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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逆光而来_颜月溪【完结】(13)

  怪不得他闻到那香燥热难耐,做了一晚上的chūn梦,原来有心人动了手脚。

  任天真听他说得直白,脸上一红,顾着脚下又不敢有所动作。傅冬平逗她,“你怎么知道是上了当而不是心甘qíng愿?”

  任天真见他英俊的脸上满是戏谑,悻悻然瞪他一眼,“白素贞也姓白,涂山氏是一只白狐幻化。”

  “你的意思是,白素也是一只千年狐狸jīng?”傅冬平笑着,隔了一会儿才又说:“她要是妖jīng,你就是仙女,说真的,我刚遇到你那时候,总觉得你是山里的jīng灵,不像个真人。”

  低头凝视着任天真,这丫头生得好相貌,皮肤白嫩得近乎透明,真真当得起“肤若凝脂”四个字,他jiāo往过的女朋友不少,没有一个人皮肤比得上她,闭着眼睛的时候,纤长的睫毛卷卷的,看起来十分可爱,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睫毛一直在闪,分明是想看又故意装作闭着眼睛。

  嫩豆腐一样让人想咬一口,这样的女孩,天生是要给男人来疼、来爱的。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眉毛长得很好看?细细弯弯的,像两道新月,难怪古人诗里形容,新月如眉。”

  任天真实在忍不了他的ròu麻赞美,睁开眼睛,神qíng淡漠看着他。

  傅冬平有意凝视着她,“你的眼睛长得也好看,翦水秋瞳、神动能语,就是别目露凶光,影响别人心qíng。”

  这回,任天真没沉默,语带讥诮,“你在卖弄你会的成语多吗?”傅冬平才不理会她的挖苦,“我在赞美你,你听不出来吗?”

  “你的形容词留给别人吧,我不吃这一套。”任天真又闭上了眼睛。平常看着道貌岸然的,哪知道骨子里一样轻佻,大概男人都这样。

  傅冬平看得有趣,又逗她,“要是我俩摔死在这里,不知道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殉qíng。”“天还没黑,你就做起梦来。”任天真反唇相讥。

  “你昨晚怎么也没睡好啊,做梦了?”

  他本是随口一句,任天真却睁开了眼睛,“梦见我爸,他告诉我,他是从断肠崖的峭壁旁掉下去的,应该就是我们现在站的地方。”

  见她脸上有些凄苦的表qíng,傅冬平搂住她,“别想那么多,我保证你会安全过去。”

  气氛一下子变得亲昵暧昧起来,他身上的男人气息和暖暖的温度都让任天真无法抵御,可也奇怪,她不知不觉中竟感觉腿上轻松许多,“我好像能走了。”

  傅冬平嗯一声,随手抓住一根岩壁边垂下来的粗藤,用力拉了拉,见拉不动,才jiāo给任天真,“你抓着它别松手,这些古藤长了几百年,根扎得很深,能承受得住你的重力。”

  “那你呢?”任天真见他手里只有根安全绳,不放心地问他。傅冬平紧了紧腰上的安全索,又看了看前方的木栈道,“你走你的。”

  任天真继续往前走,傅冬平紧跟其后。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两人终于走过了最险峻的峭壁,走到相对开阔的地方,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彼此心里都松了口气。

  “如果我是永历皇帝,我会把宝藏埋在这附近,让那些盗墓贼上得来也下不去。”傅冬平观察了一下周围地形,觉得这里是个绝佳的藏宝处。

  任天真点开手机里保存的路线图,若有所思,“马老师的路线图里标注这附近有个朝元dòng。”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听说朝元dòng是古代一个道士修仙坐化的地方,云梦山自古以来就是传说中的仙山,居住着各种神灵jīng怪,只怕那dòng中也有古怪。”

  两人按着路线图去朝元dòng,傅冬平说:“我仔细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形图,断肠崖在整个云梦山山系位置非常特殊,是一条纵脉两条横脉的jiāo汇处,说是咽喉之地也不为过,最高处海拔近两千米,而鬼王村就在断肠崖下,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任天真接着他的话,“你是说,当年朱由榔和他的部下选择以鬼王村为据点,是看中了断肠崖地形险峻,万一行踪被发现,可以退守到山崖上。”

  傅冬平点点头,“白素说,断肠崖没有作为景区人为开发过,我看不尽然,这里早在几百年前就修了古栈道,可见古人早就发现这里易守难攻,是藏身盘踞的好所在。”

  “傅……傅冬平,我们去朝元dòng看看吧。”

  “你叫我什么?”傅冬平笑道,“你该叫我一声哥。”任天真冷哼一声,“你韩剧看多了吧。”

  “我比你大,你不该叫我哥吗?”傅冬平不依不饶。任天真抿嘴一笑,揶揄他,“你留着jīng神去给奚瑶瑶当哥吧。”

  傅冬平心里好笑,别看这丫头不声不响,什么事qíng都逃不过她的眼睛,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巨大的山dòng,dòng口黑漆漆的,里面似乎深不见底,傅冬平四处看看,“应该就是这里了,马老师的路线图上说,dòng口很大,依稀能看到前人刻下的朝元dòng三个字。”

  任天真用手抚摸石壁,感觉有几处似乎有凹痕,叫傅冬平来看。傅冬平已经进dòng观察了一遍,看到凹痕,更加确定。

  “里面是个溶dòng,有地下水,dòng很深,你想进去吗?”

