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都要和离了,我管他的死活!”
她这副冷酷无情的模样让秦氏母子俩不敢再作妖,只好无奈答应她的要求。
事不宜迟,阿真赶紧去外面请人帮忙写了和离书,然后叫秦高明按下手印。为了防止秦家人将来找雪儿的麻烦,和离书上特意写明了雪儿与秦家再无瓜葛。
秦高明心里有气,按完手印,故意对秦氏说道:“娘,留下玉兰是对的,她比某人可要贤惠得多,以后也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绝不忤逆。”
秦氏想了想刘玉兰进来之后的表现,跪着哭求,主动熬药干活,看起来是比阿真强上许多。
“你说的对。”秦氏点点头,转向阿真,“就算你不提,我也会叫高明休了你的。如今只是和离,倒是便宜你了。”
阿真不和她扯嘴皮子,已经成功和离,还留在这里干嘛?当即就回屋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带着雪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玉兰对秦家发生的事听得清清楚楚,她没有出声。对她来说,阿真走了,这是她的机会,因此假装不知道。
离开秦家后,阿真先去衙门登记和离书,再带着雪儿去酒楼饱饱地吃了一顿饭,然后叫了一辆马车,径往府城而去。
她没有回娘家,因为原主没有娘家。
原主的爹娘早已过世,原先有一个大哥,前些年生病而亡,连半个儿女都没留下,嫂子也改了嫁。
这样也好,无牵无挂。
两个多时辰后,阿真来到府城。府城比县城大多了,热闹又繁华。雪儿紧紧抓着她的手,生怕走丢,一面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豆豆窝在阿真脑后的发髻里面,它收集信息的功能十分强大。阿真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几息,城里待售的房屋信息已被它悉数掌握。
在豆豆的指引下,阿真在城南买下一座小宅子,赶在衙门散值前办好了过户手续。又多花了一点银子,给自己立了女户。
从衙门出来,趁着天色还未黑,阿真又买了一些仆人,有做饭的打扫的看门的,还有两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专门负责跟着雪儿。
天渐渐黑了,新宅的各处都点起了灯笼,下人们正忙着打扫清洁。
阿真和雪儿站在廊沿下,看着下人们忙肆的身影。雪儿突然叹了口气:“这里真好啊。”
阿真低下头,问她:“哪里好?”
“人多,好热闹,屋子很大。”雪儿回答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没有祖母和阿爹。”
“你想他们吗?”
雪儿不假思索:“不想。”
她不喜欢祖母,也不喜欢爹爹,她有娘就够了。
阿真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着说道:“以后你就跟着我过,秦家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了。”
雪儿朝她甜甜一笑。
安顿好以后,阿真开始教雪儿识字。因为她太小,每天只学一个时辰。
阿真重新拿起针线,开始做绣品。家里总要有个进项,否则招人怀疑。
她一出手就绣得极好,下人们都是新买来的,对她以前的绣技并不清楚。而雪儿又小,对这个不是很懂。阿真告诉她,自己的绣技一直都很好,只是以前在秦家被家务活儿给耽误了。
雪儿深信不疑,小小的一个人儿,绷着脸骂了秦家几句,逗得阿真开怀大笑。
自从有了明面上的进项,阿真开始置办产业,购买田地和铺子。渐渐地,她发现雪儿对针线活儿并不感兴趣,倒是对铺子里的事情比较关注。
见状,阿真又多买了两间铺子,等女儿长大就交给她。
阿真和雪儿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更好,县城的秦家可就不一样了,整日鸡飞狗跳的。
刘玉兰刚到秦家,很是装了几天乖。在秦高明养伤期间,她不辞辛劳,日夜伺候,把秦高明照顾得妥妥当当。甚至就连秦高明那方面的需求,她也一一满足了。
刘玉兰温顺又勤快,主动承包了家里所有的活儿,压根不用秦氏插手帮忙。秦氏见状很满意,这才叫为妇之道。
等秦高明养好伤,刘玉兰缠了他好几夜,终于让他答应娶她为妻。
等秦氏知道时,两人已经办好了婚书。
秦氏生气儿子没有事先告诉自己,趁着刘玉兰不在,她不满地说道:“儿啊,你怎能娶她?她品行不好,留下来给你做个妾还成,哪能娶做妻子?你应该娶一个好的,至少也得是个黄花大闺女,如果嫁妆多些就更好了。”
秦高明这几天被刘玉兰伺候得极为舒坦,因此听不得母亲说她的坏话,便道:“娶都娶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娘,往好处想,至少她勤快,还能生儿子,明年你就等着抱大胖孙子吧!”
“这倒也是。”秦氏点点头。
自从秦高明受伤,就一直歇在厢房里,刘玉兰自然和他歇在一处。伤好了他也没搬走,不再像往日似的在秦氏屋里睡矮榻。
“儿啊,你的伤也好了,以后还给我守夜不?”秦氏问道。
她习惯了离儿子近些,就好像又回到了儿子小时候。那时母子俩相依为命,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如今有了新儿媳,刘玉兰显然比阿真更会讨男人欢心,秦氏很担心她会把儿子完全笼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