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枕戳了戳她的脖颈,那处伤口,“嗯,我以后一定温柔。”
“哎呀!大师傅,你好生讨厌!”霍枝都快被他绕晕了。
男人低低的笑,一扫先前的阴郁。那窗外头似乎有声音,是飞走的山雀重新又回来了。
女人摇晃着他,磨人的功夫更是一等一的高。
“嘶。”裴枕轻哼一声。
耳垂子被温香软玉捏住,这么一扯。她倔上来,便要拿牙去咬,“还不是因为人家在乎你,舍不得你受委屈。你莫要和我说你没有,你这浑身上下都讨好人的劲头,不是被磋磨出来的?”
裴枕大为震撼,这女人远比他想象中可爱许多。这眼泪就像是滴在他铁石心肠上。
他心里也随之变得柔软,“胡说。”
这女人怕真以为自己还能忍的下去?都硬了。
第38章 穿耳
裴枕披了衣下床, 走至窗边。
外头的山雀已经撞累了,正趴着小脑袋休息。应该是怪他太慢的缘故,圆溜溜的小眼睛看了他一眼, 就不再搭理他。生气了。
“这事,可哪里怪得了我?”裴枕淡淡的说了一句,视线往里走,“去怪你阿姊。”
那阿姊声音落得轻, 霍枝起先并未听见。
“大师傅,你在同和人告状?”
裴枕摇摇头, 手指放在唇间。让山雀别发出声,山雀可不玩儿这两人的小把戏。
叽叽喳喳。
霍枝这回听明白了, 原是大师傅瞒着她偷偷金屋养雀!
“这黑锅我可不背。”女人托着头,在里屋说着话,“明明就是大师傅的错。”
裴枕侧身回望过去。只见的白得晃眼的手腕子, 在那里晃荡。
的确是勾人。
他攥着她的腰的时候,眼观鼻鼻观心, 认真的不行。正是热潮上头的节骨眼儿。偏那山雀也应景小小的鸟喙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窗户纸。那处便是有个小小的洞眼, 透春光。
霍枝怕冷, 凑上来, 窝在他脖颈深处撒娇。喊他下去看看。
他能去哪儿?裴枕呼吸急促的, 身子也绷紧了。小没良心的,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他哪里顾得上这些。
裴枕的嘴角浮起一丝宠溺的笑,“不巧, 是你阿姊在家。且劳烦你再等等。”
“劳什子做一只雀的阿姊!”一个绣花枕头就丢过来, 软软的落到了裴枕的肩头。霍枝穿衣,下地, 雷厉风行的。
裴枕见着她脚似乎崴了下。看起来,走起来有些别扭。
但还是咬了牙,三步并两步的走来。
他在想,她方才在床上说自个儿不行了。是真的,难得没有说谎。
“怎么不在睡会儿?”
被气得睡不着,“谁是这小东西的阿姊?”霍枝皱起老高的眉,朱红色唇珠湿润,娇美的比过屋中金山茶。
风不小,她穿的单薄。裴枕一手揽过她的肩,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话却是对着山雀说的“看看,你家阿姊可是比你蛮横十倍。我可拿不住她。”
哪里拿不住了?
便是喝了羊奶,也不过是他一手握一个。
交接的时候,又无比的潮湿。那从纸窗户里漏进来的秋风,吹的她耳畔的发摇晃。她仰起脸,不想错过他眼底里的神色,非要问个明白,“大师傅,你舒服不舒服?”
被他用掌心捂紧的唇。
身后裴枕不再让她说话,怕总有一朝,自己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
这个男人,下了地,就又恢复六亲不认的模样。真是可恶。
山雀歪着头,叽叽喳喳的叫了两声。好像在说我又不是没看见方才屋子里的春光,可别装了!霍枝被它的小眼珠子盯着害臊,“这小东西还会吃醋呢?”
“什么样的阿姊,就有什么样的雀。你看这叽叽喳喳的小嘴,可是像你?”
“……”好似在骂她,但霍枝又没有足够的证据。
这一刻,倒是清闲自在。两人一并看着那山雀,眼中皆是笑意。
天色不过傍晚,山林被层层余辉所晕染。裴枕看了一眼天色,再晚送她下山怕是不好。
他正要捧着山雀进屋。
腰肢上被小力拧了一把。女人嘟囔道,“不准碰。”
那手指,先前在何处过,难道还要霍枝说出来么?她可没这样的癖好。
看了看指尖,裴枕倒是也缓过神,收了收,只出声问道,“你怎的如此霸道?”
她霸道?
要不是看在他养的份上,她早就将山雀做了烤鸟。霍枝已经在身后抱着他的腰,弯着眼,笑嘻嘻的说,“丑话说在前面,只要我在的时候,都不准拿你的手抱它啊!”
说的这般惹人怜爱。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却也不难办。
这女人在屋子里,就能把自己忙的不行。哪里有功夫惦记别的?却也生了逗逗她的趣味。
“那等你走了呢?”裴枕笑着问,他还故意侧身去看她脸上的表情。真的怪有趣的。
嘴角,垮下来。却还是还好看的。
会觉得这小娘子好看,这让裴枕很是意外,照道理来说,女人在他眼里是一个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