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提不上啊。
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陛下竟然有意偏袒?
范增,“你说你和陛下的关系不是不好吗?”
朱达闻言点头,“是啊,你跟陛下关系这般紧张,怎么陛下还愿保你?”
靳秦面无表情道,“我早就说了,陛下瞧上我了。”
范增,“......散了散了。”
三人表示八卦不下去了,勾肩搭背准备打道回府。
“靳秦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我也怀疑,陛下怎么可能瞧上他?”
“确实啊,靳秦虽然俊俏,但也不是陛下喜欢的类型吧?”
“陛下瞧上他我范某人就去西街那边耍大刀卖艺!”
靳秦,“......”
说了你们又不信。
他抬眼看了看范增的背影,范大人你耍大刀的场景我倒有些期待了。
靳秦正准备往外走,倏地想起来,自今日起他要去御前侍奉一月学礼数。
思及至此,靳秦颇为头疼。
哪里是侍奉,这约莫着是去送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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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宣政殿路靳秦已经很熟了,此刻一个人走在这青玉石砖上,静静思考待会应对的对策。
正走着,忽听后面一阵脚步声。
“靳将军!”
靳秦步子一顿,回头看去,“谢玉书?”
他疑惑出声,谢玉书怎么在这儿?
谢玉书见到他以后表情十分高兴,且这高兴十分诡异。
靳秦见他眼中莫名的兴奋心里有些怪异,不自觉离他远了些。
谢玉书跑到他跟前停下,恭敬行了后辈礼,“靳将军好。”
靳秦,“你去宣政殿?”
谢玉书闻言更加激动,“将军也是去宣政殿吧!”
靳秦看他这越来越兴奋的样子,越来越觉得诡异。
“你去宣政殿做什么?”
谢玉书闻言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陛下之前在马赛上点我去御前侍墨,只是之前陛下一直忙着,我不好进宫。”
靳秦,“?”
他,要和谢玉书一起在御前侍奉秦君?
靳秦的脸倏地黑了个底朝天,也不再有和谢玉书谈论的心思,扭头便走。
他不想和谢玉书聊,但谢玉书想和靳秦聊啊。
谢玉书追在后头,围着靳秦问武举的事情。
“靳将军,武举可确定要加了?”
“若加武举我听闻将军是主考官?”
“敢问武举大致都是考些什么内——”
靳秦迈着的步子停下,身子转过来看着谢玉书,打断了谢玉书的话。
“你这么问武举是不想考文举了?”他一针见血问道。
谢玉书闻言愣了愣,“陛下初初推行武举,若我...”
“若你谢玉书参加,必定效果非常?”靳秦抢过他话道。
他走近谢玉书,谢玉书比靳秦矮上一些,此刻靳秦故意示以威压,谢玉书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考你的文举去,武举自有我为陛下推行。”
这话谢玉书并不赞同,他皱眉道,“为臣者为陛下分忧理所应当,断没有靳将军一人操劳之理。”
他目光清澈又坚定,里面是靳秦没有的东西。
靳秦看着他这样的眼神愣了愣,目光晦涩。
谢玉书,出身贵族,平步青云,却又有赤子之心,与他倒是完全相反之人。
他轻轻笑出声,笑声暗含讽刺,“你是否为臣,尚不可知。”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宣政殿去了。
谢玉书愣在原地,良久才冲着靳秦的背影喊道,“我定会与靳将军成为同僚的!”
靳秦一路黑着脸进了宣政殿主殿,路上看到的宫人拦都不敢拦这位将军,毕竟昨日的事情给宣政殿宫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靳秦完全没想过竟然要和谢玉书共处一室,且这里头还有秦君。
越想越烦躁,进宣政殿书房的时候,几乎是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
秦君在里头批奏折被他吓了一跳。
拿着朱笔呆滞的看着踹门而入的靳秦,不敢相信她宣政殿书房门竟然被人这样一脚踹开。
她恨恨放下朱笔,指着桌案前,“你得了失心疯不成?!你给朕跪下反思!”
靳秦,“......”
他这才缓过劲来,心知鲁莽,竟然踹了宣政殿书房的门。
然而想到等会要来的谢玉书,他回笼的理智又被怒气压下。
她竟然叫谢玉书来?
她竟然叫谢玉书和他一起来?
她为什么要叫谢玉书和他一起来?
她是不是不爱他了?
转念一想,她本来就不爱他。
靳秦跪在那儿一声不吭的样子,让秦君也觉得也觉得不对劲了。
她停了批折子的手,看向他,“你今儿怎么了?哪儿来那么大的火气?”
他哪儿来那么大火气?
靳秦跪着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想,你都叫谢玉书来了,还叫我来干嘛?
正巧谢玉书在外头敲门了,秦君看了看门外,再看了看靳秦,“你瞧瞧谢玉书就知道敲门,偏你踹门进来。”
靳秦心里更酸,他以前不是没敲过门,怎么他敲门的时候不见她夸他?
“是小书吧?进来。”
谢玉书是第一次来宣政殿的书房,进门便被这屋里五花八门的陈设惊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