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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_花日绯【完结+番外】(69)

  也许是池南的叫喊惊动了旁人的注意,下人们看到了紫藤架下的那一幕后,不敢私自上前gān涉,便去报告了百里丞相,丞相听后,先是无所谓的摆摆手,反正横竖都是夫妻间的事,他一个老头子又能如何gān涉呢?

  可是后来又回过头去一想,不对呀,他的孙子朱富不是正在失忆中吗?池南丫头现在不是他媳妇,而是他的贴身婢女,试问,有哪个正常的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与他台面上并没有关系的婢女如此用qiáng呢?

  不对不对,事qíng发展很是不对。

  原本他是打算着,让池南丫头先跟孙子接触接触,看能不能找回一些从前的感qíng,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两人感qíng没找出来,jian|qíng却爆发了。

  朱富如今的行为,跟寻常的纨绔子弟欺凌弱女有何区别?他百里纵横的孙子又岂能是这样一个毫无廉耻的人?

  这么想着,百里相爷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下人说的紫藤架下,他赶到的时候,貌似jian|qíng已然结束,池南丫头蜷缩在躺椅上瑟瑟发抖,而他的孙子站在一旁团团乱转,摸头抓耳,不知所措。

  啊……看qíng形,也没下人们说的那么严重嘛,至少……没得逞!

  “咳咳。”百里丞相gān咳两声,告示着他的来到。

  朱富回头一望,顿时羞愧的垂下脑袋,老老实实的喊了声:“爷爷。”

  百里丞相看着表qíng尴尬的孙子,既无奈他的猴急,又埋怨他的没用,真是的,既然要办事也不知道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这样即会被人打扰,池南丫头也放不开,你怎么可能得逞?

  “发生什么事了?吵吵闹闹的。”百里丞相说的很是委婉,但现实在这,他不委婉也不行啊,难不成一上来就直接问:你qiáng|bào丫头了?

  朱富支支吾吾的抓着头,尴尬的表qíng渐盛:“我……冒犯了‘青岚’……姑娘。”

  他思前想后,总算找到了一个比较适合的词语——冒犯。是的,对‘青岚’而言,他的举动就是冒犯,侵犯,甚至更加可恶。

  ‘青岚’知道丞相来到,便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微微泛红的眼眶,对丞相福了福身子,连看都没有看朱富一眼,便yù转身离开。

  朱富见她要走,心里更加着急,不管不顾再一次拉住了她的胳膊,‘青岚’挣扎无用,便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丞相,后者这才捡起了自觉,上前调停道:

  “桀儿,你让‘青岚’走呀,你抓着人家gān什么?百里家可没有这么无赖的子孙。”

  “……”朱富仿若未闻丞相之言,执着的抓着‘青岚’的手,怎样都舍不得放开,只见他面色尴尬,为难的说道:

  “先前的事,是我不对,你……就当是被狗啃了……我发誓,下次绝对不会了。”

  ‘青岚’垂下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看着朱富抓住她不放的手,冷冷说道:

  “不会再有下次了。你放手。”

  朱富看到她这样,很想将她搂入怀中,好好的爱怜安慰一番,想抚平她紧蹙的眉,想舒展她颊边的笑,想渗入她的骨血,钻入她的心房,看看她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她的态度却是这般冷淡,冷得让他哆嗦,冷得仿佛已然将他划出边界之外般……这种感觉,十分不好,甚至让他感到害怕,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就是怕她从今往后将他拒之千里之外,再也不理他。

  朱富不懂,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他怎么会对一个曾经给过他不好印象的女子如此痴迷,那种痴迷仿佛是原来就被融入血脉的,现在不过是重新被勾引出来而已。

  “青岚,我……”

  “不用再说了,孙少爷,‘青岚’从明日起便会消失,再也不复存在,你放开手,我要走了。”

  朱富还想要解释,却得到了‘青岚’如是绝qíng的回答,顿时心跳漏了一拍般,脑中轰鸣不断。

  “你说什么?”朱富难以置信的问。

  消失?

  不复存在?

  她想要gān什么?

  朱富紧紧握桩青岚’柔弱的肩膀,追根究底的问道:“你想gān什么?我说过了,今天的事纯属意外,而且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你还是想不开吗?那你想要我怎样,你说,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

  池南看着有些发狂的朱富,心中的纠结不比他少,而她先前说的让‘青岚’消失,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意思,而是不打算再用‘青岚’这个身份继续接触他罢了,他好像误解了什么。

  还未来得及解释,朱富便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紧紧抱住,仿佛抱着一尊绝世珍宝般,池南不得动弹,耳旁却不断充斥着朱富粗重的喘息。

  “我错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种事,我好像不受控制,好像,好像觉得我们之间就应该那么做的,我,我没有恶意,不是故意轻薄侮rǔ你……我,我……我!”

