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将信将疑,转过身来看她,“真的?绝不是对他有了感情?”
余颜汐一阵咳嗽,险些被唾沫呛住,“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我和他是假夫妻,逢场作戏而已。”
男人都是狗,不值得她托付真心。
半夏明白余颜汐,听她这样说后勉勉强强能安心,但还是有些生气,委屈巴巴道:“这几日出门你都不带我,独留我一个人在安和侯府。”
余颜汐:“一个人出门办事快些,这件事是虎子无意间挑起的,若慢了,让谭家、梁家查到蛛丝马迹,虎子免不了牢狱之灾。”
半夏不是一个不明事理之人,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她也不想虎子被抓进牢里去。
“以后出门带上我。”半夏说。
轻轻摸着半夏的头,余颜汐点头:“以后出门都带上你。”
她心里长吐一气,总算是哄好了。
想起今日看到的,余颜汐说:“从安愣头愣脑的,你别老欺负他。”
半夏:“谁让他今日在我面前提了小霸王,又拦住我路,我一急就……”
笑了笑,余颜汐顺手拿起果盘里的橘子,剥了一瓣喂半夏,“吃瓣橘子,不气了。”
然而当晚,梁景珩果真带了余颜汐去梵楼。
半夏:“……”
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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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珩崽:小爷我实惨,每月固定跑街,老工具人了。
第17章
余颜汐没有男装,只好穿梁景珩的衣服,她从衣柜里挑了件鹅黄长衫,颇为满意。
“姑娘家家,非跟着小爷那种地方。”梁景珩折扇轻挑余颜汐下巴,跟个登徒子一般,嘴里每个正形,幸灾乐祸道:“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好一个俊俏小生,梵楼的姑娘们最喜你这种,待会儿有你受的。”
余颜汐底子好,肤若凝脂,鹅黄色衣服将她衬得更白了,加上她板着一张脸,清心寡欲的模样,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呆板书生。
她食指拨开折扇,漠然走开,“我是你远房表兄,外称七公子。”
把扇子别在腰间,梁景珩追上去,“不是凭什么?”
怎么就又是表兄了?
余颜汐没有理梁景珩,抽走他腰间的折扇,“唰”地一声展开,抬脚踏进梵楼大门。
“呦,公子想找哪位姑娘?”
梵楼老鸨热情似火,难得看见这么个俊俏个小生,陌生面孔、一身华服,心里猜想肯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梁少爷,您可算来了,”这厢还没等余颜汐回话,老鸨看见梁景珩来了,捏着手帕急忙转身招人:“玉芝,玉芝呢!赶紧让她出来,梁少爷来了!”
没等来老鸨口中的玉芝,倒是来了一群姑娘把余颜汐围住。
“公子可是第一次来?”
“公子让奴家来服侍你吧。”
“公子模样好生俊俏。”
“公子……”
浓烈呛人的胭脂水粉味,熏得余颜汐喘不过气来,耳边一阵接着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吵得她头好痛。
这厢,梁景珩欲踏步上楼,而余颜汐被梵楼里的姑娘团团围住,透过人群里的缝隙,余颜汐看见梁景珩那幸灾乐祸的笑。
身子一斜,余颜汐伸手拉住梁景珩,硬生生将他拖到自己身边,“我们一起的,一起的。”
梁景珩:???
说完,余颜汐手搭在梁景珩肩上,架着他走上楼梯。
后面的姑娘们愣了愣。
“两个都找玉芝?”
“莫不是情敌??”
“管他什么,我猜有好戏看了。”
身后议论的声音渐渐小了,梁景珩带着余颜汐来到二楼一间屋子。
玉芝和余颜汐想象中不一样,余颜汐原以为在秦楼楚馆中的姑娘妩媚妖娆,可眼前这人一点也不像。
唇红齿白,身姿曼妙,举手投足间有一股书香气息,屋内随处可见散落的书本,就连用的熏香也是清新淡雅的紫檀香。
“这位是?”
玉芝语调轻婉,不似楼下那波姑娘的掐着嗓子矫揉造作。
“玉芝姑娘唤我七公子便好,”余颜汐轻摇折扇,活脱脱一个偏偏少年郎,“早就听表弟提起姑娘,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庸脂俗粉岂能入了他眼?”
玉芝福身,“表兄折煞妾身了。”
这边你一言,我一语,有人听不下去了。
梁景珩拉过余颜汐,在她耳畔低语,“人也见了,你到外面等我片刻,我跟玉芝说几话就走。”
“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思,跟着小爷到梵楼不就是想看看美娇娘?看看人家端庄得体,再看看你,知道差距在何处了?”
梁景珩一阵推搡将余颜汐送到门外,嘱托道:“别到处瞎逛,被人发现是女儿身就麻烦了。”
“砰”的一声,房门紧闭。
余颜汐:“……”
这里地处三楼最偏的一角,还算清静,来往的人并无二三。
余颜汐四处张望发现这里不常有人路过,踮起脚尖去来到房门前,将耳朵贴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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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玉芝倒了一杯茶水,笑了笑说:“少夫人和我想的不一样。”
知道玉芝看穿了女扮男装的余颜汐,梁景珩倒也不意外,啖一口茶水,“吵着要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