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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西从看守所出来后，脸上慈善的浅笑渐渐冷却下来，他摇了摇头，轻嗤道：“真是冥顽不灵，自以为是啊。”
等真正经历了牢狱生活，顾眠身上的棱角都会被磨光，而且会无比感激今日为她找软律师的他。
即使现在看起来顾眠依旧不愿意听他的差遣，但顾东西很有信心利用这件事，让顾眠彻底站在他这边，成为他麾下最听话的“兵”。
坐回车里后，顾东西率先给软斯御打了个电话，热切地道：“斯御，你现在忙吗？”
“不忙，东西叔您尽管说。”
顾东西笑了笑，继续道：“就是我上次和你提到的事儿，我女儿那个案子，她原来的律师太差劲了，想换个律师，我上次问过你的，你现在意下如何……”
“噢，没问题啊，咱们找时间见个面，详细谈谈。”
顾东西：“我现在就有时间，择日不如撞日吧。”
“啊……不好意思，我待会儿要见个朋友，要不然改天我约您吧。”
离二审还有一段时间，顾东西倒也不着急，嗯了声，“没问题，按你的时间来。”
电话那头。
软斯御挂断电话后，坐在躺椅上，慢慢悠悠地等着即将见面的人。
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锐声由远及近，一辆极其低调的黑色大众停在了不远处的停车位上。
从车上下来的人长身鹤立，脸上带着SS组织特有的面具，那人朝着软斯御踱步走来，浑身气场强大。
面具的边缘有个人独属的字母编号，那人面具边缘上赫然刻着AIS三个小小的字母。
软斯御眯了眯眼，调侃道：“你们SS组织的人平时都必须佩戴面具的吗？”
“差不多。”
软斯御轻笑一声，扬了扬手，“请坐。”
“为了不浪费时间，我就长话短说了。”颜若涵坐到他旁边，开口道。
软斯御点点头，笑着说：“行，我就喜欢开门见山的人。”
“我听说之前顾东西找过你，希望你出任顾眠的代理律师，但你还没来得及答应，顾眠就找了一位姓唐的律师。但这次一审，那位唐小姐可谓是律师界泥石流，亲手送了顾眠无期徒刑，二审估计是要换律师了。顾东西应该会再来找你。”
软斯御直接道：“你想让我答应他？”
“没错。”
软斯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这算是你找我帮忙呢，还是做交易？”
“看你的意思了。”
软斯御轻轻颔首，弯唇笑道：“那我肯定是要好处的。具体要什么嘛，容我想想，你先把我需要做的发邮件给我。”
颜若涵有些诧异他答应得如此迅速，但什么都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他俩又随便聊了几句，颜若涵就找理由离开了。
沿路赶往机场的路上，颜若涵紧紧拧着眉，虽然这也算他和软斯御之间的一场交易，但软斯御刚才答应得似乎太快了些。
好像……早就做好了决定似的。
只不过他这么一提出，软斯御正好有理由拿好处。
颜若涵闭了闭眼，莫非在他之前，已经有人找过软斯御，让软斯御答应顾东西了？
那么那个人必定提出的要求和他一致，也和他一样痛恨顾眠。
如果真是这样，软斯御这人可真贪心的，简直是一举两得。
此时正躺着沐浴阳光的软斯御，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软斯御揉了揉鼻子，暗自吐槽道，谁在背后骂他？
肯定是他家那个在机场上班的小可怜虫——软软。
刚一想到她，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人正是软软。
“喂？”
“哥，我下班了，你来接我吧。”
软斯御：“我叫司机接你。”
“我不，我今天和同事说了，我哥超级帅，他们不信，你必须来接我让他们开开眼。”
软斯御有点无语，“你幼不幼稚啊，都二十多岁的人了。”
“二十多岁怎么了，我好几个同事比我还大一两岁，个顶个的幼稚！”
软斯御白了一眼，嫌弃地道：“哪有人比差的，你怎么不和你上司比比，人家还不到二十岁，事业有成，处事雷厉风行又稳重。”
“我上司，那可是目前唯一一个年纪比我小，我还会叫一声姐的人。和她比，我会抑郁死的！”
软斯御笑了好几声，难得认可她，“你这点倒是说对了，连我和她比都自惭形愧。”
“对了哥，你是不是要接顾眠的案子了？”
软斯御沉声道，“我的事你少问，管好你自己的工作。”
“切。那你快点来接我！”
软斯御妥协道，“行。”
挂断电话后，软斯御先打开微信，点进了一个头像为两个篆体，昵称为“尔等玛丽苏”的用户，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你猜的果然很准，唐美美被换掉了，他们想请我。】
软斯御顿了一下，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我答应了。】
对方似乎在忙，好几分钟都没有回复。
软斯御先去车库里随便取了辆车，这会儿对方才回了消息。
【谢了。】
软斯御看着这条消息，有些不解地道：【你和顾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没有，我是出于正义，希望恶有恶报，触犯法律的人都能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