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恪背着突如其来的消息险些砸晕,满脸迷楞的点了点头。
“你可别迷糊。”祁渊轻轻拿书敲了敲自己儿子的头,“你同杜将军家女儿的事情,我跟你娘都知道,杜家也是皇家亲近的,你们多走动自然是好。”
提到杜华楚,祁恪便不自觉的红了脸。
他挠了挠头,红着脸问,“那我们家什么时候去提亲啊?”
这话倒是把祁渊问的一愣,“你同杜家姑娘是真的?我听闻杜家小姑娘好像对待感情颇为随意,你确定她也有此意?”
“确定!确定!父亲我真心想娶华楚,华楚也定会嫁我!”
“既如此,我们家也可准备准备了。”
……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祁恪一直在想自己父亲刚才的那一番话。
他未来要做公主的护卫,保护公主是他的职责……
又想到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了。
不行,他一定要查清楚,此人到底是什么人,不能让不明不白的人留在公主身边。
隔日祁恪请了国子监的假,偷偷摸摸的去了昭阳殿。
秦君此刻已经去了国子监,昭阳殿此刻十分安静。
“祁公子?”
身后的宫女看着祁恪,疑惑出了声。
祁恪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过去,见这宫女身上的衣服,知道她是昭阳殿大宫女。
怎么这么眼生?
“你是昭阳殿宫女?我从前没见过你。”
桑琴不在意的笑了笑,“祁公子应是许久未曾来过昭阳殿了,奴婢桑琴。”
桑琴?!
祁恪迷惑更深,他以前来过昭阳殿也知道秦君身边的大宫女叫桑琴,但是他印象里的桑琴不是这个样子啊。
“你是桑琴?我记得你以前不长这样啊。”
桑琴福了福身子,“奴婢确实是桑琴,名字是公主给的,祁公子说的应该是之前的桑琴姐姐,她因犯了错已经被公主赶出宫了。”
祁恪心中疑惑更大,原先的桑琴被赶出宫了?
“昭阳殿不留外男,且公主此刻不再殿,公子还是快快出去的好。”
祁恪点点头,见此桑琴便也退了下去,毕竟宫女和外男也需避嫌。
祁恪并没有立即出去,由于心里一肚子的迷惑,他转了弯儿去了后头的练武场。
那个男人果然在那儿,但除了那个男人以外,好像身边还有一个小太监。
太监?
祁恪离他们近了一些,确定就是太监。
公主身边的人为何和一个太监关系匪浅?
“你最近和公主怎么样?”李宝给靳宣拿箭,顺口问。
“就那样。”
“就那样是哪样?”
“没哪样。”
李宝被他的态度搞的泄了气,“我可跟你说,咱们的身份不比那些大家公子,你还是尽快在公主那儿得了应承好。”
这话说到靳宣痛处,他索性也不练箭术了,转身看着李宝道,“什么应承?我哪里有资格问?”
李宝也不说话了,毕竟像她们这样的身份,能得主子高看一眼就很不错了。
靳宣不欲再多说,便想着回去休息罢了。
岂料一个转身,见一锦衣玉袍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冷眼瞧着他们。
这个男人一身贵气,连束发的玉冠都价值不菲,更遑论腰间系住的玉带香囊,通身都彰显着他的身份。
祁恪看着二人,眼里冰冷,“这里是昭阳殿,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
他声音冷沉,眼神直直看向靳宣。
李宝吓得立刻跪下去告罪,“贵人息怒,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是昭阳殿当值的。”
“昭阳殿当值的?!”这话之中的语气依旧慢慢不信任。
李宝连忙解下腰间的玉牌,上面是昭阳殿奴才们才会有的刻印,“千真万确!不曾有假!”
祁恪接过去看了眼,确实是昭阳殿的东西,那这太监确实是昭阳殿的太监。
他眼神转向靳宣,那这人呢?
靳宣看着祁恪,眼里不自觉的打量他的衣服,他没有跪他,也没有惶恐。
他反而拉起一旁的李宝,“并不知道您是谁,但是您可能不知道,这里不是您随便能进来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
靳宣静静的眼神平静的看着他,“贵人不就是冲着我来的吗?”
祁恪一愣,看着靳宣的眼神一时语塞。
“贵人昨日来不就见到我了?今日又来,想必是想知道我是谁。”
“你知道?”
“嗯。”靳宣静静回答。
“我印象之中从未见过你,你是哪家的公子?”
哪家的公子?
靳宣自嘲的笑了笑,“贵人多虑。”
他没有告诉祁恪自己的身份,拉着李宝准备离开。
但祁恪哪里会让他这样离开,他拦住二人的去路,脸色不善,“你究竟是什么人!在公主身边有何居心?!”
第四十九章
烈日昭昭,昭阳殿上空的气息渐渐变得灼热,靳宣一身黑色的衣服在身上也开始变得黏腻,他站在练武场中央,两颊的汗水一直顺着下颌慢慢往下留。
祁恪的眼神锐利,声音带着怒,“你究竟,是什么人!”
靳宣看着他,知道今日他得不到答案是不会走的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