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小段时间。
分开后,傅西庭抹掉姜疏宁唇上的水光,垂眸看她。
被这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姜疏宁黏糊地抱过去:“你干嘛丽嘉呀,这么看我。”
“我在看你被亲到眼里只有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姜疏宁笑:“噢。什么样子啊?”
傅西庭的指节曲起,刮过下唇还残留的甜腻味道,随后轻拢住她的后背,言简意赅:“很美。”
两人的视线又一次对上,姜疏宁涨红了脸。
宛若树袋熊那样,整个人都挂在傅西庭的身上,双手交扣环抱住他劲瘦的腰。
缓了缓脸上的热度,姜疏宁有点害羞地问:“那我们现在算是在谈恋爱吗?”
“嗯。”
傅西庭揉揉她的后脑勺,喃喃:“是和好了,崽崽。”
……
今天是工作日,尽管被姜疏宁中途打乱了很多安排,但作为一个有能力的男人,傅西庭从不觉得文件比爱情重要。
姜疏宁陪他在办公室待了一个半小时。
只是她并不专心。
在沙发上似乎怎么坐都不舒服,来来回回的折腾,余光不停朝傅西庭看去,像个刚刚得到心爱宝藏的小朋友。
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于是傅西庭提前半个小时下了班。
穿上大衣,与傅西庭往出走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来送堆积一下午文件的郑恒。
傅西庭不打算让姜疏宁再等,直言道:“先送进去放下,我明天早点过来签。”
“……”
郑恒扫过二人的脸,看了看紧扣的两只手,视线又上抬,触及傅西庭有轻微齿痕的喉结,立马移开。
他笑着扶了扶眼镜:“这些都不着急的。”
傅西庭嗯了声。
刚擦肩而过,听见郑恒温声祝福:“恭喜您二位。”
经过的脚步丝毫未停,姜疏宁被傅西庭牵着往前走。看了眼身侧唇角稍弯的人,她下意识回头。
“谢谢,希望你也早日找到心上人呀。”
“……”
专用电梯门打开,下一秒,姜疏宁被傅西庭拽进去。他按了数字按键,语气闲散道:“你还挺热心肠。”
“他是在祝福我们。”
“听见了。”傅西庭笑,“但你不必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到这里他微微停滞,上下打量姜疏宁:“全都写在脸上。”
姜疏宁的思绪空了一拍。
很快电梯到达,傅西庭抓住她往出走,姜疏宁无意识地摸了摸脸:“我难道这么明显吗?”
“……”
没等到他的回答,两人在前台震惊的视线中离开公司,姜疏宁自顾着问:“你不希望得到祝福吗?其实你都不开心吧?”
“……”
姜疏宁:“噢对。我刚跟你表明心意的时候,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表情也冷冷淡淡的。”
揪住这个点不放,而由于傅西庭没有回应,以至于她的语气愈发嚣张跋扈。最后撂下一句:“而且你朋友都在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逼良为娼呢。”
傅西庭:“?”
走到从地下车库开出来的迈巴赫前,傅西庭猝然止步,眼神极其疑惑地望向她:“逼良为娼?”
姜疏宁:“……我胡说的。”
“是吗?”和好时那副矜贵宠溺的样子一去不复返,傅西庭扬眉,“那刚才在办公室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被这句话骚到无言以对。
姜疏宁欲言又止,最后才有模有样地点评:“还算不错,希望下次再接再厉。”
“……”
“但你也没说为什么那个表情。”
察觉出她对这个点实在耿耿于怀,傅西庭倾身拉车门的动作停下,漫不经心地解释:“等了五年才等来的告白,还非得挑有人在的时候。”
姜疏宁眼皮微动。
傅西庭说:“你是故意想让我吃醋,还是给我长脸呢?”
当时那种场合,怀里突然扑来一个人。
傅西庭只记得她脚伤还没好,堪堪将人扶住,耳边就是姜疏宁掷地有声的表白。
按理说,在朋友面前傅西庭该很有面子。
也直观打脸了,当年姜疏宁在他们面前曾夸下海口的,那句“着了魔似的疯狂追求我”的话。
傅西庭本应高兴的。
但撞进姜疏宁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第一时间浮现的,是这样好的宝贝,怎么能被别人看到。就算是发小,也不可以。
于是醋意横生又无端郁闷。
他只能克制住情绪,一直到他们走后。
-
回到家,南奥湖天色已晚。
除却别墅区内各家各户亮起的光,只有道路两侧的路灯,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两人在玄关口换好鞋,阿姨已经将饭菜做好。恰好她今天家里有事,叮咛了几句,拿上包离开。
去洗手时,傅西庭先一步进洗手间。
姜疏宁中途停了脚步,弯腰拉扯开白色袜子,一眼看到有点发红的脚踝,搞不明白它怎么总是反复。她跟着走进去,却看到傅西庭半蹲在木盆前,拿着花洒放热水。
姜疏宁站在门口。
瞅了会儿,视线停在他的那枚戒指上,片刻后,她将眼抬起上移,落在傅西庭侧脸:“你干嘛呢?”
“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