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达说的是靳秦怀疑谢修是刺客的事情,这事儿靳秦早早有过计划,燕罄他早有接触,只是恰好遇上机会罢了。
想到这儿,靳秦摸了摸自己右手手臂上的伤口,若非这个,秦君也不会那么快下令。
“旁的?谁?谢玉书?”他顺口问出,神态像是漫不经心。
三人嗤笑一声,看了看四周,凑近了说,“谢玉书算什么,我们说的是陛下四君之首的梁文君梁光霁!”
靳秦印象中并无此人,李宝好像也未曾提过。
“梁光霁?”他问道。
“梁文君眼下还未回宫,正在护国寺那边祈福。不然怎么得也轮不到谢才君伴君啊。”
靳秦眸光沉了沉,抬眼看向朱达,“此人很得陛下喜欢?”
“恰恰相反!”冯星在旁抢道,“此人最得陛下厌恶!若非已故文昭皇指给陛下,陛下怕早已提剑杀了此人!”
靳秦皱了皱眉,眼中有些不解,“为何?”
“具体的我们也不知。只是此人好像跟陛下在国子监年学时有些关系,听闻二人国子监时就有些关系。”
国子监?
靳秦心里回忆了一番,秦君那时上国子监的时候接触什么男人他都是知道的,这个梁光霁他闻所未闻。
“我还听说,陛下风流,国子监时就召幸人了,那梁光霁便是第一人。”
这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在靳秦耳中炸开。
第一人?
他脑中回想起他与秦君第一次的时候,那时二人虽都不曾经过人事,但靳秦确实是知秦君是第一次。当时他因不懂技巧,害的秦君疼了好几天。
那这梁光霁是什么东西?
范增也将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透露了点,“好像就是因此,梁光霁告到文昭皇那去,文昭皇才指给了陛下。”
靳秦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呼之欲出,但他却又摸不到。
“到底是陛下召幸的第一人,名分岂能不给?”朱达说道。
靳秦对这些事情一知半解,此刻几人谈到,他才有意想知道,“陛下召幸第一人如何?”
几人目光像是看呆子一般看他一眼,“陛下为女君,按嘉帝之意,召幸第一人登基理应立做王夫!”
靳秦手中的茶杯倏地掉落至地上,清脆的声音将几人吓了一跳。
朱达奇怪看他一眼,见他眼中震骇,以为他真的不曾了解这些事情。
“但是你看这梁光霁却只被立做个文君,虽说也是四君之首,但到底还是低了。”
靳秦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住,原那时他所作所为有这些含义?他怎么不知道?
随即靳秦自嘲笑了笑,也是,他那时甚至都没资格知道秦君是要做未来君王的人。
他只当秦君是长公主,却未曾知道秦君亦是未来天子。
一介侍卫,便连天家的事情都无资格知道。
靳秦伸手替几人都倒了酒,“那既然陛下不喜,为何要怕?”
朱达喝了口酒,叹了口气道,“这也不知道了,只知道虽陛下不喜,但却十分尊敬。”
靳秦的手在茶杯上摩挲了几番,秦君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能有什么让她厌恶一个人却不得已留下来还尊敬有加?
难道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
作者有话说:
我发誓!!你们要是能猜到这个把柄!我倒立洗头!!
小秦你错过了当大老婆的机会啊。
不过我们小秦也不是这么敷衍的人,他想的可多了!
热心市民宝宝们,别忘记上一章还有补回来的1500!
第十六章
宣政殿寂静的连风声都听的一清二楚的,四周宫人走路皆踮着脚小心走着,殿中殿外皆是一片肃穆,宫女太监们个个都小心的不行。
守门的太监看了看外头跪着的谢修,和旁边的小太监小声道,“还跪着呢。”
“可不是,自陛下回宫到现在都好几个时辰了,一直跪着。”
二人探头探脑的往谢修那儿看,谢修跪在宣政殿外头一声不吭,抿着嘴硬气的跪在那儿。
李宝远远的瞧见,摇头叹了口气,陛下都说不见了,谢才君今日在这儿跪到天黑也是没人理的。
他转头瞧了一眼里头,隐约还能听到陛下带着怒气的声音。
陛下,此次怕是气的不轻,苏相进去都有一个多时辰了吧。
宣政殿书房内昏昏沉沉的,虽房间摆设极其明艳,但此刻四周的窗户都拉下来,照的里头暗暗的。
苏宴跪在正中央,四周皆是散落的折子,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扔的。
“陛下息怒。”
即使被骂至此,苏宴依旧不慌不忙,满是从容。
秦君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心情,转头拿起桌案上的笔龙飞凤舞写下批文,扔给苏宴。
苏宴伸手捡起批文,慢慢展开看了一眼。
珠江赈灾。
他心头一沉,看向秦君的眼神也不再淡定,压着声音道,“陛下何意?”
珠江洪涝的事情苏宴有所耳闻,那地儿也并非是第一次洪涝了。珠江那儿水流多泥沙且极其湍急,朝廷派人几次治理都不见效果。
秦君此举其意就是要派他去珠江赈灾治理洪涝了,可此去少则几月多则几年。
苏宴不得不怀疑秦君是想支开他。
“珠江的洪涝什么时候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秦君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