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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爱我如初/半生熟_沐清雨【完结+番外】(48)

  牧岩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他的,神经有问题?”

  贺熹点头:“之前没时间细想,其实今天陈彪的qíng绪就十分不稳定,尤其老虎提到他的家人,我感觉他就像站在崩溃的边缘,随时可能bào发。说实话,昨晚的他,深沉得让我有点害怕。尤其是他借口去卫生间时与我对视那一瞬,我几乎以为自己身在他设下的局里而不自知。这样的xing格反差实在太大了,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jīng神有问题。”斟酌了下,贺熹最后说:“我在想他会不会就是那种比较特殊的病例——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牧岩闻言首先所想到的是,如果最终确认陈彪的jīng神存在问题,给他定罪就有难度了。还有从未露过面的“老鬼”的消息,要如何获取呢?到底,老鬼是为掩护身份故意用一个jīng神有问题的属下,还是他也不知道陈彪有病?一时间,牧岩心中有太多疑问。

  见牧岩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贺熹悄无声息地走了。 "

  医院门口,越野车旁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是来接米佧的。

  米佧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qíng绪在见到米鱼时波动的十分厉害,此时正抱着姐姐哭得梨花带雨。而刚刚上演完英雄救美戏码的邢克垒少校则站在越野车前,几次想cha话都被米小姐陡然拔高的哭声挡了回来。拧眉,他看向厉行。然而,参谋长同志的注意力都在由远及近的贺熹身上,让他实在不忍心打断人家两口子“眉目传qíng”。 

  贺熹走到米鱼面前,摸摸米佧乱乱的头发,诚恳地说:“对不起佧佧,连累你了。”

  米佧抬头,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不用道歉啊,要不是你,我就被那个坏蛋杀啦。”以邢克垒军装的袖子蹭去眼泪和鼻涕什么的,她又说:“当时的qíng况那么危险,我还以为……”

  米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邢克垒抢白道:“二位能否等下再jiāo换意见。现在,”停顿了下,目光定格在米佧相貌“规范”的脸上,他说:“先把军装还给我吧。”

  军装?米佧怔了下,复又低头看了看裹在身上的衣服,恍然明白过来他刚刚是什么意思。意识到先前自己反应过度了,加之又把人家衣服袖子当纸巾了,她的小脸霎时红了。

  把作训服抱在胸前,米佧怯怯地说:“那个,要不,我帮你洗洗吧。你告诉我你住哪里,过两天我给你送过去。”

  看来群众的qíng绪稳定下来了。邢克垒暗自想着,好笑地看着她红得像番茄一样的脸,边伸手取回军装边以惯常调侃的语气说:“小妞,你gān嘛脸红啊,我就那么让你不好意思啊?”眼睛余光瞥见米鱼瞪他,他痞痞地解释道:“是我表达有问题,对不住了。不过我真只想取回个人财物,不是耍流氓啊。”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坐上驾驶位。

  回去的路上厉行好奇心起,问邢克垒:“刚才我不在的时候你对人家小姑娘gān什么了?怎么还扯上耍流氓了呢?”

  稳稳打着方向盘,邢克垒挑了下眉:“这不我手机在作训服兜里嘛,我怕赫参谋长打电话听不见耽误事,就想让她把衣服给我我把手机拿出来,结果小姑娘抬头就骂我流氓。整得我都纳闷刚才是救人还是耍流氓来着……”

  对于邢克垒的粗犷厉行多少有所了解,他有点明白了:“那你怎么表达的中心思想啊?”

  邢克垒侧头,用先前和米佧说话时一样的语气重复道,“小妞,你能先把衣服脱给我再哭吗?”

  当时作训服裹在米佧身上,他们又不熟,邢克垒寻思他个大老爷们总不好直接上手取,所以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确切地说是请求,只不过他语气qiáng硬了点,造成的后果也就不同了。

  事后邢克垒也检讨过表达方式,可骨子里透着三分痞气的他依然觉得和这帮人整不明白了。直接有错吗?不铺垫不能说话吗?耍流氓是作风问题,很严重的好吧?!

  半生熟47

  番外1:

  厉行是有原则的人,对于某件事,他坚持按程序cao作。至于是神马事,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然而地球人都知道贺熹偏偏喜欢诱惑他,挑战他的定力。甚至计划着请他喝酒,然后……终于在某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厉行被扑倒了(首次扑倒是正文内容,所以此处省略一万字,亲爱的们先自己YY)。

  但他当时还是垂死挣扎过的。眼睛里明明都着了火,还死撑着说::“我不想再做什么君子了,离我远点!”

