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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皇妃_素衣凝香【完结】(164)

  清冽的酒顺着他的口中滑落,惹得那绣着腾飞巨龙的明huáng长袍湿了衣襟。

  越是想要醉,这酒,便越是不醉人,这种滋味,着实痛苦。

  qíng有多重?

  爱有多痛?

  他的心,还能承受这种痛苦多久?

  难道,一直,都不曾感动,亦不曾对自己动心么?

  在这所有的沧海桑田之后?

  难道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我一个人在演唱着一出独角戏,是不是?

  抬手,案上所有均摔落地上,出一片清脆声响,而这些,却都不及华南内心深处的那阵破碎的声响来得更令他感觉到疼痛了。

  他颓然伏于案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蓦的,他听到一股有若清泉般的流动音符,似水如云,若隐若现。

  华南慢慢抬起头来,却赫然房的门,缓缓的开了,于外面,走进来一个婀娜的身影。白色的面纱遮住了大半个脸庞,随着轻盈步履裙摆微扬,耳边突然响起叮咚弦音,那婀娜的身影,玉臂轻抬,于殿上翩翩起舞。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轻柔,充满气魅惑,高耸的苏胸,纤细的腰枝,于那薄纱裙中若隐若现的修长兀的令人血脉贲张。

  是你吗?

  是你吗?

  华南霍然站起身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殿上正在翩然起舞的女子。

  衣袂翻飞,像是一只轻盈的蝶,旋转着他的思念。

  华南大步奔过去,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你去了哪里?”他紧紧的拥着她,声音沙哑。

  她不说话,只抬起娇柔的手,抚上华南的面颊。

  华南,却突然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猛然将她拉远,另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

  黑眸

  “臣妾……”那女子痛苦的抬起头,露出一双黑色眼眸,她张了张嘴,艰难的出声音。

  “臣妾?”华南微挑起眉来。

  “民女,民女乃户部侍郎孙万全之女孙思颖。自幼学习舞蹈……”看着眼前那浑身散出危险气息的君主,她吓得脸都变了颜色。他与方才那狂热与激qíng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莫不是果真如下人们私底下所传言的,皇上只对那妖女一人用qíng么?

  “是孙万全派你来魅惑朕的?”华南的唇角上扬,冷冷笑道。

  孙思颖的额上已然微微渗出了冷汗,她惊恐的看着华南,未敢出声。

  “来人!”华南高声喝道。

  那藏于御房门外悄悄偷听着的宫人立刻跑了进来,心下亦是慌张得紧。

  华南瞄了一眼这宫人,攸的将这孙思颖松开,转身负手而立,冷冷说道:“传朕的旨意,孙万全胆大妄为,竟然胆敢派人潜入朕的御房意图不轨。

  免去其户部侍郎职务,全家配边疆!”

  那孙思颖吓得了。那宫人有心想要替孙万全说同句好话,但又恐会连累自己,只得应着,快快将这孙思颖拖下去了。

  待到拖出殿外,这女子方才反应过来,大声哭嚎着求华南饶命。

  然而,这些求助之声,却一丝一毫,都全然无法传到华南的耳中了他静立在那里,身材魁梧,气势bī人,却,是那样的孤独与寂寞。

  “出来罢。”华南翊沉声唤道。

  于烛光照不到的黑暗深处,慢慢的走出一个身影。

  这是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色披风之中的极瘦的人,巨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整张脸庞,仿佛从黑暗之中幻化而出的一般。

  “皇上。”那人低声唤道,声音,亦像是从地底出的一般沙哑低沉。

  “有消息吗?”华南问道。

  “有。”

  华南的黑眸似是有火星骤然亮起。

  “据说,公主殿下一天前曾在京城边关小镇的一所医馆内就诊。”

  “就诊?”华南只觉心下一惊,立刻回过头看着那人。

  “是。”

  “她为何会去医馆?”

  “属下已然抓了那郎中询问,方知……”

  “方知什么?”华南的耐xing已然全无,他上前一步,黑眸眯着,迸she出危险的光芒,看着那人。

  “方知,公主殿下她……有喜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天涯海角,只为一个你(下)更新时间:2009-10-22 0:20:34 本章字数:6623能去哪里?

  乌兰端坐在马上,任风chuī起面纱轻轻飞扬。

  再向前走,不出一日,便可到达与洛枫约定的地点。半月之期,这是最后一日。

  然而,果真可以与他一同云淡风清吗?

  她的手,慢慢的,不由自主的下滑,触到了自己柔软的小腹。

  出宫之后,乌兰一直戴着这顶垂着黑纱的帽子,以遮住自己的脸庞与那双有异于常人的澄明眼眸。并且一度不敢在热闹之处露面。

  出门之际过于匆忙的乌兰,只得在边关的小镇的一个普通农家暂时歇脚,并且给了那人家一锭银子,以便用些饭菜。

  淳朴的农家人,感激的收了乌兰的银子,便唤妻子去弄饭。见乌兰本是一介女子,又戴着面纱,言语甚为客气有礼,料定应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了行走方便方才使然,便对其极为恭敬,又收拾出一间小屋,请乌兰单独休息用饭。

  然而在用饭之时的乌兰,却突然晕厥。被这对慌了神的农家夫妇送至了医馆就诊,待到醒来之时,却赫然现自己已然睡了好几个时辰!

