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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逆光而来_颜月溪【完结】(12)

  傅冬平把那一页翻过去,随口说:“也没什么,反正最重要的部分我们已经知道了,双榕村很可能就是永历皇帝的埋骨之处,村民都是守墓人的后代,代代相传,他们对墓主人非常忠心。”

  “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是守墓人的后代?”

  “当初那场瘟疫非常蹊跷,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应该是有人故意下毒,把双榕村的原住民清洗了,剩下的都是他们自己人,目的是为了永远守护永历皇帝的墓地不被盗,就像遵化马兰峪附近的村子一样,都是东陵的守墓人后代。”

  任天真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天真,你的伤还没好,最好休息一两天再去断肠崖。”傅冬平想,既然她是父亲当年好友的女儿,他对她应该更多一层关心。

  “寒假没剩几天了,我还要回学校写毕业论文。”

  傅冬平猜出她言外之意,她想第二天就去,只得又说:“那我陪你一起去吧,万一你遇到危险,我还能保护你。”

  任天真想了想,答应了。

  回到房间里,傅冬平被夏霆宇好一通调侃。

  “小冬哥,我发现你口味变了,以前你喜欢的明明是白狐狸那一款的,怎么现在被小仙女迷得不要不要的?”夏霆宇很有些纳闷地看着傅冬平。

  “什么小仙女白狐狸?”傅冬平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夏霆宇冷笑着调侃:“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恨不得把吃素二字刻在脑门上,就她最环保、就她最有警觉心,自带艳如桃李冷若冰霜人设;一个隐居山野,却改不了一贯的狐狸jīng做派,一有机会就对你眉来眼去,盘丝dòng随时欢迎你光临,可别当我们都是瞎的。”

  原来说的是任天真和白素,傅冬平笑起来,“你最近遇到什么糟心事了?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的,要不是羡慕嫉妒恨,你就是心理变态。”

  “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跟阿宝分手那么久,你一直也没再找,看上谁也不稀奇,我只是奇怪你怎么口味变了。”夏霆宇怪笑。

  “别瞎说了。”傅冬平躺到chuáng上,翻看手里的黑皮笔记本,“倒是你,小宇哥,你喜欢上童曦了吧,我看你对她特殷勤。”

  “我是挺喜欢她的,更妙的是她在鹭岛上大学,近水楼台呀,我连她在哪个系哪个班都打听清楚了,等我再花点心思,不怕拿不下。”夏霆宇对自己的泡妞水平很自信。

  “那你还有脸说我?都是一条道上的。”

  注意力渐渐被黑皮笔记本的内容吸引,傅冬平不再闲聊,十五年前的这本笔记,让他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不知不觉沉入其中。

  到最后,他睡着了,做了一个非常奇怪又绮丽的梦,梦里有一个jīng灵般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衣,长发披散、赤着雪白双足走近他,妖娆体态百媚丛生,妩媚的脸像是白素,又有点任天真的影子,与他在梦中百般jiāo缠。

  美女化成毒蛇,把他吓得浑身一颤,陡然醒来,才发现四周光线朦胧,一颗心突突直跳且不明所以,自己早就不是毛头小子了,怎么还会做这种chūn梦?

  拿起chuáng头的手表一看,才凌晨五点多,傅冬平摸摸头发,感觉自己发根都湿透了,打着呵欠起身穿衣去浴室洗澡,哪知道刚走到浴室门口,就听到哗哗水声。

  怎么有人这么早就起chuáng洗澡?傅冬平以为是谁前一晚洗澡忘了关水,有意敲敲门。

  “有人。”

  是个女孩子声音,听起来像是任天真。

  “天真,你这么早起来?”

  一阵沉默,好半天才听到她声音,“睡不着就起来了。”

  十几分钟后,任天真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出来,看到傅冬平夹着衣服和洗漱用品站在门边,百无聊赖地打呵欠。

  两张同样睡眠不足的脸,彼此凝视、对望,傅冬平看着她发尖滴落的透明水珠,只觉她出水芙蓉般清秀的容颜有一种说不出的仙气,笑问:“你失眠了?眼睛都肿了。”

  任天真瞥他一眼,“你也这么早起来?”“跟你一样,昨晚也没睡好。”傅冬平调侃地笑笑,推门进浴室洗澡。

  浴室里还留着洗发水的淡淡香气,不顾山间清晨寒冷,他把窗户打开一点fèng,冷冷的晨风chuī进来,让他清醒许多,看向窗外,山野的清晨格外寂静萧条,天色似乎不太好,厚厚的云层挡住太阳,实在不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洗完澡后,傅冬平困得不行,回到房间就倒头大睡,这一觉又是好几个钟头,等他醒过来,已经九点多了。

  补眠过后,jīng神好了很多,收拾好行装后,傅冬平去找任天真,哪知道,敲了半天门,她都没来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雨下了一夜,到现在还没停。

  各位国庆快乐,眼睛看电脑手机时间长了觉得gān涩的话,喝点蓝莓汁。

  ☆、第 11 章

  餐厅里,傅冬平一进门就看到任天真端坐窗前,向她走过去。

  “今天天气不好,你还要去吗?”

  “白天不会下雨。”任天真观察着天色。

  “真的?”

