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触过古隐族，亲自去那边走过，知道这个地方的特殊。当年云家姐弟能逃出去，背后是一波很强的人保护着，有他们这些人在，经过二十多年的沉淀积累，如今秘密查到了背后动手的人，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所有参与过的人。
内心天人交战了好几分钟，方卫榔最后闭上双眼，吐出他背后的人：“白定阳。”
第331章：我们方家完了
听到这个名字，云清袅没有太多的意外，因为她早已有所猜测。
方卫榔曾经在部队服役，是小有名气的武术冠军，他是有真功夫在身的，又被特殊组织招揽特训，有好几年的经历是顶级秘密。
他后来愿意为人效劳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背后的人肯定是与军政有关的有权有地位的人，像董家和廖家这种当时刚发家的小商家是不可能指使得动他的。
但她依旧要与他确认，“是白定阳，还是另一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你想好了再回答，这事关你孙儿孙女的命。”
她的声音在空寂的屋子里盘旋，透着无尽的狠戾与无情，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方家夫妻俩心头。
“是白定阳。”
方卫榔不敢撒谎，声音颤抖中还补充了一句：“确实还有另一个人参与，我能确定，但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对方只和白定阳直接联络，他曾经当着我的面电话请示过的。”
从他这里得到准确的消息，云清袅内心毫无波澜，话锋突变：“从云家抢来的古董文物，你们卖了多少出去了？”
方卫榔面色再度一变，不过想着儿子落到了她手中，肯定是暗中秘密做的事被她逮到了。
赵阳脑子也在快速转动着，她不知道他们到底知道多少，还在想推卸或揽在自己身上，想给儿子儿媳脱罪。
她正要开口，云清袅冷漠的打消她最后的挣扎：“你儿子落在了国安龙组手中。”
国安龙组。
四个字砸在方卫榔心尖上，把他惊得蜷缩着的身子猛然坐直，一双布满沧桑的双眼鼓了出来，瞧着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你对这个地方应该熟悉得很，好好看着办吧。”文瞳冷笑着。
方卫榔的身板也就挺了三秒钟，然后颓废的倒在地上，好似在那一刹那间丧失了一半的生机，绝望恐惧的闭上了双眼。
“老方。”赵阳也慌了，激动的过去推他：“老方，你快想法子救救燎儿。”
“救不了了。”
方卫榔气弱了许多，他太清楚被国安龙组逮住意味着什么，他曾经也被招入过类似的特殊部门，但远比国安龙组差，在那接触听说过里面的事情。
方燎被国安龙组抓住，这说明这不是一件简单的倒卖文物的案件，牵扯到的是跨国大案，是被上头亲下了命令的。
方卫榔并不知道儿子在京都暗地里帮白定阳做什么，他是个很谨慎的人，知道有些事不该多问，却没想到牵扯得这么深，比他当年牵扯的事情还复杂。
不管最后查出多少来，方燎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们夫妻都恐怕再没出来的一天了。
“我们方家完了。”
到最后，方卫榔绝望的哭了。
他在哭，赵阳比他哭得更绝望伤心，好似儿子已经死在了他们面前一样。
云清袅讨厌哭哭啼啼的，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同情怜悯，冷漠的提醒他：“你儿子已经被抓好几天了，他倒是个硬骨头，紧咬着嘴巴不松口说半个字。但是，他失踪的消息以及上批被转卖出境的文物失踪的事，应该很快会传到白定阳口中。你说，等他确认事情不对后，会怎么对付你们方家？”
方卫榔猛然抬头，都顾不得抹眼泪了，定定的望着她。
过了十来秒后，喉咙里才发出哆嗦的声音：“他会让方燎将所有的事顶了下来，他还会，还会...”
后面的话没有说全，但大家都猜测得到。
“与虎谋皮，等同于饮鸩止渴。”文瞳一点都不同情他们，还骂了句：“你们本也不是无辜的，是自作的，活该！”
方卫榔没有反驳，他承认他们是活该的，从当年踏入古隐族开始，他就没有回头路了，这辈子都和白家绑在一起，就算云家人不回来报复，他们也会受到法律制裁审判的。
云清袅此时已经没太多耐心了，稍后也还有事处理，没空在这里跟他们分析了，冷冷道：“若想方家的两个孩子安然无恙在外祖家生活，有一个办法，你配不配合？”
方卫榔是个聪明人，也知道她们是有备而来，他根本没有不配合的资格，果断点头：“我配合，全力配合，你说吧。”
“联络白定阳，主动告诉他方燎被盯上了，之前出手的那批货被人截了，有人在调查方燎，让他将那批棘手的东西全部转移，不要留在白家。”
云清袅想借他的手将白家的东西转出来，只要晶石离开了白家的范围，那她就可以轻易拿到手了。
她现在想要快点将晶石收集齐全，云家的帐，就如同舅舅所说，他们一步步的跟他们算，不急着这三五几个月的时间。
方卫榔听到她这话，心底最后一丝侥幸都没了，一脸颓然：“原来你们早调查清楚了，连东西在白家都知道。”
云清袅不会解释，给文瞳使了个眼色。
文瞳将方卫榔的手机取了出来，帮他松绑，将手机扔给他，“现在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