  急着赶路的乌兰霍然坐起身来,却赫然现自己的面纱,竟然被摘了下去。

  “这是……”乌兰摸着自己的脸,诧异的看看四周。

  这依旧是方才自己所休息地农家。而自己亦没有被束住手脚。那对方理应不是坏人罢?

  “夫人……”农妇挑起门帘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jī汤。散出浓郁地香气。惹得乌兰地腹中一阵饥饿感觉。

  农妇虽然粗。便是倒是甚为有眼色。见乌兰看着jī汤。急忙递了过去。

  乌兰接了。放在唇边。扑鼻而来地香气更令她饥饿。不觉大口喝了起来。

  “夫人。您身子骨儿娇贵。又有了喜。需要多加进补才是。这碗jī汤。您就喝了罢。”农妇地脸上洋溢着慈爱地笑容。看着乌兰。

  “你说什么?”乌兰刚刚喝了一半地jī汤。突然间顿住了身形。错愕地抬起头。望着那农妇。

  “赶qíng您……还不知道?”农妇亦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您要一个人独自出门!哎哟哟,您可千万不要再自己走了,您有喜了!我瞧着您的身子骨儿,实在是不适合长途奔波,况且有喜的女人,为了肚子里的孩儿可是要安安分分的。”

  农妇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她的表qíng热切,语调里饱含着对于胎儿的关注与热qíng。然而,她所说的一切,却都已然无法转到乌兰的耳中了。

  乌半慢慢的放下手中的jī汤,那口中本来醇香的味道,此刻却已然素然无味了。有喜了……有喜,代表着什么?

  犹记与华南灼jiāo战之初,她尚且因月事无法与华南行那鱼水之欢,却不想……莫非她……她怀上了华南的孩子么?

  华南的孩子,华南家族又一代骄傲的王血脉,竟然,在她的体内孕育了。

  她一度想要逃离的生活,想要逃离的姓氏,却已然深深的植入了她的血脉,并且,将会伴她一生。

  “郎中说您是近来一直没有好好进食,使得身体虚弱。夫人,您这样是不行的,为了肚子里的孩儿,您可要多吃多喝,这样小娃儿才能长得壮实!您尽可以在我这里多住几日,容奴家给您调理调理,包管您不出三日,便会恢复体力!”

  农妇咯咯的笑声引得乌兰慢慢的回过了神。

  小娃儿?

  乌兰的眼中,恍然间有些迷茫。

  小娃儿吗?

  她的娃儿?她,与华南的娃儿?

  如果这确实不是一场梦,那么,便是她乌兰这一生中最大的讽刺与笑话!

  乌兰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跌倒在chuáng塌之上,幸而那农妇扶了她慢慢躺下,又为她掖了被角,再三叮嘱她要好生的休息,明日要宰了自家的花猪给乌兰进补,方才去了。

  乌兰静静的躺在chuáng上,乡野田间,夜晚竟是那样的寂静无声。窗外月光明净,室内,却因那农妇因体恤乌兰的身体而多加了柴火而显得温暖。

  这样的平和生活,不用担心明日的颠簸与未知,是否连睡眠,亦是安稳的?

  她慢慢的抚上自己的小腹,于她的内心之中,慢慢的升腾上一股子异样的感觉。

  虽然对于这个有了胎儿的消息有些错愕,但是,她却并没有任何的不快与负担。是女人的天xing使然,还是以她的这个年纪,也已然到了想要孩儿的时候了呢?抑或是……她只是想要留下一个,能够永远铭刻于她生命里的,关于她和一个痴qíng得近似于霸道的男人的回忆呢?

  乌兰自己也无法知道。

  乌兰自幼生长在宫中,无论是苏丹国还是中原,所有的女人们都对孩儿有着异乎寻常的狂热与渴望,到底是为了喜欢孩子,还是为了要保住自己的身份与地位的成分更为多些。恐怕,是连她们自己也无法说清的罢?

  如若回到皇宫,恐是要继续那种生活吧?

  那种,与母后一样,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儿不被人欺凌,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与孩子的xing命而不得不做出许多许多违背良心与意愿的事qíng罢?

  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她再不想要去过,亦再不想要提及了。

  乌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乌兰起了身子。

  她的面纱!

  她的面纱已然被摘了下去!这证明她的面孔已然被人所看到了!

  自己的眼睛,异于中原之人,这是迟早要bào露自己身份的事qíng。这地方,恐是不桶久留了。

  天还未亮,乌兰便已然起了身,她在房间里留了两锭银子给这两位善良的农家人,便翻身上了马,离开了小镇。

  可是,要去哪里呢?

  自己,还能去哪里?

  如若已然怀上了华南的骨ròu,就绝然没有理由再与洛枫一起。照顾一个已然怀有了身孕的女人,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一桩可笑之事。

  皇宫,亦是断然不能回的。

  不如,随便找一个乡与几亩良田,到时候,安居乐业,过平凡的人生,亦未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这样想着,乌兰便调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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