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的人儿,居然闭上了眼睛。
——还挺享受呗!
就该把她脑袋朝地,就那么拎着。
周义这么想了一下,双手却更加用力,扶得更稳当了些。
林悦悦感觉到了,不由得抿嘴轻笑。
这样更舒服了些。
林悦悦索性就那么闭着眼睛,只当自己是在游乐场坐旋转木马了。只是这旋转木马也太平缓了些,不好玩。
终于,她听到吱嘎声,这是楼道门被打开的声音。
周义上楼了,周义停下来,周义开门了。
“哎呀,我难受死了!”
当林悦悦终于被放在床铺上的时候,她大声叹气,顺势歪倒在枕头上。
周义忙过来查看,“哪里难受?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刚才,他不该用肩膀顶着她肚子,一定是自己的肩膀太硬了,硌着她肚子了。她多娇弱啊,自己这样对她。
“不是。”
林悦悦的回答声细细的,像猫儿叫。
“那是哪里不舒服?”
周义轻轻去扳她的肩膀,想让她朝向自己。
林悦悦也就顺从地朝向周义,指一指自己心口,说:“这里难受。”
心口?心脏?
周义脸色发白,作势要去抱林悦悦,“去卫生院!”
“不要。”
林悦悦扭一下身子,躲开他的手。
周义:“好悦悦,乖,你得让大夫看看。”
他有些不敢碰她,生怕自己再用错了力道,伤到她。
林悦悦还是不肯。
“大夫治不了的。”
“你别胡说,没什么治不了的病。”
周义被林悦悦的这一番操作弄得六神无主,找寻小媳妇时候的绝望和忐忑再一次涌上心头。
“我的错,悦悦,你乖,跟我去卫生院,嗯?”
男人的声音低下去,带着明显的祈求。
他,这么容易就认错了。
林悦悦羞愧起来,忙直起身子,露出完整的红润的脸。
“我都说了,大夫治不好的。”
周义愣愣地看着她,她双颊微红,眼波荡漾,确实不像生病的样子。
“可你说心口疼。”周义讷讷。
下一秒,他就见小媳妇伸出手,朝他伸过来。她抓住了他的大手,扯过去。慢慢地,却坚定地扯过去。
扯向她自己。
“悦悦?”
“你给我揉揉,就不疼了。”
然后,周义的手被按在了那一团上。
绵绵密密,柔软无比。
他的脑袋轰地一下,整个人像突然被投入到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一下子烧起来。
而其中,最灼热的某处,一下子抬了头。
小媳妇轻柔的,带着诱.惑的声音响起来,“揉揉嘛……”
接下来的几分钟,周义的记忆是空白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眼前一片白光,白光里,她笑得妩媚。
悦悦!
周义心里叹一声,覆了上去。
*
如果你经历过绝望,就会知道,战胜绝望的最好方式,就是发泄。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这运动,可以让你放飞身心,再次重生。
此时此刻,周义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餍足的,颓然的,不满足的,带着希望的。
感觉太复杂,他说不清。
手臂紧紧地搂着心爱的小媳妇。
“我还没有原谅你。”
小媳妇说。
“嗯。”
周义没有力气思考了,他放弃了思考。谁错了谁对了,都无所谓。媳妇说的就是对的。
“那你要寻求我的原谅。”
周义说好。
“你怎么一点不积极?”小媳妇抱怨。
周义转头,望向她。
她靠在他怀里,脑袋微仰,星眸闪亮,表情狡黠。
又要使坏了。
周义问:“那你怎么才能原谅我?”
林悦悦:“我不知道,这得你自己想。”
周义说好。
“这几天让我好好想想。现在,你睡觉吧。”
他说着,伸手覆上了林悦悦的眼皮。
“我不困,我不睡——”
周义好脾气地哄,“嗯,你不困,你不累,你只是想闭一会儿眼睛。”
过了不到一分钟,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林悦悦睡着了。
周义没动。
他就那么垂眸,看着她。
她睡得好安详啊。
似乎一点儿也不知道他曾为她殚精竭虑,为她不吃不睡。
这样挺好的。
她好好儿的,就够了。
周义轻轻动一动手,覆在她的头发上。
她的头发很乱了,摸起来也不似以前的顺滑。
大概是因为被绑走,条件不好,所以身体受到了损伤。想到这里,周义就是一阵心疼。
他望着林悦悦,支起身子,慢慢把手臂从她的脑袋底下抽出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地,穿好衣服,离开宿舍。
关门的时候,周义生怕吵到林悦悦。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关门的。
林悦悦没有醒。
她动都没动一下。
小媳妇是太累了。
*
院子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