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枝翘着眼尾,高傲的像只孔雀,“爹爹,女儿并非完璧之身了。”
岭南王呼吸一滞:“你再说一遍!”
“枝枝入不了宫做不成娘娘,爹爹还是死了这份心。”霍枝为了让岭南王听得仔细些,向前走近一步,到他耳边说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怒火打断了:“霍枝!”
“爹爹你吼我也是无用的,倒是让全府的人都知道了,岭南县主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生米做成了熟饭。”霍枝不再看自家爹爹的眼色,转身进了房,关起了门。
岭南王愤怒之极,“那野男人是谁!本王要将他千刀万剐!”
门内却传来她打哈欠的声音:“我困了,先去睡一会儿。”
女儿的清白,最是紧要,可霍枝偏偏是这个无所谓的态度。
她可是自己捧在掌心里娇养大的宝贝,生得又是一张国色天香的脸。
又是在岭南王眼皮底下发生这等龌龊是,他如何能忍得了:“霍枝你不想入宫,你和爹爹说啊!用这种法子糟蹋自己。”
“先前不是说过了?爹爹不听,我才不得已用了这样的法子。”霍枝安安静静的说“所以,到了如今地步,还想送我入宫不成?”
她这命格,不入宫,如何能成。岭南王吞咽下喉咙里的话:“你少打岔,快把那野男人的姓名交出来!”
门里头却是没了声音,霍枝已经上了床,闭上眼睡着了。
落在岭南王眼里就是在包庇那个野男人,自家女儿好生可恶,用这样的方式反抗他。呜呜呜呜,更不忍的事,她有了野男人就忘了爹!
“难道是。”岭南王捂住口鼻,看了看四周无人:“你们且给本王等着,一个都跑不掉!”
近几日,霍枝和燕临走得近,该不会那个野男人就是他……
第27章 成双
浮云看着自家王爷的背影。
“怎么从岭南王府回来后, 王爷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太仙寺众多僧人一起做早课,浮云不好堂而皇之的进去,就在外边等着裴枕。却听到几个嘴碎的僧人在议论他。
“本还以为神尘清高, 又不理俗世,但你们可知道他与京城来的贵人相约一整晚!好家伙,还在王府里小住了一夜!”
那几人是先前找过裴枕麻烦的,他们师兄弟几人被放出来后, 在私下里说了裴枕不少的坏话。污蔑道。
岭南王府,师兄弟也都去过。岭南王私下里很是平易近人, 他们每一次去太仙寺都能得不少好处。
神尘又是一个人前去,那可不是吃香喝辣好不自在?羡煞众人。
“啧啧啧, 我们太仙寺可是佛门净地,这神尘怕是六根不清净,就算被老主持点疤了, 他也不是个合格的僧人!”
而被议论的裴枕放下手中的木鱼,师兄弟眼尖, 往那僧衣一看, 似乎手腕深处有一道抓痕, 虽未见血, 在冷白皮的手腕上也很是显眼。
他神情严肃的将僧衣一拉, 挡住伤痕。
“阿弥陀佛。”
裴枕已经将所有佛经都在心中背诵一遍,又挑灯夜读参透书中的佛法。可当每一笔下去,可他的心似乎更乱了。
六根不清净,已经破了色戒, 念再多的佛经有什么用呢?
这群太仙寺的僧人议论不休, 左不过说他不合群,为人恃才傲物罢了。只有裴枕自己一个人知道, 僧衣之下藏着一头野兽,他的心有多么的丑陋!
“大师傅。”女人的声音如山雀婉转入耳,“嗯。”
叫的,所有些不堪入耳,却酥酥麻麻,动人心魄。
字里行间,出现的却是曼妙的女人身影,让他厌恶的扯烂所有的经书。
直到天明,山雀照理来到窗外边,敲打着窗。他没有开。
不管接受不接受,裴枕的心里明白了一件事。在这堂宇之中,万千神佛窥视之下,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早已由不得自己,乱成一团麻。
见裴枕起身出来了,浮云赶紧上前。不过呢,老主持也随之走出来,与他说话是要商议何时为他点疤的事,“神尘,你切留步。”
他眼下有一道青色的影子,老主持望着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敬意,裴枕也并无察觉。
“神尘,你的点疤之日,太仙寺将邀请岭南之地的名门望族到场,你放心。”
裴枕漫不经心的应可一声,“多谢,主持。”
“何必道谢,你这几日也好生准备下。”老主持说完就离去了。
他思绪还停留在那个夜晚,只听得老主持说了些,点疤,黄道吉日云云。浮云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喜上眉梢。
“恭喜王爷终于如偿所愿!”
裴枕静静的看着他,山雀在不远处的枝头鸣叫,如同浮云的喋喋不休。
“出家为僧是王爷的夙愿,那老主持先前拿乔,今日倒是注定提了这件事。”
浮云说完话,他观察裴枕的表情,王爷怎么是这副面孔?说不上有半分喜悦,倒是多了一些惆怅这是咋了,可是在岭南王府遇到了什么事。
“王爷,可是那廖公公狗奴才又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