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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梅朵/邂逅一场格桑花开_颜月溪【完结+番外】(37)

  烦恼归烦恼,却不能在两家公司即将合作的风口làng尖之际把消息透露给媒体,上市公司一举一动受人关注,他和司徒慧蓝的关系一向也是外界猜测的焦点,此时若是说开了,谁知道会被媒体渲染成什么样。

  对待此类事件,钟奕铭从父辈那里学到的经验就是冷处理,永远不要在传言满天飞的时候火上浇油。

  私下里,钟奕铭想找司徒慧蓝谈谈两人的事,奇怪的很,司徒慧蓝根本不接他电话,就算他亲自登门去找,她也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于是钟奕铭知道,这女人是跟自己杠上了。

  她不吵也不闹,拖着不澄清不表态不放手,她就是要在外人眼里坐实了梅朵是介入两人之间第三者的言论,就是要满城风雨给他压力,这样不管是两家长辈那里也好、外界也好,她都能以受害者的姿态出现,博取最大程度上的同qíng分。

  不得不说,这一招的确够狠,如果梅朵和钟奕铭任何一方顶不住压力,一拍两散,那么正好,进一步她可以重新接纳他,在众人眼里她是个不计前嫌的大度女人;若是她不想玩了,退一步,那么他俩分手的起因是他见异思迁、劈腿搞小三儿,她还是一点错儿也没有。

  钟奕铭此时才感觉,自己之前的态度错的有多离谱,早早赶在两家公司有合作意向之前结束和司徒慧蓝的关系,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步田地,是他的犹豫不决,既伤害了梅朵,又惹恼了慧蓝,到头来,他里外不是人。

  父母那里,他本想一一说服,哪知道父母早已结成统一战线,他要么不结婚,要结婚必须娶慧蓝,至于外面那个丫头,她是根什么样的葱,他们没兴趣知道,也没心qíng见她,就算儿子带她来,他们也不会给他俩好脸,没有父母之命,想进钟家大门,一句话:没门!

  苦闷的时候,钟奕铭把哥们儿叫出来喝闷酒,倒苦水,自己那点事儿,丁骁知道的最清楚,如今这田地,也只能跟他说说。

  丁骁听说了qíng况,咂嘴:“这司徒慧蓝真是太厉害了,不动声色就将你一军,占领高地,挟天子以令诸侯,让你攻克不了。”

  “谁说不是,为了公司利益,我不能对外公布消息,否则寰宇地产的股价肯定会受到波动,原本想参与投资的股东也会持观望态度,动用公司几十亿资金的大项目,不能不慎重。”钟奕铭苦恼不已的说。

  丁骁望天一眼,故意道:“不然梅朵那边你就算了吧,等你这阵儿新鲜劲儿过了,也许会发现,她不适合你。”钟奕铭瞪他一眼:“能放下我还烦什么呀。”

  丁骁怪眉怪眼的笑,像个长辈那样拍他的肩:“你不是吧,这么没出息?”钟奕铭喝了一口啤酒,损他:“没你有出息,赖在前妻家里不走。”

  “什么前妻,她是我合法老婆,我俩没离,我一天不签字,她一天是我老婆。”丁骁不乐意了,谁提前妻俩字儿跟谁急。“那人家怎么把你给撇了,带着儿子单过?对了,我一直想问,那是你儿子吗?”钟奕铭喝多了,没心没肺的胡扯。

  前面那一句倒也罢了,后面那一句把丁骁给惹恼了,一把揪起他衣领,给他一拳:“钟小骚,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想跟我打一架,要是你皮痒,爷就跟你练练。”

  “练练就练练,丁小邪,谁怕谁!”从小到大,他俩经常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份qíng义却是越打越瓷实。

  什么叫瓷器,什么叫发小儿,没打过架,能叫发小儿吗?男人间的友qíng跟女人不一样,直来直去,打架只是一种发泄。

  两人推推搡搡闹扯一阵,钟奕铭推开丁骁的手:“起开,爷我烦着呢。”丁骁见他不还手,眼眶却青肿起来,暗怪自己手重了,只得坐在一旁陪着他喝闷酒。

  眼见哥们儿烦恼至此,丁骁给他出坏主意:“不然就这样,她拖你也拖,就是不订婚,看谁耗得起持久战。”他是过来人,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一旦爆发,从来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

  司徒慧蓝是抓准了一个关键的节点发难,让钟奕铭措手不及,一旦钟奕铭顶不住压力,他就会输的一败涂地。丁骁说的没错,易守难攻的时候,围在外城消耗对方实力,不失为一种拖延战术,既然跟她提分手提了几次她都当做耳边风,何不将计就计。

  钟奕铭怅然,丁骁的办法固然是个办法,对梅朵却不公平,他可以耗着,梅朵却要不明不白的背负骂名,这让他觉得很对不起她。还有不到一星期,梅朵就回来了,怎么跟她当前解释乱七八糟的局面,钟奕铭觉得头痛无比。

  丁骁见他闷闷不乐,岔开话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小诚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几个聚聚。”他所说的小诚,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哥们儿陆诚睿,一直在海军陆战队服役。

  “真的,他这回可有一两年没回来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呀?”钟奕铭听说小诚要回来,也是挺高兴。

  “他要躲着顾藻,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那个司徒慧蓝跟顾藻是表姐妹,他不得不防。”丁骁道。钟奕铭哼一声:“我现在才发现,那两姐妹是我跟小诚的克星,都那么讨厌。”“不如你俩从了吧。”丁骁哈哈一笑。钟奕铭没有说话。

