离呵护有加,但跟着傅离折腾一整日也没什么精力了,这里明显没山洞那里舒服方便,看着那个四面透风的汤池室,长歌没有胆量去沐浴,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跌进了傅离怀里,傅离伸手抱住道:“今晚就将就一下,我让腊八烧点水,随便洗洗擦擦。”

  没有婢女,傅离接过腊八递来的水及一切物品打发了腊八,就屈就起来给长歌做婢男。

  长歌献身是一回事,傅离侍候她是一回事,傅离人还没走过来,脸就通红了,傅离见了笑了一下有些无赖地道:“歌儿,你的夫君没本事给你置个安乐窝,连个婢女都没有,自当亲自侍候,给我家歌儿做牛做马!”

  长歌本来还害羞,听了一下就笑出来了还有几分扭捏道:“人家…人家身上这几日有些不干净,怕…怕…”长歌话还没说完,傅离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怕什么,怕污秽了我,什么见识,即便以后你生孩子,我傅离决计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个人面对的。”

  长歌愣了一下,没想到傅离怎么会从一件羞人的事转到另一件更羞人的事,脸一下通红,傅离见了伸手捏捏长歌的脸道:“脸红什么,我都还没把儿子种你地里,你还以为你真生得出来呀,赶紧漱口洗脸。”

  长歌想傅离如果不把话转开,她真的会找个地缝钻进去,傅离这个有时候讲话真比那街上的混子讲话还下流,不过这个下流却非常窝心。

  一大早,长歌也不知道傅离去了哪里,她找到马厩,马厩里没有马,只有些干草,长歌掏出她的两只小宠物倒在那干草上,也不知道两个小宠物能不能活着过这冬,但对于眼下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长歌觉得带在身边太不方便了,只能希望两个小宠物自求多福了,而且长歌认为自己不应该再象这样玩物丧志了,虽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哪方面更善长,却还是抢着先把玩路给断了。

  两小蟋蟀真跑掉时,长歌又有一丝后悔,却忍着没有再抓回来。

  放生完,长歌沿着马厩往卧房走,却听有人大声道:“王妃,这可奇了,奴才的小主子刚才还在,这会怎么不在了?”

  “小主子?”那个被称为王妃有几分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长歌一下听出那声音是苏梨白发出来的,心里奇怪时,苏梨白也正好转过头,看见放慢脚步走过来的长歌。

  两人有许久没见,这一见都有些吃惊,长歌吃惊的是苏梨白一身得体的、精致的宫装和头饰,显示出不低的身份,苏梨白这身打扮一看就是混得春风得意的那种,她是春风得意了,长歌不仅想那黄珍现在会是什么样呢?

  苏梨白见着长歌更为吃惊,传闻中傅离如此落魄,而长歌粉扑扑的小脸展示出她的日子过得没有丝毫的不如意,眉梢甚至还带着三分桃花色,分明是极受男人滋润的桃花色,想着那个有点傻笨、孱弱的傅离滋润长歌,完全不能让人接受,但长歌那水色绝对不是一个落魄的人该有的。

  长歌与苏梨白行了礼后,缓步走向堂屋,长歌想着那个空无一物的懦王府,只想客气一番讲自己刚刚搬来还没来得置家什物品之类,后面想反正傅离落魄天下人尽皆知道,苏梨白来分明是看笑话的,笑话的是自己,自己比傅离好不到哪儿去,多笑知一次也无所谓,于是干脆不开口了。

  只是走进堂屋,长歌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人家,昨日还空空的堂屋,现在已经摆上了象模象样的家什物品,全只有七陈新,只是这些七成新,透着几分雅致。

  七成新的家什物品还挺配这七成新的堂屋的,长歌悻悻地想到。

  两人分别在两边的榻上坐下来,苏梨白穿着一身的白锦宫妆,轻轻舒展开的衣摆及苏梨白轻柔高贵的举止,让人看上去显得即高贵又端庄、大方,长歌穿了着一身浅红的家居衣裳,虽没有宽大的衣摆,却也有极精致的绣工,那衣服上的银紫色的牡丹绣得更是活灵活现,很呼之欲出之传神,苏梨白不喜欢鲜艳的色泽,觉得长歌衣物的花色极俗,但又不得不承认这身衣服穿在长歌身上是非常适合的,端端地把长歌衬得比什么时候都好看。

  腊八乖巧地送上来茶及点心,长歌与苏梨白本来无话可说,见着茶总算找到话题了:“可惜,我这里没有平东王妃喜欢的‘蝶茗’。”

  苏梨白听了叹口气道:“我已经不喜欢这些东西了。”

  长歌愣了一下看向苏梨白,苏梨白喝了一口茶道:“这茶是宣阳产的陈茶,苦一些,你怕是更喝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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