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非真诚道:“谢谢,你们能来陪我过生日我也很开心。”
席鸣张罗着支烧烤架,大家都去帮忙。谢轻非握着刀思考该从哪个角度去切开精致的蛋糕。
卫骋在她身边问:“许愿了吗?”
谢轻非一愣,“忘了。要不然……点燃了重新吹一次?”
卫骋失笑着摇头,“如果有没实现的愿望可以告诉我。”
谢轻非道:“好啊,等你下次过生日再帮我许掉。”
“笨。”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低低道,“你告诉我之后我可以直接帮你实现,比你对着蜡烛许愿有用。”
谢轻非低着头,半晌才道:“你没有生气吧?”
卫骋睨着她:“生什么气?”
“就是刚才,”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刚才我说你对每个病人都很好,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卫骋道:“只是什么?想好再说,再说不对我就真生气了。”
只是我希望你只对我这么好。谢轻非顿时紧张起来,一紧张,手上力道就没把握住。
席鸣远远看见了,边嚷嚷边跑过来夺走她手里的刀,“我说师尊,你怎么把人小天鹅的脑袋直接砍下来了,好残忍!”
谢轻非:“啊?反正是要吃的。”
“不一样嘛,”席鸣道,“我哥说这个蛋糕的名字叫‘天作之合’,寓意多好啊,少一边脑袋算怎么回事。”
他用刮刀拨弄几下,发现确实抢救无效,说:“那我只能勉为其难让这两只苦命鸳鸯去我肚子里融合了。”
谢轻非嘟囔道:“谁家生日蛋糕用这个寓意,不知道的还以为……”
卫骋耳朵尖,“以为什么?”
“没什么。”谢轻非道,“饿了,我们吃东西去吧。”
酒阑之时,谢轻非坐在帐篷前面看星星,身后是朋友们笑闹的声音。
身边光线暗了暗,她侧头,发现卫骋坐到了她身边。
“我今天很开心,”谢轻非给他让出点空位,和他比肩看星空,“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这么放松过了,谢谢你。”
卫骋道:“你总是对我说谢谢。”
“每次都是真心的呀。”谢轻非处在微醺的状态,眼眸明亮地看着他,“因为遇见你之后,我好像变得很幸运。”
卫骋舔了舔唇,道:“我也是。”
“你说得不错,我们俩之间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总要谢来谢去,还互相问对方是开心还是生气,以前从来不这样。”谢轻非笑着说,“你上学那会儿贵人眼高,总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可烦你了,但我其实……没有真的生过你的气。因为有你和我竞争,才让我觉得日子没那么难熬,有个继续努力下去的动力。”
卫骋猝然看向她,“你是……这样想的?”
“是啊,”谢轻非口吻轻松,“怎么,难不成你是真的讨厌我?”
“没有。”卫骋看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没有讨厌过你。”
谢轻非靠近了一点点,仰头追随他的目光,“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没等他说,她自己又后悔:“算了算了,我不想知道。”
她明明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干嘛要问他的想法?这简直不符合她的作风,卫骋肯定会怀疑的。
谢轻非匆忙转移话题,捡了些无足轻重的话说。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生活挺枯燥乏味,除了案子就是案子,能和卫骋讲的唯有她破案时的英姿。好在对于这点她很有得聊,越说越起劲。
席鸣他们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一会儿起哄一会儿吹口哨,谢轻非回过神,抱歉道:“你是不是不爱听这些?要不你去和他们玩儿吧,我再吹吹风。”
她喝了点酒,变得极度好说话,卫骋也不是第一次体验,她在这种状态里对他总有独一份的温柔。
“谢轻非,”卫骋终于出声。
她侧头,“怎么了?”
他神色极其认真,眼眸中有且仅倒映出她一人的影子,道:“上次嫌我技术差,说要陪我练习的话,现在还作数吗?”
谢轻非眨了眨眼,把他的话听明白了,第一反应是回避开他的眼神。
卫骋道:“还是你反悔了?”
谢轻非心想这本来是你情我愿应下的承诺,卫骋这姿色,她又不吃亏,没主动提是因为顾及他的心情。
卫骋跟着又道:“反悔也没事。”
“谁说我反悔了?”谢轻非扯住他的衣角,一字一顿道,“你想怎么练?”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距离忽地被缩短。
他将手指嵌进她的指缝,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轻轻压倒在草地上。谢轻非只觉得脖颈被细草搔得发麻,心跳也骤然加快了。
他贴近,滚烫的呼吸打在她脸颊上,唇瓣就着她的唇轻轻摩挲了一下,一触即离后,他抬起头说:“这样行不行?”
没等她回答,他再度俯下身,这次不再轻柔温吞。
比第一次热烈,也远比第一次深入。
他的气息是甜的。
她舌尖被勾着,半点思考能力也没有了,所有的感官都失灵,唯有唇齿间的碰撞格外清晰。一次又一次,更重更深地交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