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为何会在这个男人的府邸……
“霍枝。”裴枕脱下身上的大氅,包裹着女人大了一圈的腰肢,“你自己可会起来?”
她又不是瘸了,当然可以起来。正要起身,惊呼出声,“王爷,不妥。”
“本王已经答应替岭南王照顾县主,便没有什么不妥的。”裴枕就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抱起霍枝,快步的走了出去。
冰冷的风像是被这个男人悉数遮挡。她被一道有力的屏障保护起来。
从二楼走到一楼地面,见得许多火把亮起,照亮了寒冷的冬日。
霍枝终于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苦艾气息。
第59章 揉一揉2
第二天, 岭南王龇牙咧嘴,揉一揉眉心:“本王的酒量向来是不错的。这一回,怎么能在摄政王跟前丢了脸?”
昨日他去外头找闲置的宅子, 碰巧就遇到了裴枕。两人相谈盛欢,就坐下来吃了酒席。
说起来摄政王这个人真的够意思,为了招待他都开始饮酒了。你一杯啊,我一杯的, 岭南王就有些喝的晕头转向。
他后来似乎还说了一些胡话,“我可怜的枝枝!怎么命就这么苦啊!”
裴枕手里摩挲着酒盏, 不发一言。
岭南王打了个酒嗝,把人靠到他身上去:“王爷您也是见过枝枝的, 您觉得她长得如何?”
“作为长辈。”裴枕义正严词道:“这问题,本王无法回答。”
岭南王仗着自己喝大了,不依不饶:“那就今夜不当长辈, 摄政王我们以男人的眼光去看!我家枝枝生得如何?”
当个男人。
裴枕的心被蹭的一下提起来。比起岭南王歪七扭八的,他依旧坐的板板正正, 思绪飘散, 但凡是那女人在他面前服个软。
那日在皇宫, 她举止端庄。
偶然间两人的目光对个正着。霍枝下意识的就捂住微微隆起的小腹。
后来他特意去寻她, 迫霍枝抬起下颌, 吃他的指。本该是惩罚与她的,偏偏事情的发展出乎裴枕的意料。微妙到他自己都无法自控的地步,碾压过柔软。
裴枕越是看着眼前的女人,越是觉得情潮被翻起来。像是暴晒在太阳下, 坚硬的岩石狠狠的被潮水拍打。
霍枝最后被他压下去, 跪在自己的跟前:“孩子是无辜的。”
男人把目光耨开,不再她身上停留。
裴枕嗤笑, 她难道觉着自己会对这孩子下手?他从酒壶里倒了一杯酒出来,笑容淡淡:“岭南县主国色天香。”
“那可不是本王养出来的乖乖女!”连蹭做过流放僧清心寡欲的摄政王都这么说,那就是对霍枝容貌高度的认可!岭南王终于没忍住嗷嗷的哭出声来:“我家枝枝长得这般美丽!本该配这世间最好的郎君,可怎么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找了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没错,霍起王八羔子比烂泥还烂泥!”
那女人现在的夫君,是平城霍家的连襟。年岁比得霍枝还小上一些。
岭南王如此看不上他,却也是因为霍起小小年纪就已经纳了妾。这次上京来,还一并将那妾室带在了身边。
霍枝有身孕后,那夫君不体贴便罢了。整日的和那妾厮混,搞得驿馆嘈杂的很。
“枝枝的母妃去世的早,这孩子没受过多少慈爱。本生就是对人不信任。”岭南王拿起裴枕的衣袖擦了一把眼泪:“王爷,您说可怜不可怜?”
她那是只有折腾旁人的份儿,哪会容得他人在眼前作死的蹦跶。定然是里头有古怪。
“王爷,本王在京城就认识你这么一个人脉。”岭南王吸吸鼻涕:“还是要麻烦你介绍个好宅子给本王。枝枝自小娇弱,那驿馆实在是住的不方便。”
“嗯。”裴枕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本王会好好照顾县主的。”
“?”
岭南王是不是听岔了,自己只是想摆脱裴枕找个房子,他可没有请摄政王照顾女儿啊!怎么说,女儿都是应嫁人了,男女有别罢……
岭南王:“枝枝性子不好,怕是要给王爷多添麻烦。”
他看过去,轻而淡的语气:“以前不觉得麻烦,现在同样不会。”
啥啥以前,啥啥现在:“王爷,您在说啥?”佛法深奥的天书?岭南王是一个字都理解不了!
那裴枕已经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指微微收拢,像是压抑已久的心思得到了释放。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本王这就去接县主回王府。”
“???”
可惜岭南王已经喝大了,一脑袋砸在地面,睡了过去。
等到鸡鸣三声。岭南王才醒过来:“本王的这个头就像是被人用斧头劈过?哪个孙子敢对岭南王不敬!”
他再一看周围的环境,这不是在驿馆啊?
“本王居然真的夜宿在摄政王府里?”岭南王这回是真的醒过来了:“不好,昨夜枝枝一个人留在驿馆!”
推开门去,他看到的是霍枝身边的贴身婢女:“小怜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可是摄政王府,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进来呢?”
“王爷醉糊涂了啊!奴婢是随县主一道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