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问问自己为何不做僧人了。
那皇兄已经是当今圣上,还能有什么难处?裴枕思绪纷杂。
“嗯,醒过来就忘了,许也是不太重要的事情。”
便是真如他所言不重要。为何这男人的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抑郁。倒像是个大小孩闹了不愉快,闷着不说话似的。
她也不会是个安慰人的。哈哈笑说:“你阿娘一定在梦中教训你了,谁让你对我不好。”
裴枕表情微妙起来。若是母妃还在世上,必定也喜欢这女人的性子罢。她喜欢热闹的。
霍枝见他不出声,“我来找乐子,乐子没找着。现在气的很,都是因为你!”
“这样。”裴枕幽幽的看她一眼,对她招招手:“那还得请你走近一些,让我看看姑娘可是被气哭了?”
“……”
霍枝抿了抿嘴。她无需多做考虑,扯掉头顶的帷帽:“你过来,给我咬一口。方能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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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黏糊到了一起。霍枝有些没想到。
她起先还只是想讨他厌烦的。和他拌着嘴,说着说着就想动手。
裴枕也丝毫不让她,甚至理直气壮的开始教训她起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反正后面还有更离谱的。
外头雨声不小,王柔抱着画轴站在外面,笑盈盈的问:“主子,您今日可是专门来看阿柔作画的?外头来了岭南王府的人,阿柔这才被耽误了,还请主子别见怪。”
屋内,两人已经扭到了一起。气喘吁吁。
“你专门来看王三娘?”霍枝凑近裴枕侧耳小声问。
男人打量她一眼,撩起她已经被暴雨打湿的红衣,深深浅浅的湿透了。
那门外王柔似乎还想进来,声音听起来近乎谄媚:“爹爹总说阿柔就算连一辈子的丹青,也比不上主子分毫,若是有机会被主子指点一二。”
“哎呦,她可是让你指点一下呢!”她轻咬男人的耳廓。
裴枕抬起手拍了她的后背,目光游离在纤细骨架上,“你便是不能安稳些。”
安稳个屁,霍枝没这东西,冷哼一声:“怎么,还不让人家说了?”
“禁声。”
“那你让王三娘进来看看,她家主子在做什么趣事。”霍枝仰起头,手放在裴枕肩头,“肩绷得这么紧,可是紧张了?”
让他厌烦足以,还要什么脸皮。裴枕被她点的浑身着火,手腕间半新不旧的伤疤,发着痒。
唇角却已经被舔了。裴枕总觉得这女人今日是抽了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也分明对她提过,自己不喜欢她以命令的口吻同他说话。
霍枝把他的手推上去,照着话本里的桥段,这回是要到了富家千金威胁穷书生。她依葫芦画瓢。恶声恶气的说:“你若是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考虑什么?”从他身上下去?
“自然是考虑放过你啊!呆子。”霍枝轻哼一声。
裴枕微微垂眼看着她,倒是不知道她从哪里借来的胆子,居然会如此戏弄他:“枝枝,你过来些。”
霍枝她已经快贴上他了,好不好。还要如何过去?
她慢慢的推,鬓发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嗓音是这般柔媚,到底是谁不犯过谁!
“主子?阿柔可近来了。”本是画院里临时搭建起来的茅草屋,没有门锁这样的东西。王柔推了门,正准备进去。
霍枝却已经被他反压在身下,她怎么没吓跑穷书生,反而成这样了?这怎么和话本子里说的不一样啊!
她看了一眼四周,都能听到外头的飓风,呼啦呼啦的吹过头顶。裴枕却贴上来,一口咬在她脖颈上,在原先早淡掉的位置上重新烙了印。
“主子?”王柔喊了一声。
霍枝藏在裴枕身后,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脊背上,大气都不敢出。
第44章 画皮
暴雨而至, 王柔见了屋内景象,惊吓的差点叫出声来。
角落里,在那丹青后有一对男女的身影。两人叠在一起就好像在做亲密的事情。王柔只是看了一眼, 就瞧得出那纤细的脚腕?
“主子。”她往里头走了一步。
这一身夺目的红裳,总不是那个伺候王爷的女人……
可宋医师不也同王柔说过,王爷和那女人只是逢场作戏,算不真。倘若亲密是假的, 那王柔眼前的这幅景象又作何解释?
裴枕整个人被霍枝抱住,牢牢的盘住腰肢。窸窣的拉扯声, 她这是想扒掉自己的衣裳?就凭她这么点力气,没把自己摔下去就不错了。
原笨梳好的乌发也乱了, 黑漆漆的眼眸也红了。
她应该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十指紧紧的趴在肩头上,像是要剥掉荔枝外头粗糙的外壳,露出里头晶莹剔透的果肉来。
裴枕向来对身边人宽厚, 不会太计较家臣们说了什么做了些什么。可唯独对她例外。
他想打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
躲了自己几天, 可是有想明白了?
她必然是想不明白的。不然也不会使出这样投怀送抱的招数。
红袖添香, 温香软玉, 对自己其实没什么用。若不是裴枕中了引春醉, 她便是脱掉衣裳站在自己跟前, 他眼中也不会出现丝毫的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