  “空气中水分不够,积雨云形成的水滴重力达不到降雨标准,但是到傍晚前后,经过一天的水分集聚,很有可能会下雨。”

  傅冬平见她说得一本正经,忍不住笑一声,很想伸手去捏捏她绷紧的小脸,又克制住了,他们不算熟,还没到能动手动脚的地步。

  “小宇一早开我的车送奚瑶瑶和童曦回鹭岛,我们今天只能步行。”

  “我知道,早上童曦跟我说了。”

  “天真,你jīng神不好,不用再多休息休息吗?”傅冬平见任天真眼睛下方一圈青色,显然是失眠造成的,怕她撑不住。

  “不用。”任天真并没有心思休息,心里只有断肠崖。

  吃完早点,两人商议出发,傅冬平让任天真等一等,他要先去找白素。任天真没有等他,先行离开。

  傅冬平去告诉白素,他和任天真出发去断肠崖,要是到傍晚还没回来,也没打电话给她,就请她通知警方。

  “真是固执,死的都是你们这些不听劝的。”白素无奈地说。傅冬平笑笑,“又不是无人区,我就不信我过不去。”

  走到门口,已经不见任天真身影,傅冬平猜到她先走了,跑去追她。

  “也不等我,自己就跑了。”傅冬平拍拍她肩,嗔怪一句。任天真瞄他一眼,“怕你进了女妖jīng的盘丝dòng出不来。”

  “切,你这丫头,敢这么说你哥。”傅冬平听她语气酸溜溜的,心qíng顿好。

  “我可没认你当哥。”任天真没好气地说。

  “那是谁小时候去我家叫我冬平哥哥?牙还没长齐,就抱着个芒果啃啊啃,啃得一脸都是芒果汁。”傅冬平调侃地笑。

  什么?任天真不解地看着他,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在他家吃芒果?

  傅冬平却像是能猜透她心思,故意说:“你太小了,什么都忘了,我可记得。”看她这样子,也不会记得当年的事,所以他信口开河,也不怕她会戳穿。

  进入深山里,路越走越险、越走越窄,路边树林茂密,放眼望去就是万丈悬崖,稍不留神就可能摔下去粉身碎骨。

  “听说这里有古代的悬棺,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看到。”傅冬平看着峭壁,问任天真。任天真想了想,“应该能,据记载断肠崖下就有几十具悬棺。”

  一路上几乎没有防护措施,景区管理处只在特别险峻的地方设置了木栈道和铁索,渺渺入云,身后就是巍巍青山,两人系好安全绳,怕一个不小心就失足。

  到了最险峻的断肠崖,傅冬平侧身紧贴着山壁,嘱咐任天真,“慢点走,别往下看。”“你也当心。”任天真抓紧安全绳,亦步亦趋往前挪动。

  “自从走过华山的长空栈道,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算险。”

  尽管脚下就是几百米深谷,傅冬平依然游刃有余。dàng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一只不知名的鸟雀好奇地停在傅冬平头上。

  “哪里来的鸟,竟敢啄我耳朵。”傅冬平嘀咕一句,不敢大意,挥手赶走鸟雀。任天真回头去看,忍不住笑。

  哪知她这一笑,竟忘了脚下的木栈道并不牢固,差点踩空,好在傅冬平及时护住她。任天真吓得脸色煞白,在傅冬平臂弯里不敢动。

  傅冬平却笑她,“你差点就成仙了。”任天真没说话,腿不听使唤,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怎么不往前走了?”傅冬平问。

  “走不动。”任天真苦着脸。

  “腿软了。”傅冬平轻声说,“很正常,我们休息十分钟再走。”

  峭壁边上,两张脸几乎贴在一起,感觉到温暖,任天真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也敢大着胆子往外看了,脚下就是深谷,耳边只有风声和他的呼吸声。

  不得不说,这里虽然只是断肠崖的半山腰,却能观赏到云梦山最壮观的景色,层峦叠翠、雾霭沈沈,人仿佛飘在云里雾里,成为自然画卷的一部分。

  “听说这里能看到仙人骑鹤,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眼福。”傅冬平自言自语间,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任天真心想,这个人还真潇洒,在这样险峻的地方都能谈笑风生,若不是他,而是远方那个人陪着她在这样的地方,会成为记忆中一个永恒的画面。

  “怕不怕?只有到这种地方人才能体会,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傅冬平任何时候都不忘记调侃。任天真听到这话,一种伤感的qíng绪兜上心头,闭上眼睛不看他。

  “我记起来,听我父母提过,曲阿姨后来再婚了,也就是说你还有个继父?”傅冬平问。

  “别提他!”任天真忽然bào躁。

  傅冬平看着这个倔qiáng的丫头,一双纯净明亮的眼睛里有一缕抹之不去的悲哀,理解她的qíng绪,靠在她耳边说:“临出发前,我去跟白素说,要是我们傍晚还没回去,就让她报警。”

  任天真这才舒展开眉头,目如秋水秀眉弯弯,有一点难以捉摸的笑意在嘴角。

  “你笑什么?”

  “笑你们这些男的,上了当也不自知。”

  “什么意思?”傅冬平莞尔一笑,这丫头难道是吃醋了?

  任天真瞄他一眼,“她房间里点的香是晚香玉,男人一闻就会晕头转向。”傅冬平讶异一声,又有些恍然,“原来那香有催qíng的作用,可以引发人的y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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