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闹,”霍先生摇了摇头,眼中扬起了笑意,“你淋了雨,平京天冷风凉,小心着凉......”
他将后座自己的外套裹在了杭清身上,皱着眉头道:
“我家中挺宽敞,房间多,沈小姐不介意的话,我让下人收拾一间出来,沈小姐就去歇息一晚?”
杭清听到此处,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几不可见的低声哼了一声。
她对008说:“你该将自己关机了,小孩子,要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008:“......我不是小孩子,我年纪比你大!大很多!”
杭清严肃脸:“我说你是你就是。乖,关机!”
车缓缓朝着一座庄严的府邸驶去,溅起一滩水花,雨不知何时停了,车窗上零星点点雨痕,将视野映照的模糊不堪。
.......
沐浴过后,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两人间自然是水到渠成。
正人君子的霍先生,果真如杭清所料,确实是放不开。
比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还来得放不开,甚至事后也不嫌热,连忙将自己盖上厚重的被子,竟然开始装起了熟睡,连头都埋在了被子里。
这是成鸵鸟了???
没了被子的杭清无语望天:“......”
放不开只在前后,中途......杭清以为霍先生换了个人。
别说,她还挺满足自己找的这位颜高活好的床伴的。
杭清想到方才忍不住轻笑了声,将被子强力掰开一角,强行闯入了某人的领域。她闭着眼睛一双手在被窝里捣起乱来,脚也不放过,摸上了男人的身体。
忽的手被抓住,霍先生埋在被子底下的嗓音低沉:“沈小姐?”
杭清在被子里找到了霍先生藏起来的头,稳住了他的唇,天啊,这该死的男人,这副矫情的性子简直是她的最爱。
“我来你家可不是想跟你盖铺盖聊天的。”
她听见霍先生压抑的闷哼,腰上被一双手缠上,往下压了压,她倒在了霍先生怀里。
“那就如你所愿。”
杭清简直要被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笑死。
等外边天微微亮,杭清从梦中惊醒,立刻从床上爬起,速度极快的穿衣服套外套。
速度快的好像立刻有人抓奸一样。
他们的身份,也确实不太光明正大,特别是杭清还有一位名义上的丈夫,给名义上的丈夫戴绿帽,果然不是一般的刺激。
听见响声,霍先生黑着脸从被子里探出头,清隽的脸上竟然生出了几分欲色,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词语,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竟然毫不违和。
杭清挺满意的,这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男人,才一个晚上,就进步巨大。从某些方面来说,霍先生简直是一位天才。
他似乎不满的质问:“沈小姐,你这么急就要走?”
杭清:“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要在天亮赶回去。”
带来的手下还需要交代他们一些事,还有牛爱文那边,需要交代的事情更多,毕竟这是在平京,不然到时候别人问起来昨晚她在哪儿她还要含糊其辞。
杭清说完就没听见身后传来的任何声音,回头看就见到霍先生坐起身看着她,仿佛只要自己不说话,他就能看一辈子。
霍先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小姐,我称呼你为沈小姐是因为我喜欢这个名字,我知道你闺名叫令秀,沈小姐知道我的名字吗?”
杭清略一犹豫,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一边对着镜子往耳朵上戴耳环一边笑问:“霍先生......叫什么名字?”
她还挺尴尬,她整天上报,是个大红人,放以后就像是顶级流量明星一样,这也是她有意为之,毕竟有名气确实可以做很多事,全国大江南北不知道沈令秀这个名字的绝对少之又少。
霍先生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一点儿都不奇怪。
霍先生叫什么?她可从不曾听说。
她听有人叫他大帅,平京大帅,霍大帅。可从没人叫他名字啊,这不公平。
霍先生看着恢复一派冷静的杭清,仿佛昨夜两人的疯狂是镜花水月,一场春梦一般。他缓缓道:“我表字兰因,霍兰因。”
杭清听了不禁咯咯的笑,眼底有些宠溺:“这名字文绉绉的,有点像个姑娘家。”
霍先生听了也笑,颇为认同她这句话:“我生在秋末,长辈都觉得这是个姑娘该出生的季节,生下来时比姐姐们都好看,性子也不吵不闹,安静的很,便取了个这个名字。”
杭清听了也称赞:“你父亲有心了,这名字和你很配,配你这张脸。”
兰因絮果,佛教用语,像兰花一般美好的前因。
说真的,这么个文绉绉的名字,任何一个男人配着都会不合适,仿佛玷污了这两个字一般。可霍先生压得住,有的人仿佛生来就渡着一层圣光。
昨夜风骤,耳坠子被她随手丢到了床下,此时一边有些歪斜,戴上去看着奇怪,杭清干脆重新取了下来,塞进霍先生手里,用指头勾了勾霍先生的小指:“霍先生,给你,下回见面修好了送给我,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见。”
霍先生感觉手心的异物,知道是那没上次见面送给她的耳坠,她竟然一直戴着,他知道这是沈小姐刻意朝他示好,可自己仍然不可避免的跳下了陷阱。
心里如涨潮一般,越来越满的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