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今天有新菜？”
“凉拌黄瓜和烧干丝？多少钱？”
“淦，本来想吃蛋炒饭的，但又好想吃老板做的烧干丝，可是我的钱包不允许我两个都吃……”
“要是再便宜点就好了。”
“老板手艺这么好，便宜点划不来吧。”
“唉……”
公路边上，一个光头看了看饭馆门前排着的队伍。他含着一根草，思索片刻后离开。
光头往村头走，走到村头的杂货铺后，他从冰柜里拿出一个雪糕。
吃了口雪糕，他对妻子说：“去如珠饭馆吃饭的人挺多的，外面还排起了队。”
妻子正在摆放货架上的货物，“那小姑娘手艺好，吃饭的人自然多。”
“村里有人在那摆摊，生意还不错，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去那里摆摊，卖点雪糕零食什么的。”
妻子抬首，“你想去摆摊？”
光头啃了口雪糕，说：“咱们杂货店都快做不下去了，就几个村里人照顾咱的生意，所以我想去那摆摊，从村外来吃饭的人多，说不定能带带生意。”
妻子点头，“能行，咱试试。”
如珠饭馆，袁如珠正在炒饭，吴桂芳突然进来，说：“珠珠，有人找你。”
“谁？”
“就是之前把所有菜都点了的那两个有钱人。”
“找我干什么？”
“没说。”
“是……饭菜有问题？”
“不知道。”
袁如珠颠锅，“我现在没空，你让他们等等。”
第17章
◎千张虎皮肉卷◎
“珠珠, 那两人跟你说什么了？”
袁如珠摘下围裙，说：“他俩想请我当私人厨师。”
“私人厨师？”
“对，我拒绝了。”袁如珠擦擦手, “当私人厨师哪里有自己当老板好。”
“也是。”
袁如珠面向还在洗碗的老王婶，“老王婶儿, 累不累？”
老王婶一副很有干劲的样子，“不累, 比砍柴做农活轻松些。”
袁如珠扬唇，“那就好，明天九点来上班, 别迟到了。”
“行。”
次日。
王小二正在如珠饭馆门前给客人切西瓜，忽而见杂货店老板推着冰柜过来, 他喊道：“老板, 过来卖雪糕？”
杂货店老板：“对, 过来卖点儿雪糕饮料啥的。”
“正好想吃雪糕了, 给我来一块小布丁吧。”
小布丁五毛钱, 是最便宜的雪糕。
冰柜放好，杂货店老板拿出一个小布丁，递给王小二。
给了钱后, 王小二啃了一口冰冷的小布丁。冷气入喉, 他吸气，“嚯，凉快！”
正在排队的食客注意到有人来卖雪糕了, 立即扬声：“有巧乐兹吗？”
“有，各种口味的都有。”
“给我拿一个香草味的巧乐滋, 谢谢。”
“好嘞！”
这时候又有人问道, “有没有冰可乐？”
“有的有的！”杂货店老板脸都快笑烂了。
饭馆里, 袁如珠把锅里的炒饭倒进盘子里，李长贵进来端饭，说：“珠珠，村里杂货店的老板也来这里卖东西了。”
袁如珠嗯了一声，“挺好。”
“他卖的雪糕冰水饮料啥的，其实，其实咱们店里也可以卖雪糕冰饮……”
袁如珠转过脸，“就让他们卖吧，我们就卖饭，不和他们抢生意。”
李长贵大抵明白袁如珠的用意，珠珠大概是想能帮衬帮衬村民，就帮衬帮衬。
快要到午时，袁如珠打量案板上的千张，又准备做烧干丝当午饭时，她捏捏下巴。吃了几顿烧干丝，有点腻了，不若做别的。
思索片刻后，她把千张切成正方形片状，在剁好的肉馅里加入葱姜碎末，放盐、生抽，料酒，花椒粉，胡椒粉。
搅拌到上劲，她将肉馅放到一旁腌制。腌制肉馅时，她把胡萝卜切成丁，焯过水的西兰花切碎。
胡萝卜丁和西兰花末拌进腌制好的肉馅里，再加入切好的青红椒碎。
“幺姨，给我拿一个鸡蛋。”
吴桂芳迅速将鸡蛋拿给她，“这要做啥吃的？”
“千张虎皮肉卷，中午就吃这个。”
鸡蛋打进肉馅里，搅拌均匀之后，馅料便做好了。
她重新取出一个碗，打入一个鸡蛋搅碎。接着将切成正方形的千张铺到案板上。
馅料一一铺到千张上，随之在顶部和侧面刷上蛋液，袁如珠手指轻轻一挑一按，一个千张肉卷成型。
锅里油热之后，一个个千张肉卷放到油锅里煎。
小火慢慢煎，烧着千张肉卷，千张皮开始变得焦黄，千张的豆香和肉馅的鲜味在油锅里不断弥漫，她用筷子给千张翻面。
及至两面都煎得金黄，她把所有肉卷都往边上推，中间留出空隙，葱段和姜片放到空隙里炒香。
撒了些花椒粉继续炒，等到炒香，袁如珠将清水倒进锅里。清水没过肉卷，她放生抽调味老抽上色，最后盖上盖子炖煮。
汤汁咕嘟咕嘟冒泡，七八分钟过去，原本煎得焦焦的千张肉卷外皮变得软乎乎，如虎皮一般。
这时候，青红椒通通倒入锅内，翻炒均匀，最后勾一层水淀粉。大火收汁，汤汁变得浓稠时，千张虎皮肉卷出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