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她原地走了几圈,几十岁的人了还没忍住蹦了两下,第一时间打给自己那口子,“喂?老谢?你今天不用干了,你知道吗,我昨天那个病人老公是傅如晦,他给我打了……”
“真没骗你!你一会回来就知道了!”
孔飒提起傅年傅余的兜兜跟上傅如晦,“傅总,位置不够,您和少爷们先走吧,我随后就来。”
傅如晦把自己外套裹在楚榕身上,他抱着楚榕慢慢上去,傅年傅余在孔飒的帮助下登上车厢,车内空间还是挺大的,只不过超载有安全隐患,而且孔飒还有任务在身。
“座位后有毯子。”苏影也懒懒扬了扬手。
傅年找到毯子,盖在楚榕身上。
傅如晦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楚榕靠在他肘弯上,西装被叠成一块垫在楚榕的后脑勺后。
“尽快办好。”关上车门前,傅如晦目光冷漠地道。
孔飒心领神会,“知道,傅总。”
第38章 叙旧
楚榕半梦半昏迷中, 感受到谁的手在轻轻摸她的脑袋,顺着头发滑到脸上,在她的颊边摩挲了一小会儿, 那只手才缓慢地抽离。
她想睁开眼睛,沉重的眼皮像是灌了铅, 怎么掀也掀不开。脑子里全是梦的碎片,楚榕分不清谁是谁, 那只手又碰到她的脸,羽毛似的在她脸上轻轻拂过, 楚榕被摸的舒服, 是彻底睁不开眼睛了。她虽然睡得沉,但是身体还是感受到环境的转换,从一个不太舒服的地方转移到比较舒服的地方再到超级舒适的地方, 她僵硬紧绷的四肢逐渐放松, 呼吸都均匀了许多。
一觉不知道多久的梦醒来, 楚榕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她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翻了翻身子, 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
嗯?柔软?
楚榕混混沌沌的脑子突然灵光了, 床怎么可能柔软?
她那小出租房床板可是很硬的呀!
楚榕猛地坐起身来,看了看偌大的房间,有点熟悉的陈设又让她沉重的脑袋想起来了点什么。
哦,她穿书了来着,穿到了一个有钱人身上。
直到这些天发生的事如潮水一般扑上来,楚榕终于原原本本地想起了她经历的所有事,每一天都发生了一件又一件需要她打起全部精神应付的事,楚榕昏睡两天, 既是生病也是休息, 一休息完, 楚榕感觉自己魂都快睡飞了。
她不是参加综艺来着吗?
怎么眼睛一闭一睁,她就回到傅家了?
屋内的陈设就是傅家别墅三楼卧室,楚榕下意识想找手机,一摸床头,没找到。
她怎么回来的?难道她其实没有去参加综艺?
明明记得去了山村,走山路、捞鱼,都历历在目。但是捞完鱼之后为什么会回到傅家,她完全回忆不起来。
楚榕敲了敲自己的脑壳,从床上下去,打算去看看傅年傅余回来没有。
其实她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她怀疑自己被穿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因为从她穿过来之后,剧情和原著中的发展大不相同,楚榕想到自己看过的文里一些‘矫正剧情’的设定,不得不联想到自己是不是被‘矫正’到剧情应当发展的方向了。
虚软无力的两只脚踩到地上,楚榕差点直接跪下去。
她跺了跺脚,往外走了两步。
“妈妈,你醒了啊!”
楚榕抬起头,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惊喜。
小鱼还有年年!他们还叫她妈妈,剧情应该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自动矫正。
楚榕松了口气,脚一软扶着栏杆坐在地上。
看来是她自己做梦做魔怔了,这两天的梦里总是自己亲手将傅年傅余逼得去世的场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全然是对楚榕心态的一种巨大挑战,她真怕自己一睁眼就回到剧情里最糟糕的时刻。
“妈妈,你是不是饿了呀?芸姨做好了饭,我和哥哥上来看妈妈醒了没有的。”傅余过来熊扑到楚榕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傅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楚榕,语气担忧:“你怎么了?头上好多汗。”
楚榕迟钝了摸了摸额头,果然,不知不觉出来一层薄汗。
刚刚心里有多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没事,就是有点热。”楚榕抚了抚心口,试图让砰砰直跳的心脏平复一点。
“热?”傅年蹙眉,他走来摸了摸楚榕的额头,“烧退了,还是很热吗?”
“嗯?”楚榕有点诧异,“我发烧了?”
傅年比她更诧异,“你不记得了?昨天一早就烧的很厉害,睡了两天一夜了。”
请来的医生都说再多烧几天人就烧傻了,傅年一阵后怕。
还好爸爸来的及时,不然乡村卫生所的那个条件,真不能保证人能痊愈。
原来是因为发烧啊。楚榕彻底放下心来,不是因为剧情的力量就好。
“可能睡得太久了。”楚榕苦笑,“睡两天,谁能不迷糊。”
“饿了吗?芸姨专门做了粥,下去吃还是端到房间里吃?”傅年扶起坐在地上的楚榕,顺便嘱咐了一句,“要穿鞋,不然会加重感冒。”
总感觉年年变得温柔了不少,楚榕因为傅年这体贴入微的关心有些迷迷瞪瞪的,之前的年年听话是听话,但神情和声音总是带着点防备的,像只没有完全放下警惕的小刺猬。现在的年年就像是收起了利爪的猫,愿意把肚皮敞开给你玩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