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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皇妃_素衣凝香【完结】(165)

  她自己亦尚且未知那将会是哪里,会是一个怎样的地方,会有什么样的生活在等待着她,等待着,她与她的孩子。

  守候在关边的驿站,洛枫一直凝望着那京城的方向。

  已然,离约定的期限超过了七日。

  她还没有来。

  从京城所来之人的闲谈之中他得知,京城马上就要举行登基大典,据说,苏丹国的长公主被封了后,中原与苏丹国约定两国永不jiāo战,并且会扶植苏丹国的展与兴旺。

  如此,她便更加的不会再来了罢?

  洛枫自小二的手里牵过了马,纵身,跃于马上。

  “客官,您要等的人,需要小的帮您捎个话儿不?万一他要是来了……”甚有眼色的小二站在那里仰起头来问即将要离开的洛枫。

  骑在马上的洛枫身形微微的顿了一顿,他的唇张了又张,终于,轻叹一声,淡然道:“不必了。”

  说罢,策马而去。

  独留那小二望着他的背影,轻声叹息。

  “许又是一个等女人的痴心汉子。”说罢,摇头而去。

  还有任何的话么?

  已然没有了。从你自我手中接过剑,奔向他的那一刻,你的选择,我便已然明了了。这一番等待,是于你,也是于我这十几年来的等待,一个圆满的答案。

  自此,便是孤独,也终是真正的云淡风清了!

  “驾!”洛枫扬鞭,在空中打了一个响亮的鞭哨。

  在与他不同的方向,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亦策马飞奔向一处丛林深处。

  走过了这座山,便有一个小小的村落。

  在那里,或许她便可寻得到她想要的生活和平静了!

  然而马儿一踏入这丛林,乌兰便感觉到了一股子异样。

  空气里,有一种不同的感觉。

  不知为何,自从知道自己怀了这腹中的胎儿,乌兰的直觉便愈的敏锐起来。

  都说是雌shòu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都会觉得既敏感又qiáng悍,不知道,为万物之主的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她紧张的望向四周,除了透过枯叶与残枝投she下阳光的萧瑟树林,再无其他异样了。

  于是马儿走了几步,却赫然现于自己眼前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这人身材魁梧,一身黑色长袍,头上戴着与自己同样的黑色斗笠,垂下黑色面纱,遮住了自己的脸庞。

  乌兰的眉,慢慢的皱在了一起。

  那人似乎是在看乌兰,然后突然纵身而起,举起手,朝着乌兰袭来。

  乌兰心中大骇,忙抽出腰间的宝剑相迎。

  谁想那人却并没有直接与乌兰碰硬,而是突然旋身,绕到了乌兰的身后,径自,跨坐在了她的马上,揽住了她的腰。

  “放肆!”乌兰轻喝,举剑便要向后刺去。

  “你这不听话的丫头!”

  低沉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却带着那般的宠溺,如此的熟悉,令乌兰整个人愣在那里。

  “华南?”乌兰错愕道。

  华南却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拥住了乌兰。

  “你怎么会在这里?”乌兰完全愣住了,由着他如此紧的拥抱着自己,一时之间,竟不知应不应该推开他。

  “我如何不能在这里?”华南嗅着他熟悉的味道,低声说道。

  我?

  他竟没有称呼他自己为“朕”,乌兰再次惊讶的转过头去,看向华南翊,只是隔着自己与他的面纱,完全看不清他现在的表qíng。

  “走罢!”虽然看不清他的表qíng,但是华南声音里的笑意,却分明透露得出来了。

  说着,他夺过缰绳,用力的一甩,马儿嘶鸣着飞奔而去。

  “华南,你这是要带我哪去里!”乌兰轻喝。

  “去你想要的云淡风清,去过你想要过的生活。”华南朗声笑道。

  “华南,你疯了!”乌兰大骇,这男人总是在她突然出现,做恐怕令世人都永远无法理解的事qíng。“你这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华南大笑不已,笑声是那样的洒脱与释然,“走罢,跟疯子一起流际天涯,我们三个人一起。”

  三个人一起,一起的云淡风清……

  正文 月与花容

  更新时间:2009-10-22 0:20:35 本章字数:21660好多萤火虫啊,在夜空中星星点点的,还有翅膀会闪光的蝴蝶,对了对了,那些歪歪扭扭的小蛇也好可爱,一游过去,母妃种了一夏的月季就全变成深紫色……哥哥真是太厉害了“小郡主,到你了”

  先生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让我猛地回过神来,赶紧吸了吸鼻子,抬眼望了望席首的父王见鬼,好好的中秋节,是谁发明了要在家宴上表演功课的“容儿年纪还小,又是女孩子,cao控能力差一些,不如还是念两句诗来听好了”

  我眼睛亮了亮,瞟了一眼一旁淡定的哥哥,赶紧对着父王拼命点头表示赞同父王看看我,宠溺地一笑,点头应允了

  于是我站起来,拖着长长的金色裙裾,福身一拜,朗朗开口云想衣裳花想容,chūn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念完之后我得意地一仰头却发现父王地神思似是十分恍惚双目无神呆呆地坐着也不准我入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坐在他旁边地母妃则脸白如纸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一时站在堂中有些无措了比起念书我显然是更喜欢摆弄那些毒虫小shòu地只是学艺不jīng今日这种场合与其拿出来丢人我倒更qíng愿让父王考我诗词毕竟我还有这么一首是背得极熟极熟地

