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绝不会允许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做出出格举动。
她正经眼神，盯着李聿认真问。
“李老师，你很讨厌我吗？”
因为背光的缘故，姜也看不清此时李聿脸上的表情。
只听到他一如往常般淡定的声音。
“并没有，也别误会，姜南枝，我最后重申一遍，我包容他人的次数有限，我要招的也是助理而不是女朋友。”
方才那点摇曳而起的小悸动，在这一声无情的淡漠声中，被击成碎片，散得到处都是。
她只是小小地失落了一下，很快勾起嘴角。
姜也在心里告诉自己，即便李聿是真喜欢她，自己能保证能和他在一起吗？
她从姜家逃离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姜家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她的一生。
她不想把自己喜欢的人，牵扯进这种漩涡里。
所以喜不喜欢，回不回应又有什么重要呢？
反而若是回应了，可能还会成为彼此的负担。
这样想，姜也忽然就觉得不难过了。
她笑着坐下，规规矩矩地道了歉：“对不起李老师，这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发生，我会克制我自己，明白我们的差距，也会清晰认知到你对我的要求。”
“这杯浓茶不太适合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休息了。”
她不给李聿回话的机会，转身便离开病房，听着屋外的雨声，她辗转反侧，失眠了一整晚。
倒也不是完全睡不着，就是睡的很浅，她都不知道自己半夜起来了多少次。
导致第二天起来时，眼神疲惫，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难受不已。
可她还是要硬撑着身体，扶着李聿来到车前。
几天休养后，李聿可以走路了，但行动迟缓，还需要旁人搀扶，尽量减少脚部的使力是最好的。
他们要回保护区的员工宿舍，象群的转运工作已经全部完毕。
听他说，今天还会面见保护区一批新来的员工，特意招过来扩大照顾象群的队伍。
里面有专业的护林员，文员，饲养员，以及保卫处员工，还有护栏值班人。
其中有些岗位姜也听都没听过。
她一边想着一边扶着李聿上车，却因为心不在焉，导致脑袋磕到车顶上。
随着她倒吸凉气，牙齿又不小心咬到舌尖，疼到差点飚出眼泪。
窘境如数被李聿看在眼里，姜也有些尴尬，但很快便像个无事人一样，强行挽尊，看似面面俱到地客气：“李老师，病房里你没有什么落下东西吧？”
李聿眼底划过笑意，示意司机打开副驾驶前的储物室，从里面拿出一台新手机。
他递给里姜也。
“电话卡自己去补办。”
姜也一愣，正要开口，李聿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不想在我联系我助理的时候联系不上，当然，如果你觉得要给钱我也不介意，从工资划扣。”
闻言，姜也皱眉，立刻叫停：“既然是你的助理优待，那就没有划扣的道理了，我是不介意的，谢谢李老师。”
她弯眼一笑，娇媚盈盈。
所以说，跟了个有钱的老板，如果不得罪他，顺着他的话，其实过的也会很开心吧。
-
保护区的员工宿舍离镇子还有些距离，他们从早上出发，差不多快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到那。
绿色的丛林中，掩映着三栋又宽又大的白色建筑。
非常简约的风格，却好看的很。
大门前还是一条绿油油的芭蕉路，道路两旁的芭蕉树又高又大，硕大的叶片像蒲扇一样张开，投下一片又一片的阴影。
走进之后，发现里面不仅仅是三栋宿舍，还有矮一点的办公楼，以及一个食堂，还有小操场。
虽然偏远一点，但每天都会有固定的几趟班车，来回于镇上还有附近各个村庄。
所以除了一些外地员工外，还有不少当地的临时工，请来看护打扫，亦或者帮忙救助动物。
宿舍楼的背后，是救助中心，面积大到有两个宿舍区那么大，一时半会还逛不完。
很多辆卡车排排停在停车区域里，整齐干净。
难怪都说保护区的福利待遇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哪个机关单位上班。
哦不，比那还要好，至少环境更纯粹，还能亲近大自然。
在这样的环境下，姜也感觉自己的情绪都要被治愈不少。
宿舍内到处可见的小猫小狗小鸭子，优哉游哉地躺在地上，要不就是慢慢走动，一点也不怕人。
姜也忍不住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小狸花瞬间伸长四肢，露出肚皮打起了呼噜。
姜也觉得有趣，不禁转头道：“这里环境也太好了，李老师，以后我也是长期住在这里吗？”
李聿点头，但补充了一句：“这几个月暂时会住在香芳宾馆，那里离象群防护区比较近，我也和香姨打过招呼，签了租约。”
姜也没想到，不过那也不错。
正要深入询问时，陈宥仪笑着挥舞双手，拿着一沓资料从办公楼里出来，一脸的兴奋。
“南枝姐！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