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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_夏阳白【完结+番外】(138)

  傅宁坤眼光凌利地看向长歌,好象不是他儿子傅离带长歌去的“落玉坞”,而是长歌引诱他儿子去的一般,长歌紧张得汗水一下就冒了出来,好一会,傅宁坤一伸手指着长歌道:“让她退下,朕有话单独于你讲。”

  傅离点了一下头,长歌赶紧摆脱傅离的手,立刻溜之大吉了,傅离见长歌溜了,也松了口气,才想起这小丫头礼也没行,大略是吓坏了。

  等长歌一走,傅离便文绉绉道:“不知皇上找离,所谓何事?”

  傅宁坤抬脚往屋里走,傅离只得耸耸肩跟了上去,进了屋,那跟随的公公忙把门关上,傅宁坤在居中的榻上坐下道:“朕要问你几桩事?”

  傅离很呆气、很斩钉截铁地道:“皇上只管问,离定不会知而不言,言而不详的!”

  傅宁坤哼了一声道:“朕问你,原平被攻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傅离便将汤易保护他出来的过程一一详尽地讲了,当然省略了他与长歌的种种亲昵举动,傅宁坤听了皱了一下眉道:“你是在沂安遇着珏儿的!”

  傅离忙点点头挑自己比较好奇的地方回道:“是呀,当时她正和一个又黑又高的男子打架。”

  “就是她身边那个护卫赵越。”傅宁坤又问,傅离见自己果然挑对了,前两天看见傅珏跟那个打过架的人又在一起,心里就觉得有点不那么对劲,果然傅宁坤对这个赵越有几分怀疑,于是又假装愣了一下道,“赵越是谁?”

  傅宁坤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于是转到别的事上,傅离听了傅宁坤问的话,基本都是问关于在原平的,汤易的一些举动,心里有些纳闷,傅宁坤就算对汤易有所怀疑,他可以问傅瑶呀,就算怕傅瑶也有所隐瞒,也可以把自己招到浔城去问,大老远的,他一个万人之上大皇帝,深更半夜亲自跑到自己这寒府来,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关爱重视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就是宛兰风为着傅瑶的皇储之位有什么过分举动,这傅宁坤有可能对宛兰风也有不满,要不就是傅宁坤也知道在那宫里,盯梢的人太多,反是出来还隐蔽一些,天下人都知道傅宁坤讨厌自己,来兴师问罪是最合情合理不过的事了。

  但“知而不言、言而不详”的傅离还是隐瞒了汤易让他吃糠噎菜的事,觉得如果自己为这事诉苦,说不准汤易的做法还正中傅宁坤下怀,将来有什么变速是不知道的,至少眼下傅宁坤赏自己这宅子,和汤易有同工异曲的举动。

  问完这一切,已经到了下半夜,傅离的伤口开始隐隐做痛,傅宁坤又询问了些别的事项,再大声训斥他不要整天沉迷于**之中,花街柳巷少去一些,然后才走了。

  傅离看着傅宁坤的背影有些好笑,不让自己去花街柳巷,那你傅宁坤把“懦王府”放在花街柳巷是为什么,寒碜我,那我偏不如你意。

  傅离捂着腹部,心里想傅宁坤应该也放心不下昌平的防守,如果昌平再失守了,傅宁坤的前景可就非常不妙了,傅宁坤名为训斥自己的荒唐,实际上是要掌握傅瑶与汤易的动向,另外就是考察昌平的防守情况。

  对于傅宁坤那些家国大业的想法,傅离不以为然,只是他自己还想与长歌在昌平多滚几日床单,也不希望昌平这么快就失守,倒希望越牢固越好,自己和长歌可以天天溺在一起。

  不过那守城的事,傅离认为应该傅宁坤与傅瑶的事,与自己可没任何相干。

  傅离进了卧房,已经沐浴过的长歌没一点睡意,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进来的门口,一见傅离进来了,立即扑了上去问:“那个皇帝没为难你吧。”

  “那个皇帝?”傅离忍着想抽筋的嘴刮了长歌的鼻子一下道:“什么叫‘那个皇帝’?”

  长歌忙道:“就是你的父皇!”

  “这里的皇帝多了,傅成霄是皇帝,苍邪有皇帝,大竺有皇帝,所以为了准确,不是告诉你了,没人的时候,就用人名称呼,否则为夫…”

  长歌见傅离捂着腹部,立刻关心地问:“大世子,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傅离点点头,长歌见了忙道:“那快躺下,长歌帮你揉揉。”

  傅离立刻心花怒放,依言躺下了,对于长歌的按摩水平,他个人并不看好,但长歌却自做多情地伸出小手帮他揉着,他在心里也舒服。

  傅宁坤这一折腾,那天色也见放亮了,长歌揉着揉着,那小脑袋瓜越发沉重,最后终于是倒在傅离怀里睡了,傅离摇摇头,自己和长歌看样子非常适合白天睡觉晚上出去游荡的日子。

  傅离轻轻拍着长歌的背,觉得这样挺好,天长地久,天荒地老。

  长歌倒不知道傅离正多愁善感,打了个盹,忽想到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又忙伸手揉了起来,然后再迷迷糊糊地打个盹,再揉,傅离看着非常有责任心长歌,忍不住就想笑,然后也有了睡意,终于感到长歌的小手没再动了。

  长歌醒来,难得傅离还在身边,不,应该是在身下,两人就靠着榻睡到了第二天的傍夜,所以长歌睁开眼,除了觉得光线有点黯淡,就感到了那又深邃又迷人的眼睛在光线极弱的情况下,也那么有神,长歌忍不住问:“今日可奇怪了,你怎么没早起?”

  傅离伸手抚摸着长歌的脸道:“给你讲个笑话。”

  长歌还处于半清醒状态,一边在傅离怀里蹭着头一边点头,傅离便道:“从前有个画家,最喜欢画猪。”

  长歌有些清醒了,傅离继续道:“有一天有一个爱睡懒觉的人请他画像。”

  长歌点点头问:“怎么样?”

  傅离便道:“结果他把那个爱睡懒觉的人的脸画成了猪脸,爱睡懒觉的人很生气,要求画家重画,要求画人脸,于是画家就重新画了一幅,结果爱睡懒觉的人一看要了那张猪脸,你知道为什么吗?”

  长歌忍不住问:“为什么?”

  “因为画家画的人脸还没猪脸好看。”傅离一讲完,长歌就笑,傅离又道:“知道为什么画家画的人脸没猪脸好看吗?”

  长歌摇摇头,傅离便又道:“因为爱睡懒觉的人长得没猪好看。”

  长歌笑晕在傅离怀里,傅离这样的冷笑话特别多,每次都能把长歌笑到肚痛,忽长歌又觉得不对,傅离分明是在讽刺自己爱睡懒觉,大怒一下站了起来,傅离已经乘机下了榻,长歌还待发火,却又听傅离非常迷人的声音道:“歌儿,天又黑了,我们是不是又该出动了?”

  长歌一边哼哼着,一边从榻上跳了下来,其实跟着这个长相较差的傅离,日子还是蛮逍遥的,长歌套上靴子时想着,但内心的某处又有些不甘,不甘什么,不甘苏南吗?

  为着省钱,长歌坚决要在府里用晚饭,腊八只能急急忙忙地做了一些简单的饭菜,以前只需要听一个主子的,现在两个主子可比以前折腾人多了,腊八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要求增加一次月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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