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绣东西,便被他嘲讽了一通,登时气坏了,要将那荷包抢回来。
陆宴知将荷包收进怀中,没给她,而是单手将她摁在了榻上,破天荒的干了件人事儿——帮她把被子盖上了。
盖上被子后,他轻笑着说了句:“睡吧,本王走了。”
没多久便离开了。
思及此,昭玉在心中将他骂了一通。随后,才吩咐芍药:“今日不用传早膳了,本宫再睡一会儿,别叫人来打扰。”
芍药:“是。”
……
昭玉一觉睡到了将近晌午,才终于觉着自个儿缓了过来。
她沐浴后,叫芍药去传午膳。
芍药伺候她吃饭之时,疑惑的问:“主子,摄政王叫您半夜绣荷包做什么?”
昭玉放下筷子,瞪了她一眼,“你放在偏房的针线盒叫他瞧见了,知晓了荷包是你绣的。”
芍药闻言,心虚的垂下了小脑袋,“主子,都是奴婢的错。”
昭玉:“行了,这也不怪你,事情已经过去了。”
芍药又问:“那除了荷包,摄政王可还为难您了?”
昭玉拧起眉:“他要我这几日去一趟摄政王府。”
早上,陆宴知离开前,一指他昨夜放在桌上的干花,对她道:这干花想来也不是你做的。荷包虽丑了些,但尚还能用,外头的那些桃花,未必有本王府上的好。你这几日挑个日子,到王府中摘些桃花,制成干花放进去吧。
芍药闻言瞪大眸子,着急道:“主子,这恐怕是鸿门宴,他肯定没安好心!”
昭玉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唇:“行了,本宫还不知道他没安好心?饭菜撤下去吧,随本宫去瞧瞧尚家那位表小姐。”
……
自打将许宜盈抓进府中来,昭玉还未曾去见过她。
如今算一算,也已经饿了两天了,应当老实了。
门前看守许宜盈的两个侍卫瞧见昭玉后,立马行礼:“公主。”
昭玉点了点头:“开门,本宫进去瞧瞧。”
侍卫:“是。”
说完,上前将门推开。
昭玉说了句“你们在外头候着吧。”便领着芍药进去了。
径直走到里屋,便见到了被绑在床榻上的许宜盈。
她因为饿了两天,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瞧着十分狼狈。
许是听到了动静,她忽的睁开双眼,见到她后脸上瞬间难看了起来。
昭玉朝着她笑了下,“许姑娘,在公主府住得可还习惯?”
许宜盈腿动了动:“唔、唔唔。”
昭玉眨了眨眸子:“倒是忘了你说不了话。”
“芍药。”她扭头吩咐。
芍药应了一声,便上前将许宜盈口中堵着的手帕拽了出来。
许宜盈口中的东西一被取出,便瞪着他愤怒的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昭玉:“不想做什么,不过是想同许姑娘叙叙旧罢了。”
许宜盈脸色难看:“我说了,我不姓许,你们找错人了!”
昭玉偏了下头,有些诧异:“竟这般硬骨头。”她遗憾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既如此,那只好再饿两天了。”
说完这句话,昭玉不再理会许宜盈,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是要走了。
许宜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她咬了咬牙,冷声道:“你这么对我,就不怕修明哥哥会生气吗?”
昭玉停下脚步,对芍药说:“瞧,饿着还是管用的,这不就说实话了。”
芍药笑盈盈的拍马屁:“主子英明!”
这主仆二人说着话,竟没一个人搭理许宜盈,叫她脸色愈发的难看。
“你将我抓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我,好叫修明哥哥只属于你一个?公主,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若是修明哥哥知道我死在你的手中,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您最好还是将我完好无损的放回去,修明哥哥或许会对你有所改观。”
昭玉柳眉微蹙:“呱噪。”
芍药上前,一巴掌用力甩在许宜盈的脸上,骂道:“没规矩的东西,竟敢在公主面前大呼小叫!”
芍药讨厌死了这个尚府的表小姐,若不是她,主子前头也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要是真的死了也便罢了,没想到竟还有是装死的可能性!实在叫人心中憋火。
现如今,她还敢对主子不敬,这就更叫芍药生气了,所以,她这一巴掌没留力气,直接将许宜盈打的脸一偏,嘴角都出了血。
打完后,她捂着打的有些发麻的手,委委屈屈的看了一眼主子。
昭玉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待会儿自己去库房挑两匹布。”这丫头针线活好,平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绣东西做衣服,金银首饰也不喜欢,只喜欢那些个稀罕的布料。
芍药面上一喜,“谢主子!”
许宜盈饿的头眼发晕,如今又被芍药打了一巴掌,心中简直恨极了昭玉。
沈昭玉这个贱人!
许宜盈并没有跟昭玉接触过,只远远的瞧见过几次,她对昭玉所有的了解都是从尚修明口中听来的。
其实,尚修明对许宜盈并没有男女之情,他一直都是将她当做亲生妹妹看待的,可许宜盈自小便想嫁给他。
传出尚修明尚公主的消息之时,许宜盈很反对,曾十分忧虑的去找过尚修明,想劝他不要尚公主,还问他:“修明哥哥,公主身份尊贵,性子应当很骄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