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的声音,阎栖点了点头。
管家迎出来,对着阎曜躬身:“小少爷,老爷在里面等您,您先换身衣服。”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无一装饰,只有诺大的拳场。
阎燧挥了挥手里的拳,几个回合下来终于看到了外孙进来。
少年身形挺立,漆黑双眸深不可测,眉眼一如既往的桀骜不羁。
只见他利落地翻身进了拳场。
阎燧不待少年戴好拳套便猛烈的发起攻势。
男人攻势凶猛,少年也不示弱。
不过短短几分钟,少年黑色短袖便被汗水浸湿。
下颌被狠狠击中,阎曜偏了下头,嘴里弥漫着血腥味。
掀开衣粗鲁地擦了下脸,阎曜沉着双眸,紧盯着眼前的男人,眸中战欲愈演愈烈。
阎燧感觉到臭小子生气了,硬朗的五官上露出了点笑。
他咬开拳套,丢到场外,沉声:“再来。”
两人赤手空拳交战,男人气势如山,拳击声和吼声交织在一起。
两人一招一势之间,身体肌肉紧绷,阎栖看了看少年的腹肌,直呼太下饭。
阎栖扫了眼管家备的饭菜,也不讲究,就那么盘腿在地上,把米饭往嘴里扒。
饿死她了。
精确的命中关键部位,阎曜卸了劲儿。
阎燧不满地踢了脚阎曜,从地上爬起来带着火气:“老子用你放水,就你这拳头,跟挠痒似的。”
管家看着场内身形高大健朗的老爷,再看刚回来连口水都没喝的小少爷,有些无奈。
“老爷,少爷舟车劳顿,不如先休息休息吃些东西再继续。”
阎燧冷哼:“臭小子身体好着呢,饿个一两顿也饿不坏。”
阎曜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擦完手臂上的汗,戴上拳套。
一滴滴汗珠顺着少年狭长的眉眼滑落,从刚毅的轮廓,再到感性的颈骨,淌过肌理分明的腹肌。
阎栖咽下嘴里的饭,太养眼太养眼。
搏战了近一个小时,阎燧哈哈大笑。
“过瘾,过瘾。”
腰上传来痛意,阎燧扯了扯嘴角。
到底是身体不如从前了。
管家担心地目光让阎曜收回了手。
阎燧摁了摁腰。
管家早前也提醒自家老爷了,说换个温和些的欢迎模式。
刚刚老爷砸向小少爷的那拳可不轻。
许久不回家的小少爷终于回家了。
老爷从知道这个消息后,高兴得一宿没睡。
“还打不打?”
少年的话音带了些不耐烦。
阎燧听着耳边的声音,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腰扯着痛,他踢了脚地上的拳套:“不打了,揍不动你了。”
想到这臭小子,高一就离家出走,心硬的跟他母亲一样。
这几年愣是没花过他给的一分钱。
遇到事也没开过一次口。
阎家家产庞大,子嗣却单薄。
他的继承人早就定好了,家产全留给这个外孙。
阎栖早就能自立,赚的钱和那些矿山,就是再怎么挥霍也要挥霍个好几十辈子。
都在赚钱给阎曜花,这臭小子却不屑花。
阎燧揉了揉腰:“还打个毛打,备餐。”
说完看了眼拳场:“撤了。”
立刻有人进来清理场地。
阎栖又添了碗饭,阎燧冷嗤:“回趟国给你饿死了。”
老头子一身汗味,阎栖嫌弃地扇了扇鼻尖的空气:“好好的饭菜都染上了汗臭味,爸爸,你离远点。”
看着自家老头,阎栖盯着他的腰。
阎燧粗犷地坐在地上:“疼不死,吃你的饭。”
父子俩聊了会天。
听到阎曜有小女友,阎燧来了精神。
阎栖事无巨细地给爸爸汇报了番。
看着冲完澡进来的少年,阎燧怎么看怎么觉得孩子真是一眨眼就长大了。
少年带着水汽,头发湿漉,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落隐匿在衣服里。
阎燧瞅着少年:“瘦得跟个猴一样,在国内没饭吃?”
阎曜听着耳边中气十足的声音,眸光落在阎燧摁着腰的手,挑了下眉。
管家对上自家老爷的目光,朝着不远处的佣人递上眼神。
一盘又一盘菜被摆放在地上。
阎栖看着面前都是外甥爱吃的菜,啧了啧。𝚡ᒑ
瞅着饭吃得差不多了,管家端了药酒过来。
阎燧瞥了眼外孙。
“给老子擦药。”
阎曜丢了筷子,把药酒倒在手上搓热。
“哎呦喂,想疼死老子。”
-
“哎,疼疼疼。”
时愿托着自己的伤手,被林诗落不设防的一撞瞌睡都醒了一半。
林诗落抱着一摞书,没留神,她吐了吐舌头。
舒灿轻轻地带了下时愿,让她避开人流。
林诗落指了指不远处的漫画书:“那本那本。”
舒灿找好自己需要的专业术后,挑了几本历史书。
时愿挑的书都在林诗落那抱着。
看着快堆到林诗落下巴的书,时愿有些意犹未尽。
实现买书自由。
出了书城,外面刮着阴冷的风。
周奕扬上前接过三人拎着的书。
上次没逛成书城,今天早上三个人约好在书城入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