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杞谦听了,沉默半天,当真了,但挺横:
“插足就插足了!那也是那个香港人不行,满足不了你。”
不存在的香港人,兜头就挨了一盆子绿绿污水。
卢倾倾已经越编越没谱了:
“他才50岁出头,男人一枝花的年纪,还不错。和你不属于体能突击的频道,但胜在奇技淫巧。”
温杞谦伸手,捂住了卢倾倾的嘴,当场为她洗白,继续泼脏水给不存在的香港人。
“老了,不行就是不行,别为了交易的婚姻说谎。我手头有些钱,你跟他打离婚官司。”
他太过一本正经和直线条,卢倾倾忍不住了:
“怪不得孟晚晴以前说你疯,你真的好疯!插足起别人婚姻,理直气壮!”
“那是没有爱的婚姻。快离!”
不愧是跟嘴炮生活过三年的人,温杞谦嘴也传染了毒:
“一个50岁的老男人,找一个20岁出头的年轻女人,他应该被石刑!你不要跟他再待一秒,小心他传染给你老年味!”
卢倾倾望着非常认真的温杞谦,拽住他的双肩,猛晃:
“哥!你别疯了!你知道自己在挑拨我什么吗?”
“知道,婚外情。”
“你没事吧?”
“等你离开老男人,我就没事了。”
卢倾倾知道玩笑开大了,正起脸色:
“没有老男人,没有香港人,没有结婚。”
温杞谦这才双眸回暖,变得动情,有了以前温柔的模样。
但——不改嘴毒:
“算有个老男人捡回一条狗命!”
卢倾倾摇头:
“你真的精神有点毛病!真有那么一个人的话,难道你还要要人家的老命?”
“反正谁要跟你在一起的话,我就叫他生不如死,天天插足你们,折磨他。”
“疯子!”
温杞谦癞皮狗:
“随便你怎么骂,反正我在你身边。”
“你现在怎么学成这样?”
温杞谦没有再和卢倾倾开玩笑下去,而是双眸里有难掩的哀痛。
他垂下睫毛,吞咽着喉结:
“你离开过我,我再也不敢失去第二次了。”
一时间,两人陷回弥漫的悲伤。
那些痛,又隐隐的回来了。
有些事情,在生命中发生过,就不可能当做不存在。
相互无声安慰着,互吻着,他们又开始无耻地背叛不存在的香港老头。
一次接一次。
年轻,就是有一点好,一炮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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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蝴蝶酥
温杞谦和律师已经提起了新诉讼,茫茫网络搜集证据,是件希望渺茫的事情,但这近三年,他一直在绵韧不懈。
生活除了学习和想念卢倾倾之外,只剩这一件重要。
也成为近几年的信念。
最难坚持下去的时候,就去她的校园看她,默默的。
提醒自己:就是因为那些人,间接把鲜活的她,变成了这样,所以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已有几个小的胜诉,那些是证据充足的,两年前就判了。
他坚信,可以为她找回一些可以感觉到快乐的东西。
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是温杞谦的家,但卢倾倾依旧是这个屋檐的灵魂。
他也很快变得眼神有光起来,几乎不大说话的导师都开玩笑,说温杞谦偷着中彩票了。
生怕再次失去卢倾倾,开学后,每天的早八,温杞谦还是先去送卢倾倾,一定要贪婪那几十分钟的路上时光。
由他开车,路上得空的时候,啃口她咬过的烧饼,满意地点点头。
之前他跟师兄们抱怨:北京的烧饼,驴都不吃。
但吃卢倾倾咬过的驴食······
到下一个路口,还要撒娇:
“再来一口,以前怎么没发现烧饼好吃?”
——是因为,爱情回来了,他有心情了。
好像恢复到几年前,温杞谦在高压的高三时光,也是非要执着从家里到地铁站的十分钟路程,送她。
一定催着短腿的卢倾倾:快点快点!我要迟到了!
他就喜欢看她囧着脸骂他:那你明天别送了!
第二天,照旧:快点快点!我要迟到了!
成为高中时的美好回忆······
卢倾倾还是做着空中飞人,深圳北京两地跑,只是有了惦念的人,飞行有了目标,不那么茫然了。
借由学校实习季,卢倾倾的时间也自由了许多。
温杞谦立刻叫她在深圳待着,他带着吸管飞过去,受不了她折腾自己。
去到卢倾倾深圳的房子,温杞谦落地就打扫卫生,煲汤,放泡澡水······
像个巨型的田螺伙子。
一切,都有了明媚的迹象。
但跟律师谈起诉的时候,还是要打开记忆的阀门。
就知道,那些努力屏蔽掉的巨大负面,没有直面过它,它就依然存在。
不是简单的一切都交由律师处理。
他们只能帮助走法律程序,但取证配合时,是一次次提醒卢倾倾:
这个世界上少了爸爸,肇事者是元凶,而那些网暴的人,是导火线。
网暴诉讼期三年,留给卢倾倾犹豫的时间不多。
只温杞谦给他们的教训,他嫌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