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大多是艳色,可是又偏偏是多个混在一起。
谢玉书房里陈设大多简单,此刻进了秦君书房只觉震惊。他从未想过,竟然还有人书房里摆成这副模样的。
再仔细看了看,就看到跪在一边的靳秦。
谢玉书愣了愣,随即也进去跪在一边。
靳秦,“?”
谢玉书看着靳秦迷惑的表情,心里也打了鼓,他以为这是规矩,看起来并不是?
于是谢玉书又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靳秦,“?”这小子是故意嘲讽我?
秦君看着谢玉书一番动作,这就是她看上的学子?他这样子真能考第一吗?
秦君摇头叹了口气,“过来磨墨。”
谢玉书看了看身后表情冷漠跪着的靳秦,慢慢迈着步子去了书桌旁磨墨。
秦君有心关心一下谢玉书的学业,毕竟谢玉书是她有意栽培的对象。
“小书近来看书看的怎样?”
谢玉书心里一直想着靳秦为何要跪在地上,对秦君的话甚至没听见。
靳秦见此,心里轻哼一声,瞧吧,他还走神,我跟你说话何时走神过?
秦君半天没等到回答,抬头奇怪的看了一眼他,见他目光空远,便提了音量喊他。
“小书。”
谢玉书这才惊觉,刚忙跪下告罪,“小书失礼。”
秦君皱了皱眉,他这般注意力不集中,可不是春闱前该有的状态啊。
“你一直在走神,近来有烦心事?”
谢玉书低着头纠结一番,在想究竟要不要将自己想考武举的事情告诉秦君。
靳秦在旁跪着,看着谢玉书那模样就知道这傻小子要说什么,恨不得上去将他嘴给捂了。
只见他似乎下定决心,抬起头,目光坚定。
“陛下,小书想入武举。”
靳秦心想,完了。
书房之中是死一般的沉寂,靳秦看着秦君的脸色,下意识跪远了一些。
往常她这般神色,鞭子基本上已经拿出来了。
秦君深吸一口气,转脸满脸慈爱,咬牙切齿,“小书啊。去靳将军身旁跪着吧。”
谢玉书不解抬起头看了秦君一眼,在秦君眼中似乎看到些危险的意味,连忙跪去靳秦旁边了。
秦君顺了顺气,伸手拿过一旁的奏折重重的拍在桌案上,震得谢玉书身子也跟着一抖。
靳秦就知道秦君要生气。
以他对她的了解,谢玉书不但是她对男人喜欢的类型,还是她看好的未来可栽培的人。
苏宴下珠江一事本就有她自己的谋算在里头,他如果没猜错的话,谢玉书应该也在其中。
秦君是打算将谢玉书当做文臣之重来培养的。
但是谢玉书却突然对他说要入武举,秦君自然是气的。
靳秦看着压着怒气的秦君,心里又舍不得她这般,便自虐的开始同谢玉书交谈。
“你好好说,你为何突然要入武举?”
谢玉书一愣,看向靳秦的眼中突然闪了些崇拜之色,“靳将军昨日之为,令我折服。”
不待靳秦发问,谢玉书继续道,“昨日陛下推行之举明明有利万民,但朝中文臣竟然大半反对,且如此相逼陛下。到最后却是靳将军化解此事。”
靳秦,“所以...你就觉得文臣不比武臣?”
谢玉书眼中黯淡了些,“倒也未曾如此想过,毕竟我读书以来便是想着以后为民造福。若入文臣,格格不入,谈何造福万民?”
靳秦听了此言,心里不知为何却突然有些欣赏谢玉书。
作者有话说:
酸的不行的靳将军啊哈哈哈
第二十七章
靳秦对谢玉书的不喜,不单单是来自秦君。
说来讽刺,少年的谢玉书几乎是靳秦所羡慕的全部样子。
他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欣赏谢玉书了。
谢玉书是有自己的脑子的。
他并非是瞧了靳秦之举,而是确实分析过了。
以谢玉书之志,进了文臣里头定然是格格不入。文臣想着怎么从百姓身上捞利益,而谢玉书却想着怎么给百姓谋福。
简单而言,此刻文臣之中风气太差,谢玉书进去只是埋没。
念此靳秦看了一眼座上的秦君,这也或许是她将苏宴贬去珠江的原因吧。
她是个好君王,想为天下万民谋福,所以明知会造反对还是坚持推行改革令。
当然,这里头也有着她自己的算盘。
谢玉书不知秦君为何生气,他小声询问,“靳将军,陛下为何生气?”
“不知。”
欣赏你是一回事,但是告诉你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从我这儿了解秦君?
做梦吧。
二人一时安静了,老实跪在一旁没有出声。
秦君披着奏折,但是越批越烦躁,索性放下了笔。
她目光瞥向一旁跪着的谢玉书,实在不明白谢玉书怎么会突然有了入武举的心思。
“靳秦。”
靳秦上前几步,“臣在。”
“传膳去吧。”她说。
靳秦动作一滞,传膳?
他抬头对上秦君言笑晏晏的那双眼睛,暗自咬牙,他就知道她是故意要折腾他。
传膳这事儿是李宝做的,他说今日怎么没看见李宝,原来是打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