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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_小鱼大心【完结】(124)

  曲陌,银钩相视一笑,举杯,一同饮下酒水。

  猫儿笑着拉酒不醉,斩猪刀和花耗一同坐下。这些人变得拘谨,毕竟与曲陌同桌,难免有些不自在。

  猫儿弯唇笑道:“曲陌人很好,你们不要怕他,他虽不爱笑,但喜欢小动物。你看,小白团就总该趴在他怀里玩耍。”

  坐在主位上的曲陌抬头微笑,示意大家坐下,此举给足了猫儿面子。

  猫儿得意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曲陌心里苦涩,他本不想与众人一同进餐,却不愿放弃与猫儿相处的机会。

  难得见曲陌笑颜,如今一笑,当真是笑傻了一gān人等,纷纷在心中感慨,真是个绝色的美人儿啊。

  饭间,猫儿与娆池女一起说着儿时的趣事儿,还不时地将花耗提溜出来,比划比划自己曾经的丰功伟绩,比如……是怎么打花耗的。

  花耗眼中宠溺不减,即便知道猫儿的心不在他身上,也无法不抓住这最后的念想,哪怕是多听猫儿神采奕奕地叫他耗子,他都是幸福的。

  花耗配合着猫儿的讲解,不时拳脚一番,逗得众人大笑。

  每个人,都尽力让自己开心,因为猫儿期望自己开心。

  如果猫儿真要在睡梦中死去,那一定要在快乐的睡梦中死去。

  猫儿讲累了,咕噜咕噜灌下两口茶水,接着给大家讲自己在绿林山上的英勇事件。

  吃饭的时候,猫儿与娆池女亲昵无比,简直密不可分。

  银钩眼巴巴看着,有些吃味,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猫儿一下,示意她搭理搭理自己。

  猫儿被踢,并没有什么异样,仍旧与娆池女说着话儿。

  银钩见猫儿没反应,就又踢了一脚。

  此时,娆池女转头望向银钩,轻咳一声道:“银钩,勿要踢了,那是刚换的新鞋子。”

  银钩当时正一口酒含在口中,听娆池女如此说,当即知道自己踢错人了,而此人不是别人,还是自己的岳母大人,这脸不由得一烧,喉咙被酒呛到,转过头,一阵咳嗽。

  众人心中明白了因由,皆偷偷笑起。

  猫儿低头去看,见娆池女的鞋子脏了,这才明白银钩誓要踢自己,却踢娘娘脚上去了。见银钩红了脸,猫儿屁股一挪,坐到了银钩身边,打趣道:“你有事找我就说话,踢娘娘做什么?你可不知道,酒不醉叔叔可宝贝娘娘了,小心他给你好看。”

  酒不醉儒雅的脸庞被猫儿闹红了,笑嗔道:“你这毛头!”

  猫儿拿起筷子,给每个人夹菜,口中囔囔道:“吃吃吃,我可饿坏了。”

  众人宠着猫儿,也纷纷给她夹菜,一顿饭吃下来,倒也其乐融融。

  饭后,曲陌与花耗去书房商量军事。

  猫儿看着两人背影,问:“怎么还商量军事?霍国还不消停吗?”

  斩猪刀啐道:“能老实吗?”

  猫儿去看银钩,银钩见猫儿终于正视自己,两步就挤到猫儿椅子里,将猫儿往自己腿上一抱,还美其名曰:“天冷,坐卧身上暖和些。”

  猫儿红了脸,小声道:“娘娘还在边上呢。”

  银钩装傻:“我看见了啊。”随之将猫儿放在椅子上,站起,郑重其事地对娆池女行了个大礼,唤道:“岳母,小婿给您见礼。”

  娆池女微愣,被银钩的突然袭击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转而却是笑了,点头应下,讲话道:“我听闻你生xing风流,但见你对猫儿却是真心,望你日后好生待她,莫要辜负。”

  银钩慎重一笑:“谣言止于智者,猫娃娘子知我,岳母姑且信我。”

  娆池女听闻银钩此言,真是越看越觉得这个姑爷不错。

  银钩转而对酒不醉恭敬道:“岳父受小婿一拜。”

  酒不醉笑得不见眼睛,脸上光芒万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瓶子,塞到银钩手中:“贤婿啊,此乃保养之药,望你早日给我们多添儿孙。”

  银钩讨喜道:“还望岳父给猫娃添几个兄弟姐妹,不让猫娃太过孤单。”

  酒不醉偷瞄着娆池女,笑得连汗毛都抖擞起来。

  娆池女的脸已经红成一片晚霞,扫了一眼猫儿,示意她让银钩不要说了。心里不禁寻思着,酒不醉与银钩倒是臭味相投,常常把风花雪月挂在嘴上,但若动了qíng,还真是死心眼的认真。不过,就是那两张嘴上都没个把门的,怎么什么犊诳诘?真想臊死人不成?且不说她还没和酒不醉成亲,即便成亲了……得,不想了,越想越不消停。

  银钩转向斩猪刀,行长辈礼道:“谢您教猫儿武学。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不嫌弃,也能够亦尊您为叔叔。”

  斩猪刀忙摆手:“不嫌弃,不嫌弃……”

  银钩一路追击:“听闻斩叔您喜好美酒,银钩开了几间酒楼,不如年后去那边安顿下来可好?”

  斩猪刀一听美酒,口水就泛滥;一听酒楼,就想到小倌。当即猛点头,大赞道:“有前途!有前途!”

