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着病,即使是想硬着语气说话,此时也显得虚弱无力。
“阿窈,”萧季和仍是弯着腰的姿势,他嗓音发涩,“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我不许你这样说,”温扶桑的手立马移至他的唇上,她似气恼着:“谁都不许说你不好,你也不可以。”
她像是在耍小孩子脾性般:“谁说你不好,我以后就不欢喜谁。”
萧季和不言,他盯着她的眼眸看。
温扶桑刚刚哭过,眼眶边上的泪珠在月色下显得愈发明亮。
她又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说话声音虽小却又在这屋里掷地有声。
她说:“萧季和,即使我方才说了以后都不要理你,但我还是很欢喜你。”
“是特别特别…”
她的唇上有了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这抹温热现在在一点一点地拉扯着她。
拉着她沉沦。
“阿窈,”萧季和的唇就贴着她的在说话。
他用的还是气音。
发音时缱绻地开口闭口,惹得她唇上一阵发麻。
“嗯?”温扶桑没躲开,她也悄声问:“怎…?”
她甫一开口,未尽的话语就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他将她一直扣住自己手腕的手顺势反压住在床榻边,然后他的手指不住地在摩挲着她的手腕处,一下没一下的,像是在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
“疼,”温扶桑稍稍低下头,侧过脸来避开他。
这次她的声音除了虚弱之外,还微微发哑,“你弄疼我了,我不要了。”
萧季和点亮一旁的烛火,他的声音也泛哑,寻常的清越到这时也变得低沉许多。
温扶桑眯了眯眼,再睁开时,她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阿窈,”萧季和看见了她唇上的泛红之处,他懊恼问:“还疼吗?”
温扶桑没说话。
“阿窈?”
萧季和抬眸,同她对视。
“萧季和,”温扶桑伸出手拽住他的领口。
无需她多用什么力气,萧季和就顺着她弯身。
“你再亲亲我,”温扶桑鼓足勇气看着他,她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和他说话,“我要你再亲亲我。”
她直白了,萧季和就莫名觉得耳热。
他低头避开自己刚才咬到的那处。
反而在她唇的另一边啄了一下。
“不要,我不要这样的,”温扶桑仰头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她说:“我要这种。”
萧季和微微愣神,随即他吹灭了灯火。
“阿窈,”他轻声唤她,他磕绊着:“你,你张开嘴巴。”
温扶桑顺从地做了。
萧季和吻得生疏,而她也是。
又是没过多久,
“萧季和,”温扶桑又像小孩子般耍脾气,她不开心道:“你老是会咬我,我都被你咬疼了。”
“阿窈,”萧季和安抚性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他诱哄说:“阿窈,再让我试一次,下一次就好了。”
说完也不等她同意还是不同意就直接凑了上来。
她嘴里还漫有淡淡的药香,但萧季和却不觉得苦,他反倒觉得很甜。
“阿窈,”他稍稍退开些。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唇,问:“这次还疼吗?”
温扶桑摇头,她将身子微微下移,躲进了他的怀里。
她说:“不疼。”
萧季和笑,他把人从怀里捞了出来。
“阿窈听话,”他拿过一旁早已不留温存的帕子。
他又将它重新用热水沾湿后放在她的额上。
温扶桑躺好,任由他动作。
“阿窈,”萧季和坐在床榻边。
他没掌着灯火,就是在黑暗里同她说话。
“你想休息吗?”萧季和替她掖了掖被褥,使她只露出一双晶晶亮亮的眼睛来。
温扶桑也尽力看着他,她说:“不想,我只想看着你。”
“不想啊,”萧季和牵着她的手,“那阿窈同我说说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
温扶桑想了想,她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萧季和被她这个动作逗笑,他扶正她额头上的帕子。
“那阿窈这算好还是不好?”
温扶桑:“我不知道,因为你不在。”
她轻声细语地开口:“若是说脸上带笑就算过得好的话,那我这些日子也不算差。”
“可是萧季和,”温扶桑牵紧了他的手,“可是你不在,我不知该和谁说。有些话,我只想对你讲,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萧季和亲了亲她的眼睛,“阿窈别怕,我现在就在这里。”
“嗯,”温扶桑笑,后又低头咳了咳,“我知晓你就在这里。”
萧季和听见她的咳声,忙又将被褥拉高,“阿窈,你还冷不冷?”
他不忍责怪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以后再出门我定要将你裹得严严实实,不能让你吹到一点冷风。”
“那我是不是眼睛也看不见了啊?”温扶桑缓和他的情绪道:“那阿窈可就没法走路了。”
萧季和满是理所当然回:“我可以抱着你走,或者背着你。”
他用手指圈住她的手腕,空余的大片以用来代表她有多瘦。
他说:“你这个身形,我一次可以背起两个。”
温扶桑沉吟片刻后,说:“你这个意思是,除了我,你还想背另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