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卢昙虽来京时间不长,但因这位魏王殿下近来声名大噪,她想不了解都难,自然也知道段瑛娥和魏王有了婚约。
河北刚刚平定,还在夏都时,魏王就多次对豆卢昙示好,表露求娶意向,但夏王并不看好魏王,也明确说与她,不要被魏王表面所惑。
来到大兴,魏王更是多番照顾,殷勤示好,弄得人尽皆知,都以为她要嫁魏王。
如今,连魏王的未婚妻也找上门来询问。
豆卢昙面色不改,并不说话,从容看着段瑛娥。
段瑛娥忙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虽然我与魏王殿下早有婚约,但你若想嫁他,我不会反对。”
她看着豆卢昙,亲和地说:“依你的身份,也不能叫你受委屈,我们平起平坐,你可愿意?”
豆卢昙沉静地看着段瑛娥,仍不表态。
她早就听说魏王未婚妻才情卓绝,今日一见,才知她不止才情卓绝,心计也深,连替未婚夫笼络平妻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豆卢昙想了会儿,并未答复段瑛娥的话,只是下了逐客令:“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段姑娘请回吧。”
话至此处,段瑛娥怎好再留,嘱咐几句保重身体,离了厢房。
豆卢昙送她出门,看着人走远,并未立即回房,遥遥望向晋王所居方向,回味着段瑛娥方才的话。
晋王夫妇果真感情很好么?
父亲之前便已说过,要嫁就嫁晋王,依晋王的才干,再加上他们的襄助,早晚一统四方,君临天下,到时候,她与他共坐江山,大夏王权也不算覆灭。
待她改日试试那位晋王妃的意思,看她是否有她堂姊的觉悟。
···
段瑛娥离了豆卢昙处,并没立即回自己厢房,找魏王去了。
“怀义郡主怎么说?”段瑛娥一进门,贺长霁便开门见山直接问。
段瑛娥去向豆卢昙示好,本来心里就憋着气,此刻又见魏王如此迫不及待知道结果,心里的火更大,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去榻上并不说话。
贺长霁察觉她情绪,面色微变,也坐过去自背后将人拥入怀中,亲着她耳尖柔声哄说:“叫你受委屈了,要不,我不娶了。”
段瑛娥知他甜言蜜语不可信,待他又哄了几句,假意信了他的话,说:“那你记得,王妃可以有平起平坐的两个,皇后只能有一个,只有我的孩子能做嫡子。”
贺长霁啄她的唇,手掌也移了地方,轻轻游移着进了裙下,“我的嫡子和长子,都要你来生,满意么?”
贺长霁最擅风月之事,少顷已让段瑛娥面·红·耳·赤,呼吸都乱了。
上次在永宁寺,也是这处厢房,段瑛娥为哄贺长霁不退婚,由着他胡闹了一番,但没完全遂他愿,说什么不肯与他行了夫妻之实,而今两人婚期在即,段瑛娥也有意先一步怀上孩子,欲拒还迎推阻一番,顺着他手落了衣带。
贺长霁意外地挑了挑眉,目光瞬即沉沦在愉悦里。
但不能在榻上,会留下痕迹,也怕段瑛娥忍不住初次的痛,让外人听了去。他是来为夏王进香吃斋的,不能毁了名声。
他抱着人按开床榻上的机关,进了一个狭窄的暗室,说是暗室,更像一堵夹墙,前后不到一臂之距,将将能容前胸贴后背的两人。
淡粉色的衣裙已经零落在地,眼前人不着寸缕,贺长霁着迷地贴上去,双手绕过她腰际向上探去。
亲着她,别有意味地说:“你眼里不是只有我三哥么?”
“别提他,我恨他。”这个时候,段瑛娥不想半途而废。
贺长霁没再说话,只是越来越火热,忽然用力把人按在墙上。
段瑛娥纵使多次听说这事会痛,真捱到了自己身上,才发现真真难以忍受,才呼了声,已被一只大掌掩住嘴,声音都被阻在掌心下,只剩忽轻忽重的呜呜咽咽。
“嫂嫂……”她听到男人动情的喊着,手掌也离了她唇。
段瑛娥知魏王心结,他一直介意她更中意贺长霆,如今终于成事,大概心里有种变态的满足,故意将她当成贺长霆的女人。
“表哥……”
段瑛娥想转过头安抚一下男人,却被他按住不准扭过去看他。
“嫂嫂,叫我七弟。”贺长霁气息粗浊,对她肆虐更甚。
段瑛娥忍不得,只能依言唤他,他似更加情动,声声唤着“嫂嫂”。
贺长霁心中有事,得了一时欢愉之后便结束了,把衣裳递给段瑛娥,柔声哄着她:“要不跟母妃和舅舅说,不娶那什么郡主了,我有你就够了。”
段瑛娥明知这话没多少真心,却还是生了一丝欢喜,左右她要做皇后,也没指望贺长霁能守着她一个人,听他说些好听话,能得一时快意也是好的。
心里舒坦了些,段瑛娥才说起豆卢昙的态度:“我问她是不是想嫁你,她没承认,也没否认,我说愿意和她平起平坐,她还是没有表态,不过依我看,她是愿意的,不然我都问出口了,她怎会一点儿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