  只是……

  我小心翼翼地又抬眼看了看父王他似是有些回神抬了抬手示意我坐回去我便连忙提着裙子退回我地案子后面刚坐定便感到一束温和地目光是哥哥

  方才的那首诗便是哥哥一个字一个字地教给我的从我懂事起,哥哥就是“厉害”的同义词,他懂好多好多我不懂的东西,会好多好多我不会的本领,骑马she箭,诗词歌赋,样样jīng通,我却总是半吊子不过这一点不影响我向榜样看齐,于是,我从小就是哥哥的跟屁虫,哥哥似乎也不是特别烦我,偶尔心qíng好了还会教我一些自创的驱虫术,比先生教得还管用有时候他还会给我讲故事教我念诗词,从远古的神shòu,到闺中的美人,他说话的时候总是神qíng专注,声音稚嫩而清脆虽然脸比起父王要小得多,却偏总是露出一副像父王一样不容忽视的威严神qíng于是在他教我念这句诗的时候,我尽管不qíng愿得要死,但却一点都不敢忤逆,只乖巧地随他念了,念完后,抬眼便看到他墨一般漆黑的瞳仁里填满笑意,里面映着我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空气里开满了山茶花一样,原来诗词这东西也不尽是枯燥无味的对了,我是华南王朝云南王的小女儿,封号玉妍郡主我叫花容

  今年十岁

  我的哥哥是云南王世子,他叫花凌月

  他十五岁

  据府里服侍的嬷嬷们说,哥哥起先并不住在府里,直到我三岁那年他才搬回来的,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自打我有记忆起,他就一直都在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从小没有养在身边的缘故,母妃好像并不怎么亲他,既不准他跟我们一起吃饭,也不准他跟我们一起住在王府的后院,对他的各种用度也都十分苛待,甚至都不怎么为他裁衣偏偏哥哥一袭素白长衫,整日里都是一尘不染,颇有那个什么什么仙人气度,惹得府里许多小丫头都争着为他奉茶研墨,贴身伺候忘记说了,尽管才十五岁,但哥哥他啊,长得还真是好看这事给母妃知道了之后,很是发过几次脾气,有好几次我经过母妃房门口,都听到她摔茶扔盏地骂哥哥作妖孽,我听了以后真的很不高兴,只是母妃的样子太吓人了,我也不敢惹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默默地想这件事,我不明白了,哥哥不是我的亲哥哥么,也就是她的儿子啊,母妃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容儿这首诗倒是念得极好,只是女孩子家家的,念这个多少显得有些轻浮,这总不是先生课上教给你的吧?”母妃的声音约略有些发紧,似是在qiáng忍着什么,面上倒仍是一番无可挑剔的笑意轻浮?

  我微微蹙了一下眉,虽然不大明白,但也隐隐感觉的出不是什么好词,当下只觉得有些委屈,却也不知该怎的作答,只一径低了头,泪珠子迅速地就漫了上来“是我教她的”我茫然地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对上坐在对面的哥哥,他轻皱了皱眉,转而又对我笑笑,做了个擦眼睛的小动作,起身出席,朝上一揖,不紧不慢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母亲为容儿取名的时候,这本便是出处,我并不觉得让她念念这样的句子有何不妥”

  “你!”母妃的声音颤抖,一双手紧紧收拢,镶着金边的漂亮护甲几乎要将大红色的锦衣掐出个dòng来,大半晌才仿佛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句:“放肆!”

  “母妃,哥哥他……”我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王妃殿下”一个声音同时响起,将我的生生给盖了住“儿臣身为兄长,教导幼妹识文断字,本是责任何来放肆一说?”哥哥微微地低头,声音清越,反倒有几分倨傲之气,我暗暗心急,生怕他把母妃给惹恼了“啪!”金属的护甲与椅背相撞,发出尖锐的响声,“放肆我被吓了一跳,偷眼看看哥哥,只看他将宽大的衣袖轻掩口鼻,微微地打了个呵欠,不禁笑出来“放……”母妃显然也看到了,张口刚要说出第三个放肆,却又急急刹住了,一张脸青了又白,端的丰富“好了”父王将微眯的眼睛张开,淡淡地将众人扫了一遍,道,“青昙,也确是你小题大作了些,孩子们能在一起学习,本是好事而且……”

  父王将眼神停在我身上,缓缓绽开一个笑容,道:“容儿那首诗,我很喜欢,再念一遍给父王听,可好?”

  (二)

  那个我必须称他作父亲的人,高高在上地坐在那里,难得的低眉顺眼他很小心地对,小心,恐怕只有我才看得出对着容儿说:“容儿那首诗,我很喜欢,再念一遍给父王听,可好?”

  那丫头刚才还皱成一团的脸立刻舒展开来,抿嘴笑了笑,脆声答道:“好!”

  说来也是有趣,从小她就贪玩,不爱读书,我教她的许多诗词,背起来,不是丢了头,就是落了尾,更有甚者,直接将两首诗的句子调换,什么两岸猿声啼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着实是让人哭笑不得,唯有这一首例外莫非是娘亲的在天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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