  银钩回身抱起猫儿,对众人道:“岳父,岳母,斩叔,小婿与娘子先休息了。”

  猫儿刚要开口唤娆池女聊天,却是被银钩一个热吻落下,当即没了思想,只能晕乎乎地被银钩抱回房里,细细拥吻,痴qíng缠绵,琐碎低吟着一室旖旎chūncháo。

  第五十九章生命消逝无归期

  围绕在猫儿身边的人,是个小家,然而那些人所决定的意向,却又全关天下。在猫儿努力纵qíng快乐时,正是三国朝野动dàng不安之时。

  曲陌因猫儿的身体状况而焦躁不安,心qíng在这种无法靠近的悲qíng调子中变得肆nüè残bào,有种想要摧毁一切的冲动!

  他dòng悉霍国异动,明白霍国想在自己羽翼未丰时攻占离国,他便开了一处弱口给他们,让霍国以为可以乘虚而入,实则却是诱敌深入,曲陌暗度陈仓,将所有jīng锐部队调出,yù在自己的痛楚中,杀霍国一个天翻地覆,血染山河!

  曲陌的心思无人知晓,更无人知晓他的触角伸到多远。在不为人知的时候,银钩曾以斐少爷的身份掌控了霍国大多数经济动脉。

  曲陌让银钩,也就是斐少爷,暗中收集霍国各大官员的罪证,将他人软辫抓紧在手,为己所用,若无罪证,那便下套做诱饵,只要是人,就会有软弱处可拿捏。

  若说曲陌此生唯一算计失误之处,便是猫儿和银钩。一个是自己挚爱,一个事自家兄弟,他想过,若用qiáng硬手段,定然会夺来猫儿,但结局如何?他何尝需要一具冰冷的身体?他千般算计,却独独丢了自己的感qíng,这便是难以两全的责难。

  在曲陌无处宣泄的痛苦中,整个关口笼罩在糙木皆兵的气氛中。

  霍帝则是眼见离国日益qiáng大,并隐约察觉出国内出现了问题,各大元老重臣趋于半隐化,原本主战的武将亦有些萎靡。在这种qíng况下,霍帝原本想一统三国的野心变得压抑,一怒之下,竟亲自挂帅,挥剑冲来,想在关口拿下曲陌!

  娆国虽一直避开两国战乱,但娆帝实则万分记恨离、霍两国,表面上看似努力维护各国和平,实则却是在偷偷添乱。一如娆帝曾经所做,表面与两国jiāo好,实际上gān的却是背后捅刀子的行径,而这一切纠葛,不但是因为国仇家恨,更是为了永远无法得到的挚爱娆池女。

  三国的感qíng很复杂,搅合在儿女qíng长中,更是深陷泥泞。

  娆帝派出太子来到三国边界处,以和事老的嘴脸出现,却是密令太子搅和两国关系,最好能大打出手!但,结局绝对不允许一方胜出,不让一国坐大。

  今天天气不错,轻轻柔柔地飘起了小雪,猫儿坐在观望台,望着三方兵马在寒夜里悄然对峙,不晓得明天是否还会如此平静祥和,怕到时鼻息所闻的都将是那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儿。

  感觉有点儿冷,猫儿搓了搓小手,银钩将狐狸毛披风包裹在猫儿身上,温qíng地问:“冷了吧?”

  猫儿点点头,依偎进银钩怀中,喃喃道:“银钩,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打仗呢?多好的生命啊,流逝了怪可惜的。”

  银钩环抱着猫儿,嗅着她发中幽香:“他们不懂珍惜。”

  猫儿轻声叹息:“快过年了,三国却僵持在这里,他们不想家中妻儿?”

  银钩应道:“很多人以为自己追求的便是建功立业光耀门楣,殊不知,他们不过是弄权者手中的棋子,丢了可惜,但却并不珍惜。”

  猫儿感慨:“还是自由自在的好,只要有饭吃,有个热炕头就好。”

  银钩吃味:“难道不需要一个好相公?”

  猫儿认真思考:“我想想啊。”

  银钩挠着猫儿的痒痒:“猫娃慢慢想,为夫替你查数。”

  猫儿躲闪着,笑得力不可支:“哈哈……哈哈……需要,需要,不用查了,真需要。”

  银钩紧紧抱住猫儿,动qíng道:“无论何时,你的左手边,躺的一定是我。”

  猫儿眼眶一湿:“银钩,你知道我不喜欢哭,那滋味真不好受,所以你别让我哭,别让我在睡梦中哭。无论……无论我睡着后是否醒来,我都要看着你好生活着,不然,我的灵魂会哭。”

  银钩紧紧抱着猫儿,半响,才沙哑着嗓子说道:“猫娃,你可知,若没有你,活着,又是怎样的痛苦?每日撕裂在想你的痛苦中,若不疯,怕是无法过活。你可忍心如此待我?”

  猫儿窝在银钩怀中,缓缓闭上眼睛,心中溢满苦涩的甜美,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两人相依相偎间,猫儿打了个哈欠,银钩却是心头一紧。

  猫儿咧嘴一笑,晃晃脑袋道:“我不困。”

  银钩苦涩一笑:“若想睡就睡吧,我陪着你。”

  猫儿伸了个懒腰,跳出银钩怀抱,抓了把白雪jīng神一下:“银钩,我饿了。”

  银钩宠溺道:“想吃什么?我们去厨房偷偷取些曲陌的小灶如何?”

  猫儿馋嘴样地点头:“好啊,给他准备的点心,一直都是最好的。”

  银钩牵住猫儿的小手溜去厨房,心里明白,曲陌从来不吃点心,那些jīng美糕点全都是为猫儿准备的,方便她随时偷吃。

  两人钻进厨房,刚偷吃了点心,就听外面铁甲声声,看样子是有qíng况了。

  猫儿抓着糕点忙往外跑,在城门处看见策马前来的娆国太子娆沥,老朋友相见,自然分外开心。

  猫儿挥动小手,在娆沥下马时迎了上去,笑眯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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