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厂长想到了林霜天说迎客松花盆有问题,他想把这件事告诉办公室主任,也不知怎么了,话到了嘴边总是说不出来。
打了一个岔之后,他没再说。
鉴于要说这件事的时候出现的怪异现象,厂长对林霜天的话多了几分相信。
他想起来,林霜天让林彩霞和周海分两个班,周海这个人品性不行。
琢磨了一会,他打了电话回厂里,让副厂长去安排这件事,林彩霞从现在开始到月底一直上白班。
周海右边的额头跌破了一道口子,缝了两针,在家休息了几天,来厂里上班得知林彩霞现在上白班。
上白班的人一般在五六点钟下班,如果事情多,即便是拖一会儿也就七、八点就能下班。
夏天黑得迟,他想做什么事情有点难度。
他很奇怪林彩霞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全部白班,打听了一下,得知是厂长亲自从外地打电话来安排的。
林霜天那天去找厂长,知道的人很多。
周海突然受伤,上班之后林彩霞又不理他,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有人问周海发生了什么事,周海就把话题往厂长和林霜天的身上引。
只是他并不明说,对于别人的暗示,不承认也不否认。
很快私底下就有人在传,林彩霞的妹妹攀上厂长。
她们那样贫穷的人家搭上厂长,给点好处,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很多人都愿意相信。
林彩霞问了一个要好的小姐妹,才知道这个不像话的传言,也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看她的眼光里带着一些讽刺,而有的人说话阴阳怪气。
她私下打听了,这话等于是从周海那里传来的,气得眼泪水往下直掉,也不管不顾冲去找周海算账。
这两天回家,林霜天一直提醒她不要和周海发生正面冲突,不论他说什么就当做没听见,反正也没多少日子就离开皮鞋厂。
至于周海的为人,到时候别人会发现他的恶劣本质。
然而这个时候林彩霞不想忍,把周海叫道厂里没人的地方,质问他为什么乱说话。
“说什么了?”周海装无辜死活不承认,看林彩霞的目光带了几分得意。
“你说我妹妹和厂长,你怎么可以这样?”
周海冷笑着狡辩,“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请你把人找出来,找不出来我揍死你。”
林彩霞只是听别人说的,找不到最先传这个话的人,气得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周海突然软下来,拉她的手,“小霞,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你别生我的气,别和我分手好不好?等你在县城安定下来后,我跟着你一块儿去。”
倘若没有周海乱传林霜天和厂长的事情,林彩霞被他这么求情有可能会心软。
毕竟,她进厂的时候,因为家庭原因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直到周海出面维护,这种状况才有好转。
人在最困难的时候,哪怕别人给的只是一根草也会感恩戴德。
对于周海的感情,林彩霞除了有一些喜欢之外,也多了一份感恩。
只是周海不应该把林霜天牵扯进来,对于她们家来说,林霜天是她们的希望,怎能沾染上这些污言秽/语。
林彩霞甩开周海的手,没和他辩论就要往厂房走。
然而,她的手被周海抓住,在她要叫出声的时候,嘴巴也被周海捂住,拼命挣扎中她被周海拖到了墙角边上。
不远处就是厂房,但厂房里有机器在响。
虽然这个时候是白天,她被周海捂住嘴巴叫不出来,也没有什么人会往这个方向来。
林彩霞被周海压在墙壁上,她用力挣扎,手被按住只能用腿去踢。
然而她的腿和整个身体都被周海死死地压住,周海滚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舌头还想往里钻。
林彩霞叫也叫不出来,挣也挣不开,干脆张开嘴,让周海的舌头进来然后一下咬住,狠狠地咬下去。
周海吃痛放开了她,顺手给她一巴掌。
这巴掌用足了他的力气,打的林彩霞吐出一口鲜血。
周海也吐了一口鲜血,舌头、舌尖被林彩霞咬破,疼得他撕心裂肺,打了一巴掌后不解气,又往她身上踹了一脚,把人踹翻在地。
他瞥见旁边有一个木棍,疯狂中拿起木棍就往林彩霞的头顶砸。
“周海!”有人大喝。
周海放下手,回头看过去,是厂里的一个组长带着林霜天从远处跑过来。
看到林霜天的那一刻,周海莫名的胆战心惊,瞥见了瘫在地上的林彩霞,粗鲁地把人拽起来挡在胸前。
“周海,你想干什么?”林道平大吼。
林霜天看似不急不躁、不慌不忙,却在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周海和林彩霞的面前。
她嘴角噙着笑,眼里却冷得像寒天腊月飘过的白雪,一股股的寒气慢慢地渗透进了周海的骨髓中。
“劫持我姐,有种!够胆!”林霜天眯着眼睛笑了一笑,就在她话音落的时候,突然伸手。
周海和林组长都没看清她怎么出的手,林彩霞已经脱离他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