  贺熹将他抵在门上,柔软的唇轻轻摩挲他的锁骨,低低地说:“你个大傻瓜,我偏不离远。”然后,自然而然地,厉行在她的温柔攻势下缴械投降了。

  终于真刀实枪地gān了一场,加之两人又是两小无猜,两qíng相悦,所以说结婚根本就是水道渠成的事。然而,导致这个婚前意外发生的贺警官居然拒绝为参谋长同志的“失身”负责。

  士可忍,孰不可忍。这个责是她不想负就不用负了吗?难道她不知道光棍的日子比寡妇还惨?厉行很窝火,憋着劲不给贺熹打电话,想看看她能忍多久。

  结果冷战了不到两天,厉行就被赫义城抽调去某团协助集训去了。

  某些事qíng一旦开了头就会让人把持不住。以前坚持不碰她的时候还能忍住,可现在终于把她吃到嘴了,不对,是被她吃了以后,再伪装着继续做君子技术含量就比较大了。于是,厉行偿到了所谓的“两地分居”之苦。白天训练累得不成人形,夜里又开始整宿整宿地想媳妇,这日子真是没法过。才坚持了没几天,他就忍不住给贺熹打电话。

  贺熹自然知道把参谋长同志惹毛了,接电话时表现得特别乖,撒着小娇说:“后天人家生日,你能回来吗?训练还没完?那,我去看你行不行啊?”别看厉行宠着惯着贺熹,可遇上工作的事他是坚决不放水的。所以不经他批准,贺熹不敢擅自去训练基地找他,怕影响不好。

  厉行已经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了,说实话确实忘了贺熹的生日。经她一提,他忽然意识到忘记媳妇儿生日是件非常láng心狗肺的事儿,于是缓和了语气哄她:“别过来了,这里条件不好你会不习惯。等我这边忙完了给你补过生日,行吗?”

  虽说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可事实面前贺熹还是失望了。毕竟后天除了是她生日,还是七夕qíng人节啊,他们从来就没有一起过个làng漫的qíng人节呢。

  算了,身为军人,他也是身不由己。贺熹一面自我安慰,一面又矛盾地想听他说几句甜蜜的qíng话,权当是画饼充饥了呗。思及此,她委婉地表达了对某人的思念之qíng,以甜糯的嗓音柔柔地说:“阿行,我都想你了。你要是在家就好了,我们就能在一起过个làng漫的qíng人节了,我都没送过巧克力给你呢。”

  厉行却不解风qíng,他无所谓地说:“我又不喜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想吃等我回去给你买就是了。听话啊,别我不在几天又闯祸。看见牧岩的号码我就紧张。紧张这种qíng我绪很少有。”最后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纠正她:“还有,不要再搞错了,我不是你qíng人,我是你男人!”

  看吧,这个没有qíng调的男人。贺熹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是大她四岁,而是四十呢。

  代沟,果然是很可怕的东西。犹如思念,那么玄。

  分开的六年,贺熹几乎习惯了和颜玳一起过节。好在每次都是在萧熠的地盘上喝酒,哪怕醒得烂醉也不必担心有危险,反正支使萧姓司机又不用给钱。

  以前没男朋友也就罢了,孤单也不会被人笑。现在明明有了护花使者,却还要孤零零一个人,贺熹不禁感叹:爱qíng虽可贵,训练价更高!

  确定厉行赶不回来,贺熹给颜玳打了电话,两人约好在天池厮混一晚。贺珩知道贺熹恋爱了,以为女儿自然是要和厉行一起庆祝生日的,所以前一晚就叫了贺熹回家吃长寿面。也就是说,七夕这晚贺熹属于三不管人类。

  被厉行勒令不许喝酒的女人终于可以随心所yù地喝几杯了。再想到明天又是周末可以睡到自然醒,贺熹就觉得生活太美好啦,越觉得美好就越开心,越开心就越喝得多,以至后来,她一不小心就喝高了,然后就变话捞了。

  在她开始数落厉行如何不解风qíng从没说过一句我爱你时,委屈得都快哭了。颜玳没和军人过多的接触过,体会不了军嫂伟大的qíng怀,比较介意厉行为了工作无法陪贺熹过生日,又误以为两人吵架了,就自作主张给厉行挂了个电话过去,先是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后又告诉他贺熹在天池。

  厉行其实已经在A城了。尽管他qíng商不高,可没吃过猪ròu,总见过猪奔跑吧。那晚和贺熹通完电话后他左思右想,最终和赫义城请了一天假赶回来陪她。因为想给贺熹个惊喜,所以事先没说。

  结束和颜玳的通话,厉行匆匆赶去天池接人。推门时,正好看见贺熹摇晃着站起来,含糊不清地说:“转行?行啊,要不我开婚介所给你介绍个妞吧……”

  颜玳一口酒喷出来,顺势把耍酒风的某人往厉行怀里推,笑骂:“神经病!”

  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厉行眉心微紧,揽臂将她搂在胸前,开口时嗓音清朗沉稳:“喝了多少?”

  颜玳老实回答:“不多,才六瓶百威。”

  六瓶百威,照她的酒量还不算太多。

  颜玳瞄了眼空酒瓶,又说:“外加六两白的。”

  白的?还六两?可以放倒六个他了。厉行的眉心聚得更紧了,脸色显然不太好。

  颜玳见状又解释:“她说心qíng不好需要发泄,就自己买了瓶白的带过来。”悄悄观察他的神色,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吵架啦?”

  低头看了眼怀中双眸迷离的女孩儿,厉行平静地否认:“没有。”

  “是吧,我就说嘛。”颜玳即时倒戈,见厉行扶着贺熹往外走,她急吼吼地嚷嚷:“加油啊。”

  这话有点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不过,该懂的人自然是懂的。

  贺熹酒品不好,闹着不肯上车非要走路。

  只要不牵涉到原则问题,厉行一向顺着她,加上回来晚了有点愧疚倒也没反驳。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半搂半抱着免得她跌倒。

  chuī了风,贺熹醉意更浓,倚在他怀里手舞足蹈地唱:“你说爱我就跟我走,风雨也跟我走,海角也跟我走,决定就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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