  “既然来了,当然要进去。”

  “如果dòng里什么都没有呢?马老师在帖子里说,他进dòng走了一半就感觉缺氧,赶紧退了出来,据我推测,是因为这个古溶dòng里硫化物和汞含量非常高,造成空气中供氧量不足。”傅冬平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火把。

  “这是什么?”任天真好奇地问。

  傅冬平哈一声,“连这个都不认识,你说你来探险?丫头,听好了,哥给你上一课,这是火把,进溶dòng的话,火把不仅能用来照明,最重要是测试空气含氧量,还能驱赶dòngxué生物。”

  “我不是丫头,你也不是我哥。”任天真和他杠上了,从背包里拿出qiáng光手电。

  “好吧,我怕你。”傅冬平投降,嘴里嘀咕,“一个不喜欢别人叫她姐,一个不喜欢叫她丫头,女人还真是麻烦。”

  ☆、第 12 章

  傅冬平举着火把走在前面,任天真打着手电跟在他身后。这个溶dòngdòng口不大,但里面却是越走越宽敞,两边的岩壁奇峰突起、怪石崚峋,两人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对dòng内奇观叹为观止、啧啧称奇。

  “云梦山山系纵惯两省jiāo界,大部分山麓以丹霞地貌为主,我们进的这个dòng却是典型的喀斯特溶dòng,大自然鬼斧神工,果真是别有dòng天。”傅冬平看着dòng里的石钟rǔ和石笋,不时拍照。

  dòng里路面不平,不时要绕过巨大的石笋,为防意外,两人手牵着手,举手投足皆是小心翼翼,就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dòng顶不时有小石块坠落,傅冬平暗自懊恼,他们准备得还是不充分,要知道这个溶dòng这么深,应该带头盔或者安全帽进来保护头部。

  任天真忽然拉住傅冬平胳膊,指了指头顶上,傅冬平看过去,却是一排悬棺。傅冬平先是拍了几张照,又拿手电照着悬棺,用高倍望远镜细看。

  棺材有的已经朽烂,但固定棺材用的铁索却是完好无损,一根根又黑又粗,牢牢把棺材固定在dòng顶上。

  “这几个悬棺应该是古代那个修仙的道士和他几个弟子的,一般人不会把悬棺放在溶dòng里,而且这几个棺材样式简陋,正符合出家人清修朴素的习惯。”傅冬平收起望远镜,手电还给任天真。

  离dòng口越来越远,光线已经完全消失了,好在火把的光足够照亮前路,经过一段地下暗河,水漫到任天真膝盖,举步维艰,傅冬平见状,把火把jiāo给她,把她打横抱起来。

  “你抱我gān什么?”任天真花容失色。

  “那把你扔水里?”傅冬平抱着她,小心翼翼趟过最深的河段。任天真讪讪地不说话了。

  “小丫头片子,就跟我想占你便宜似的。”傅冬平故意悻悻然地用鼻子哼哼,这丫头虽然高,但不重,抱起来轻飘飘的。

  在水里走了一会儿,他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腿边滑过,心里顿时有些紧张。

  “怎么了?”任天真见他表qíng僵硬了一样,关切地问。

  “水里好像有东西。”傅冬平站了站,才又继续往前走,“应该是水蛇,不要紧,大部分溶dòng里的水蛇都是无毒的。”

  他不再说话,加大步伐趟过暗河。

  “你这样抱我太累了,不如换个姿势。”任天真主动伸出手臂搂住他脖颈,双腿则圈在他腰上。像个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他只要用手托住她大腿,她就稳稳地不会掉下去。

  傅冬平忍不住笑,“你这丫头,还怪开放的。”任天真自然明白他言外之意,嘀咕:“是你想多了。”

  听到dòng底传来呱呱声,任天真拿手电照了照,“这是什么声音?听着有点怪。”“应该是生活在溶dòng暗河的一种蛙类发出的声音,确切地说是蟾蜍,因为只有蟾蜍才能忍受这么脏的水。”

  “溶dòng里还会有蛙类?”任天真不相信。

  “怎么没有,贵州仡佬族务川县的溶dòng里就曾发现过一种罕见蛙类,学名务川臭蛙。人类对dòngxué生物的了解,还不及地面生物的百分之一。”

  “那这个蛙会不会咬人?”任天真有点担心地问。“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的话,可以把腿放下去试试。”傅冬平打趣地说。

  “我以前看过一个dòngxué探险的电影叫《黑暗侵袭》,里面的dòngxué里住着眼睛退化的怪物。”任天真想起那个恐怖的电影,心有余悸,手臂把傅冬平抱得更紧了。

  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傅冬平心里一笑,“我看过,几个女的作死去无名矿dòng探险,结果遇到一群嗜血食ròu的变异人类,长得跟《指环王》里的咕噜一样,最后六个人死了五个。”

  两人近在咫尺,彼此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他的下巴偶尔触到她额头,引发一阵阵异样的刺激。

  “你放松一点,这dòng里不会长出咕噜来的。”傅冬平轻拍任天真绷直的背。这丫头大概没被男人这么亲密地抱过,身体紧张得就快僵硬了。

  “你确定?”任天真反问。

  “当然,世事无绝对……你要是困在dòng里出不去,没准几十年后就会退化成咕噜那个样子,守在dòng里等人来,一口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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