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床上不自在地扭动了下,礼服裙子被拱起来一些,笔直修长的腿尽露于夜色中,谢昀庭只看了一眼也觉得自己浑身发热。
最近天气升温的厉害,空调定是不够用了,他回身准备去调一调中央空调的温度,腿还未落地,姜南溪从床上起身,又靠在他肩头,双手搂着他,“你帮我解一下带子,怎么都解不开。”
喝醉酒的女孩子为何会如此柔软,叫人毫无抵抗之力。
谢昀庭无法,撇过头,指尖挑过她脖间系着的带子,双手垂在身侧等她下一步指令,今日真是不该让阿姨放假,他紧绷着发烫的身体,扭过头去不看。
酒后的人大力出奇迹,姜南溪竟是趁着谢昀庭没在意,环着他的脖颈后仰倒了过去,他整个人被带着摔了过去。
压了满身。
齐齐整整的衬衫被扯开,呼吸错乱,他的意志几乎受不住考验,她暖暖的呼吸在他的耳畔一下又一下,勾人心魄。
谢昀庭自觉脚下有千斤重,实难剥开,他的酒意也有些上头,沉沉地伏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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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清醒的早上,揉开惺忪的睡眼,姜南溪敲了敲脑壳,还有些宿醉的沉闷感,口渴的厉害,她几乎下意识的起身一床,迷蒙着眼睛往屋外走。
身上的凉意让她瞬间清醒,低头看过去只剩内衣,回头看向床边,扔着一件白衬衫,她迅速缩回被窝,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浑身像散架一般,大腿也很酸软,小腿也有明显的痛感。
大事不妙,姜南溪努力地拼凑断片前最后的记忆,没熟人不喝酒,喝酒会坏事,一向履行的很好的自控能力,怎么突然间倒塌。
她隐隐约约记起,最后似乎是在谢昀庭怀里,两个人含情脉脉看着对方,她甚至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亲我。
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懊恼的情绪,姜南溪披上睡衣悄悄往门外看了一眼,没人,外面的战场已经被清理干净,难不成是在外面?
荒唐,太荒唐了,姜南溪走了几步便觉得自己气力不足,联想到昨晚的种种,她对自己也没了底气。
到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也不好跟谢昀庭确定,她只能再一次求助于她那拥有丰富理论知识且具有专业医学知识的妇产科医生许嘉遇同学。
许嘉遇前一晚值夜班,中途跑出来找姜南溪,短暂地请了会儿假,这会儿下了夜班刚到家不久,打算冲个澡再睡。
看到姜南溪的电话,还以为是前一晚谢昀庭没安抚好情绪,她打着哈欠接通,“南溪宝贝儿,现在心情还不好吗?”
“许医生,我现在以一个病人的身份咨询你,就是一般男女之事之后,会有肢体酸痛感吗?”姜南溪说话的声音很低,“不许八卦,先回答。”
“这个不用许医生回答,嘉遇就可以告诉你,一般男女初次发生一些暧昧之事,本着经验不足,动作难免会有冒进,再加上初尝人事,兴奋过度多来几次也属正常,至于肢体酸痛感一般是大腿软,因为要架起来总归是要软,浑身像散架一样,多是因为动作剧烈……”许嘉遇还在描述,姜南溪已经挂断了电话。
有时候理论知识并不需要和实践相结合,就可以形容得栩栩如生。
看着自己动一下就有痛感的腿,姜南溪陷入了沉思。
第52章 歧义
凭借着上一次自己酒后失控, 冲着谢昀庭胡言乱语的经历,姜南溪断定这次两人的过激行为大概率也是因自己而起。
站在房间里看到那件白衬衫,自己便开始忍不住演练故事的发生情节, 她模糊的记忆里天旋地转间有薄唇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心里不自觉泛起了涟漪。
再往后的情节, 还未开始想, 身体便跟着发热,脸颊烫呼呼的, 姜南溪躲进卫生间用凉水拍着脑门,反思最近为何满脑子欲念深重,越反思反倒越陷进去,谢昀庭那张俊脸怎么都不能从脑海里抹去。
简单地洗漱后, 姜南溪决定趁着他不在家逃离远洋公馆, 去许嘉遇家里冷静几天。说走便走, 收拾了着装当即出发。
谢昀庭只出去了半个多小时和谭硕短暂地见了个面,回来人已经不见踪影, 桌上留着一张字条:许嘉遇最近有些心事, 我陪她住几天,不用接不用找, 等她心情好了我自己就回来啦, 南溪。
主卧房间里衬衫还扔在地上, 床上也扔着几件被挑选过的衣服,还未来得及收回衣帽间, 桌上的护肤品也看得出主人临走时的凌乱感,谢昀庭几乎被气笑, 这场景像极了睡完即走毫不留情的负心汉。
顺手拍了一张照片,发在姜南溪的微信上。
收到信息时, 姜南溪刚到许嘉遇家正要换鞋,手机和包放在她家鞋柜上。
许嘉遇顶着黑眼圈和哈欠连天的困意,准备听姜南溪讲前一晚是如何在那么低落的氛围内又兴奋起来的,眼神扫过屏幕,谢昀庭的名字赫然在上“你们家谢总还真是粘人精呢,你这前脚刚到,后脚信息就来了。”
姜南溪摸过手机泄气地坐在沙发上,随手点开了信息,图片不小心被点开放大,许嘉遇从一旁撇了一眼,揉乱的床单,杂乱的衣服,甚至地上还有一件,不禁慨叹“嚯,看来战况很激烈,腿酸很正常”,画面感如此浓烈,她也不再关心细节,成年人的爱情本就轰轰烈烈,拍了拍姜南溪的肩膀回房补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