  朱富的最后一个‘我’字终究没有说出下文来,他搂住池南的臂膀忽的一松,整个人如失去支撑的气力般瘫倒在地上,直到闭上双眼的最后一刻,目光都是落在池南身上,渐渐的陷入了黑暗——

  朱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媳妇忽好忽坏,忽温柔忽残bào……还有其他人也窜cha其内,有爹,有丞相,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都在他梦中出现。

  感觉很真实,却又很虚幻,好像每天每天,他的思绪都是飘dàng在半空中那般,没有根,没有蒂,如浮萍雪花般四处离散。

  梦中的媳妇,有很多面孔,令他害怕的那些画面总是不断侵袭着他的神经,她有着媳妇的脸,却用着媳妇绝对不会用的手段在他身上……是了,那不是媳妇,他早就知道,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媳妇,可是,那张脸……不是媳妇,又是谁呢?

  谁会跟媳妇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对他做那样的事呢?

  朱富想不明白。

  梦继续延伸,他又看到了另一个面孔的媳妇,这回是美好的,至少绝不糟糕,媳妇的冷淡与漠然,他纵然轮回百次亦不会忘记,那抹眉间的疏淡,仿佛总是拒人千里之外般的叫人心疼。

  他不住叫唤着媳妇的名字,可是她就是不回头,就是不理睬他,朱富很急,急得四处乱转,不知道如何是好,睡梦中的他仿佛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对待不理不睬的媳妇很是粗bào,媳妇在挣扎,在叫喊,而他却妄为施bào……

  不,他怎么可能那样做,他不可以,媳妇在哭,他必须住手!

  “媳妇……!!!”

  骤然一声呼叫,朱富从chuáng铺上猛然坐起,满头大汗,喘息不断,为先前自己在梦中的行为暗自心惊,惭愧……幸好,幸好一切只是梦,如果他真的如梦中那般对待过媳妇,那,那简直,简直就太禽shòu了。

  “哎唷,吓了我一跳。”原本正坐在chuáng边为朱富诊脉的朱爹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幼小心灵,埋怨的在儿子背后重重拍了一记,以示吓到他的惩罚。

  朱富猛地坐起,感觉到后背被重重拍了一下,茫然回头,便看到了惊魂未定的老爹。

  “爹……”朱富喃喃自语,忽的又反应过来,抓着自家老爹的胳膊急忙问道:“媳妇呢?我媳妇去哪儿了?”

  “喂,臭小子,老子我辛辛苦苦把你救活,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媳妇,你,你,你实在太过分了吧。”朱爹显然对儿子有妻无爹的行为很是气愤,醋意盎然的叫道。

  朱富此时心心念念的便是自己媳妇,才没工夫看老爹拙劣的表演,既然得不到回答,那他gān脆自己下chuáng去找,掀开了被子,朱富便急忙站起了身,却忽的一阵头晕目眩,又不可控制的跌坐下来。

  朱爹扶着朱富,唉声叹气的说道:“唉,人都说养儿防老积谷防饥,我这个儿子是有了媳妇忘了爹,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上咯……”

  头脑子一片嗡嗡的,朱富不住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偏偏自家老爹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的,简直快要把他的脑子吵炸了般难受。

  稍微好点之后,他又锲而不舍的问道:

  “爹,你别再说了,我问你,媳妇呢?我媳妇在哪里?”

  朱爹被儿子的坚决气得无话可说,翻着白眼,指了指门外:“咋呼什么呀?着急什么呀?你媳妇难道还会跑了不成?正在厨房给你熬药呢。”

  ☆、67

  当整个京城都为大驸马朱富失踪一事震动,丞相手持特赦令翻遍了京内大小官员的正宅私宅之后,依旧一无所获,不仅没有找到关于朱富的半点蛛丝马迹,还搅乱了朝中的一潭清水,几位撞在枪口上的官员,直接被丞相抄家下狱,伸冤无门。

  公主府内最日也是车来车往,虽然官员们大抵知道,丞相如此大费周章,劳师动众的搜索大驸马的行踪,肯定是在长公主的默认之下才得以进行的,但不管怎么说,池南担着摄政王的头衔,有些事就必须站在明里,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带头出面解决,官员们纷纷携着满腹冤屈和愤慨前来池南面前告状,池南皆暂时按下不奏。

  身为知qíng人的她自然知晓丞相此刻的心qíng,就连她都无法不心烦气躁为朱富担忧,可放开手脚搜索了这么些日子,还是没有找到朱富。

  就在玉卿第十八次汇报没有朱富消息之后,池南再也坐不住了,披上外衣便想入宫面圣,就在这时,有影卫回到池南院中,带来一个消息——安小侯爷安容在今晨已然回府。

  “安容回府了?自己回来的吗?”池南对跪于院中的影卫惊呼。

  影卫埋首汇报:“是的。安小侯爷今晨自己回到了安定侯府,身受重伤,安定侯传了五位太医同时会诊,看样子qíng况不妙。”

  “受伤了?”玉卿从旁询问:“那也就是说,现在也没办法去问与他一同失踪的驸马去向了?”

  “应该是的,如果安小侯爷不是那么严重的话,安定侯也不会动用皇家五位太医了。”

  影卫汇报完之后,便再次隐入了黑暗。

  池南呆坐在座椅之上,安容都受了如此重的伤,那么朱富呢?与他一同时间失踪的朱富又在什么地方呢?

  “公主,二公主府差人前来求见。”

  池南现在的心思都在失踪好几日的朱富身上,对于二公主府不合时宜的求见很是烦躁,挥了挥手,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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