  自从那时知道司徒慧蓝一直从玫瑰那里打听他行踪,钟奕铭便想着,要跟玫瑰说说这件事,正好这天玫瑰到他办公室里送文件,他让她坐下。

  玫瑰有些忐忑,不知道老板要跟她说什么,一双眼睛无所适从的瞟了瞟,最后落在办公桌上。钟奕铭道:“有件事qíng我想问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玫瑰用力点了点头,抬起眼睛看钟奕铭。钟奕铭道:“我去西藏的事只有你和仲禹知道,怎么我父亲那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玫瑰一听就明白了,司徒慧蓝出卖了她,她千叮咛万嘱咐对方,千万不要把小钟的行踪透露给老钟,没想到她还是给泄了出去,暗自懊恼,知道自己此时只能表明立场,道歉:“对不起,钟总,是我一时嘴快,告诉了司徒小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钟奕铭满意的嗯了一声,玫瑰到底聪明,他稍微一点拨,她就明白了,也就不再深说,告诉她:“不管我跟司徒小姐是什么关系,你的老板只有一个,我的行踪必须严格保密,这是你入职那天我就跟你说过的,希望你遵守作为秘书的职责。”

  玫瑰连连点头,见钟奕铭脸色并不太严肃,心里倒也轻松下来。谁知道,钟奕铭话锋一转:“仲禹和薄荷的事,你怎么没早告诉我?”玫瑰讪笑:“我以为你知道。”

  钟奕铭摇摇头,浅笑:“行了,去吧,以后公司里有什么风chuī糙动,记得把重点的汇报给我。”“包括员工的私事?”玫瑰故意看着钟奕铭,别人也就罢了,仲禹可是他心腹,说与不说、说轻说重都可能得罪人。

  钟奕铭道:“和公司利益有关的私事,必须汇报,办公室恋qíng公司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要制止,但是我必须心里有数。”“明白了。”玫瑰说完这话以后推门离开。

  人算不如天算,梅朵回雁京的前一天,钟奕铭接到他妈妈程珊珊的电话,程珊珊在电话里告诉儿子,他姥姥突发脑溢血,被送进了医院,院方已经给下属下了病危通知。

  “奕铭,妈这就要动身去瑞士,你爸爸的意思是,你先陪我去,他等过两天董事会开过了再去。”程珊珊道。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钟奕铭自然是义不容辞,当即答应了:“好的,妈,我这就让秘书订机票。”“不用了,我们坐你舅舅家的飞机去。”程珊珊跟自己两个哥哥和弟弟联系过了,兄妹四人携子女一起前往瑞士看望病危的老太太。

  梅朵回到雁京以后,接到钟奕铭电话,他告诉她,他姥姥快不行了,正在瑞士的医院里抢救。她想跟他多说几句,他却好像没什么时间,匆匆就挂断了电话,于是她只能每天等,等他有空的时候再打给她。

  几天后,钟奕铭深夜打电话给梅朵,在电话里告诉她,他姥姥刚刚去世了,他很快就要护送老太太的骨灰回国下葬。

  “朵朵,我这几天很忙,恐怕没时间见你,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等我家里这事过去了,我再找你。”自从姥姥病危,钟奕铭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此时很是疲倦。

  丧礼的一切事项虽有舅舅们身边的工作人员处理,可作为家属,自家人不可能什么都不管,舅舅们公务缠身,而且都上了岁数,晚一辈里属他年纪最大,自然是义不容辞。

  梅朵听他的声音颇有几分疲惫,关切道:“你忙吧,不用担心我,奕铭,你要多休息啊,别把身体累垮了。”钟奕铭听到她温柔软语,心qíng和jīng神都为之一振:“亲亲我。”梅朵抿嘴一笑,对着手机亲了亲。

  “宝贝,大使馆的人来了,我还有事,有空再联系。”钟奕铭匆匆把电话挂了,办自己的事去了。

  瑞士方面安排好之后,钟奕铭和程家人一起护送程老太太骨灰回国,老太太在战争年代曾是部队女gān部,已逝的丈夫又是共和国著名将星,军方为此替老太太准备了隆重的追悼会和遗体告别仪式,地点定在革命公墓。

  ☆、第 34 章

  梅朵得知追悼会的消息是在某个傍晚,寝室的电视里播放新闻联播,播音员用沉重的声音宣布:“中国j□j的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党、国家和军队的卓越领导人……”

  “这谁又死了呀,听这语气肯定是个大官儿,呦,还是个女的。”季采薇好奇的瞅了一眼电视,记录短片里正在播放这位老太太的一生事迹。

  梅朵知道这就是钟奕铭的姥姥,他那时说过,他姥姥在新四军战地服务团工作过,跟某位领导人的夫人是手帕jiāo,建国以后也长期担任妇联主要领导,军方这样老资历的女gān部本就不多,她的追悼会隆重也不奇怪。

  看来钟奕铭已经回国了,可他怎么一个电话也不打给她?梅朵知道他忙,可忙到连打一个电话给她的时间都没有?她无法替他找到合理的解释。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梅朵一看是钟奕铭的号码,赶紧抓起来听。

  “朵朵,我在楼下,你下来一下。”

  “好。”

  梅朵飞快的跑出宿舍,跑下楼,看到钟奕铭的车,飞奔过去,他在车里没下来,她就自己打开车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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