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人影晃动,在小声说话。
“王爷好似喝醉了,这边神尘大师傅似乎也是睡了,我们也早点休憩去罢?”
王府有了贵客留宿,在院子里处处都点起了红灯笼。见到门外有奴婢走动,霍枝和裴枕都刻意没有发生响动来。
“那可不成呢,这位神尘大师傅是贵客,若夜里起夜了,没有人不行的。”一个侍女娇滴滴的说:“我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大师傅。”
霍枝也是因为他的脸,才痴迷的,想了百般的法子去接近他。
可是得不到的任何回应。
“那你说燕郎和神尘大师傅那个更俊?”
自然是她的大师傅!
外头似乎开始下起了小雨,雨的声音并不大,大家都睡了,她与他不清不楚的留在房里,藕断丝连,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生的刺激。
呀!
不知不觉,霍枝觉得被什么膈到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啊?难道是她从大师傅那里头来的耳坠子?黑暗里,似乎大小有些不太像。
磨磨蹭蹭,的确不像是耳坠子。
伸出手去探。
这女人恶劣的过分,裴枕抓住摸索的小手,“你做什么?”冰肌玉骨,也如随意可以折断的娇花。
“没什么。”霍枝闷闷的说。
他们之间热烈的呼吸声彼此吞吐着。
察觉到手被折起来,她痛意来袭,“大师傅,你知不知道我偷偷拿了一件东西?呆子,我都等了你好几日了,你都不来拿回去?”
他觉得此刻狼狈到极点。
这女人能从他这里偷走什么,在意么?可裴枕一点都不想再听这个女人的满嘴谎话。她到来之后,他才是被激的胸腔里有火。
需要冷水浇灭,默念心经,想让自己慢慢平复下来。
“告诉你好了,是从你房里拿出来的一对耳坠哦!”霍枝洋洋得意道:“拿东西想必是对你很很重要吧?我就是想看这你生气。”
耳坠子,那便是母妃留给自己的遗物了。皇兄不允许自己在母妃的丧礼上出现,便是最后一面也没让他见着。
直到丧礼结束,还是母妃宫里的宫女拿了一件首饰,悄悄的来找自个儿。王爷,娘娘最后烟气的时候,还叫着您的名字。
母妃当真是爱他的么?皇兄常伴她左右,这才是母妃一直想要得到的。
可记忆里那年轻的女人,也曾抱过他。曾在他生病的时候,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也曾在他出征之前牵肠挂肚的为他收拾行囊。
裴枕接过宫女手中的耳坠子,捏入掌心,他幼年时期也淘气总喜欢拉拽着母妃的耳,她喜爱的说:“阿枕以后可是个多情种呢,这么小就给专挑女儿的首饰把玩了。”
至此以后,裴枕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母妃的遗物。
“你若是不从我,我就把那耳坠子丢到深山老林里。”霍枝顿时觉得还不够,得说的狠一点:“我便把耳坠子磨成粉撒到河里,让你再也寻不找!”
裴枕已经被她逼疯了,想要掰开她的嘴,想要扯断她的乌丝,更想要扯开她的衣。
“那你就从了我嘛!从了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自己想给她一个教训,这是先前的念头,如今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裴枕他现在有多痛,也让加倍奉还。
霍枝甜言蜜语继续说:“那你就是我的好宝贝,好乖乖,我只喜欢你一个!”
在黑暗里,他抹掉唇上的一层水渍,翻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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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亮了,县主怎么还不回来?”小怜转身,对着白芷抱怨道:“若是县主有三长两短,我一定和你拼命!”
引春醉的事情,白芷也拿不定主意,不过有一件事是她可以认定:“县主找什么人不好,偏要找个僧人?”
“你家燕郎最好,花花蝴蝶一只迷得全岭南的姑娘团团转。”小怜没忍住骂道。
这话可戳痛了白芷的心房。
她如何不知燕临多情,世家郎君的地位高,对旁人都是高人一等的。
“小怜,你莫不是也欢喜燕郎?”白芷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燕郎虽然多情,但这几日下来对县主还是关怀备至,可见他对县主是有意思的。”
这事还要她来说,全岭南王府都知道的事情!
昨夜王府里人多,王爷没来看县主。可这天一亮,就不好说了。
小怜打开窗户往外头看,却见到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可不就是她的好县主!等等,这岭南王怎么起的也这般早,两人怕不是要撞上罢!
“枝枝,你大清早的从哪里来?”
霍枝的脚有些酸软,走起路来有些飘。
但女人被浇灌了一夜,身紫是如抽条的柳枝一般,散发着春意。
她的身上还有几分那人的苦艾气息,大师赛果然是个大丈夫,一夜就足以让她回味无穷。霍枝说:“爹爹,我有一件事要说与你听。”
她一句一句的说着,听得岭南王手心发凉,什么睡,睡个什么?
这几个字眼,能是闺房女子说出来的话么。
“枝枝,你说什么?”岭南王还以为是昨夜喝的太多,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