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因为爱你啊,因为心疼你啊,所以今天随你怎么做好了,狗杂种。
他忽然更加情动,低下头来,深深地亲吻。
就是这样的一些瞬间使我觉得,他说的永远真的就是永远,不论健康疾病,不论富有贫贱。
*
后来那天累到什么地步呢?就是累到睡着后完全没力气挪窝。
一般哪怕睡着时抱着,睡到一半也就各睡各的了。但那次硬是直到第二天醒来,也还是维持着睡着时的姿势。
我快落枕了,他的胳膊也没知觉了。
所以坐起来后我在顺脖子,他在揉胳膊。
看看时间,离退房还有一小时。
我试图起身:“起来收拾东西,然后找地方吃饭……喂!”
他拦腰把我抱住,轻轻吻着我的后腰:“昨天你第一次说爱我。”
我说:“是的,所以以后不要追着我一直问了,这个字眼对我来说还挺羞耻的。我们家的人是不会说爱的。”
他声音里带上了笑音,随即就换了个问题:“但是到底为什么啊?”
我就开始胡咧咧:“你还需要问这种问题吗?你长得不错,身材又好,又会做事,又会赚钱,要是你自己不作死你早该谈个七八次了。”
他似乎很惊讶:“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我更疑惑,因为这已经算是他的所有条件中,让我最能毫不心虚地夸出来的了:“对啊,你自己不觉得吗?”
然后他问了一个让我震惊的问题:“跟陈哥比呢?”
我这是听到了什么啊。
我憋了一会儿,回了句:“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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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忽然又这么自信了,跟陈哥比什么不好比这个,神经病。
值得一提的是出了宾馆之后一刷手机,我们俩都看到了唐老师的评论,是一个“好”字,后面是三个鼓掌的表情。
我当场就想缩回壳里——我不就谈个恋爱吗怎么闹这么大,“业界大牛为您点赞”的感觉,我何德何能啊到底。
与我相比杂总倒是单纯的高兴,心理素质是真好。他总给我一种这事儿越多人知道越好的感觉,让我觉得我们的理念出现了大的偏差。
这之后杂总的谣言不知道能不能立刻消除,但可以确定的是不会再扩大了,我们恋爱的消息可以压过之前的空穴来风,而且也能让那个谣言失去一部分可信度。
回到寝室时我拿着钥匙开门,恰听到隔壁说话的声音:“听说了吗,男寝那边的公共厕所里面出现了HIV测试纸,好可怕啊!”
另一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啊?男人也需要测HPV吗?”
“不是HPV是HIV啦!是艾滋,艾滋的测试纸啦!”
我一个平常不怎么听路人讲话的,也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一时间忘了开门。
但很快我意识到更奇怪的事儿——这两个同学说话声音并不大,为什么我听得这么清楚?
隔壁寝还在叽叽喳喳聊着天,我就绕了一圈,发现他们的外墙上,居然出现了一条沟槽,和一个开关插孔大小的窟窿。
因为这间寝室在走廊尽头,我们平时爬楼梯上来的话都会路过这里,可以确定这里之前绝对不是这样的。
那这个窟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如果昨晚这个窟窿就存在,那我和小雨昨晚说的话,岂不等于现场直播?
我头脑发懵地回到寝室,大家都在。我假装不经意地问道:“隔壁是施工施出差错了吗?刚刚爬楼梯上来,看到墙上好大个洞啊。”
夏夏说:“是啊,他们屋里本来就少个插孔,昨天下午学校想多装个水管,挖槽时一不小心就给挖通了,漏了个洞——你也别旁敲侧击了姐,今天一早隔壁就来我们屋打听了,还把你和小雨昨晚的对话演了一遍,栩栩如生。”
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回忆昨晚给杂总打电话时,有没有说什么没羞没臊的,解决生理需求之类的话。
我虽然说话没边儿,但也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在外人面前我向来都是正经脸,这真要是被听见了,我以后遇见隔壁人都得低头走。
回忆未果,我又开始思考昨天小雨说了什么,我又说了什么。
但是看来隔壁记性比我好,以至于现在夏夏都比我清楚事儿:“他们讲得老有意思了,说小雨哭哭啼啼地跟你说杂诗摸她了,后面一被拆穿就不吭声了,真的笑死!研一那边早就有人说她这人就这样,满嘴假话又说什么都像真的,挺好看一小姑娘没想到真就这么离谱。”
“哦……”我懵懵地应着。
这大概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那还能怎么办呢,就这样吧。
第68章 这波啊
十二月到了, 天气更加寒冷,开题的事儿也更加紧张。
第二版交上去后,唐老师又提了几点意见, 让我更加注意格式问题,说还有时间,可以再改改第三版。
可能是看我有些紧张, 他还安慰我说开题时挨骂肯定会挨的, 因为我不过是个研究生,写出来的东西在老教授眼里肯定都是业余的。但是骂归骂, 研究生什么水平大家心里都有数, 该让通过还是会让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