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神色认真,仿佛真的是在思索他话里的真实性。
“阿窈!”萧季和捏了捏她的脸,“你又胡说!”
见他终于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了,她笑:“那你要惩罚我吗?”
温扶桑用胳膊借力支起身子,她唇凑到他的唇边。
不是像以前他亲她一样,她这次不仅啄了一下,唇微微离开时,她还有试探般地轻咬了一下。
等到完全离开时,
温扶桑满是病容的脸上却笑意盈盈,她问:“是这样的吗?”
萧季和的身子不觉往后退,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后忸怩了。
“阿窈,”他说话声音小,却又确保温扶桑能听见,他问:“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从你这里啊,”温扶桑躺了回去,她眉眼弯了弯,“以前到现在都只有你。”
萧季和开心了,他低头笑了笑后才抬头说:“嗯,”
即使他没开口,也能听出他声音里带着愉悦。
“我欢喜阿窈这样,”他毫不掩饰自己所想,“你以后都可以对我这样的。”
这下忸怩的变为温扶桑了,她只讷讷回:“好。”
翌日,
“恪卿,”姜氏叩了叩门,随即又唤道:“窈窈,”
此时已过卯时,姜氏是想来看看温扶桑身子有没有好些的,但因为萧季和在屋内,所以她只好在屋外叩门。
“阿母,”萧季和打开门。
“窈窈好些了没?”
问着,姜氏就准备进屋看一眼。
“好…好些了,”萧季和将门合上了点,意思就是无需她进来。
姜氏这才抬头细细看他。
“阿母,”萧季和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他别开脸,尽量平静道:“阿窈她真的已经好多了。”
至于为什么不能让她进去。
萧季和侧头看了眼床榻上还在睡觉的人,他顿时有些脸红。
还没等姜氏再说什么,萧季和就说:“阿母,没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关门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补充道:“因为昨夜照顾阿窈照顾得有些晚了,所以我还没休息好。”
姜氏瞧过他嘴唇上破的那处痕迹,她笑:“好,那你休息。”
萧季和关上了门,他走到床边理了理被褥,替温扶桑盖好。
盖完,他坐在了床榻边上。
今日他起得是早的。他专门去了趟医馆,然后买了盒药膏回来。
萧季和用手将药膏轻轻柔柔地涂在温扶桑唇上,边涂脸上还边闪过懊悔。
因为他不会,所以她才会被他咬伤的。
唇上突然的凉意使还在睡梦中的温扶桑瑟缩了一下,她缓缓睁开眼。
昨夜还十分直率坦诚的人一瞬红了脸,温扶桑看了他一眼,然后很快就把脸埋进被褥里。
萧季和笑,他知晓她的习惯,于是开口:“阿窈,不要咬嘴唇。”
刚要咬的温扶桑:“……”
她闭了闭眼,在被褥里闷闷出声:“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为什么?”萧季和不明所以,他搂住她的脖颈,将人从被褥里拉出来。
他直视着她,语气似乎带有哀怨:“你昨夜还说自己很欢喜我的。”
“还是特别特别的欢喜,你还说…”
温扶桑跪坐在床榻上,然后用被褥捂住他的嘴。
她低下视线看着被褥,别扭道:“你别说了。”
“阿窈,”萧季和扶着她的肩让她坐好,他拧了拧眉,“我不说了。”
“但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回我是或不是就好。”
他早就和她说过,她说不出口的话,他可以替她说。
她只要给他一点点的回应就好。
萧季和将她额前碎发理到耳后,使她那双杏眼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下。
他问:“可以吗?”
温扶桑点头。
萧季和笑:“阿窈是不是很想很想我?”
温扶桑看他,开口:“是。”
“那阿窈昨夜是不是说特别特别欢喜我?”
“……”
温扶桑低头,“是,”
“你还说即使是生气不想理我,也会欢喜我,是吗?”
“是。”
“阿窈,”萧季和抱住她,直言道:“我也很想很想你。”
是很想,所以他等不及到第二日就想看见她。
“萧季和,”温扶桑缓缓抬手。
该是她的身子好些了,所以她才会觉得他的这个拥抱和这句话带来的真实感比昨夜更多。
温扶桑趴在他怀里,“萧季和,你不在的时候我总是会觉得难过。”
她以为是自己太空闲了所以才这样,可后来她发现并不是。
有时越忙,身边的人越多,她才越会想他。
“但是,”温扶桑在他怀里抬起头,笑:“但是同时我也很开心,因为我知道我的夫君很厉害。”
她的意思是他无需再说什么责怪自己的话语,她不喜他说也不要他说。
温扶桑抬手抚平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忽地想起来问:“那里可还一切都好?”
问完,她就四处打量他,“你有没有受伤?”
“好,好,”萧季和大大方方地仍她看,回:“没有。”
温扶桑随即放下心来。
“阿窈,”萧季和试了试她的额头,“你呢,你头还晕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