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与书局签订契约,他写出一百幅上联,交由书局,然后他根据售卖出去的书册提取分成。
李掌柜笑眯眯的道:“林公子大才,竟能想出一百幅对联,恐要分两册印刷为好。”
林皓尘灵机一动说道:“不若分三册,每册再分上下,上册只写上联,下册亦然。如此,定价低些,大家都买得起。”
这便是借用了前世的营销策略,让大家每次掏一百来个铜板买书,大家还能接受,况且买了上册便想买下册。但你若要让人一次掏一两银子买书,那很多人都会犹豫。
“妙哉,妙哉!”李掌柜眼里迸出激动的光,他显然也想到了这种分割定价的好处。此后,越发重视林皓尘的意见。
从书局出来,谢京海拉着林皓尘,坏笑道:“尘哥,你这般厉害,赢了钱就想直接回去呀?”光宗和耀祖兄弟也用亮晶晶的眼神的看着他。
林皓尘想到那靠自己赢来的三百两,遂豪气的说道:“走吧,今日带你们去飘香楼吃大餐。”
飘香楼是谢京海时常挂在嘴边的酒楼,他甚是喜欢里面的乳鸽和叫花鸡。
一行人走到飘香楼,正欲落座,徐思鹤和他的几个跟班走进来,“哟,巧了,新鲜出炉的对子大王在这呢。”他阴阳怪气的道。
作者有话说:
【1】出自《论语·泰伯》,全句是: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2】【3】对联出自《唐伯虎点秋香》
第21章 帮出仇来
自从怀表一事,两人算是结仇了。徐思鹤总想寻林皓尘的错处,奈何对方早出晚归,在府里的时间太少。
这两日他听闻府里的下人都赞林皓尘厉害,守住了书局的擂台,他更是气不顺了。今日在外遇到,便想奚落一番。
“大公子”林光宗和林耀祖起身叫道,他们在侯府的学堂读书,与徐思鹤有同窗之名,夹在他和林皓尘之间,颇有些尴尬。
谢京海倒没有这层顾虑,他瞥了一眼徐思鹤,嗤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徐思鹤的跟班怒道。
林皓尘不理他,转头对上茶的小二说道:“小二,上一盘象牙来。”
那小二愣了一下,笑道:“客官,您说笑了,象牙能吃吗?”
“可不就是说笑嘛,偏偏有些狗听不懂玩笑话,只会乱吠。”林皓尘说完,举起杯子细嗅茶香,一派闲适。
“哈哈哈……”谢京海拍桌大笑,他觉得尘哥越来越促狭了。连一向端方的林二叔都忍不住笑了。
徐思鹤见出了丑,扭头狠狠的瞪了跟班一眼。
那跟班涨红了脸,气急说道:“姓林的,你别忘了,你还住在徐家,你们一家子上门打秋风,还对主人不敬。”
其实他也是徐思鹤的远房表亲,好不容易攀上关系,在侯府借读学堂,再想住宿却是不能了。
一旁的徐思鹤听他这么说,暗暗点头,此话若是自己说出来,未免显得小气。由旁人来撕开这层纱,正好教教林皓尘怎么做人。
林皓尘喝下一口茶,才不紧不慢的道:“主子都没出声,狗倒先叫起来,等下记得求你主子赏块骨头。”话毕,他缓缓给自己倒茶。
那跟班恼羞成怒,冲上来要打人。林皓尘举起胳膊,用茶壶挡住他的拳头,顺势将手中的茶壶朝徐思鹤飞去。
徐思鹤伸手推开茶壶,然而躲避不及,袖子还是湿了。“砰”的一声,茶壶应声落在地上。
大堂的人都看向他们这里,徐思鹤的脸红了又黑,指着林皓尘,正欲说话。
林皓尘直视他,高声说道:“徐大公子,你的跟班打翻了茶壶,你也要怪罪于我吗?”他特意重重的说“也”字,委屈之情溢于言表。
随即,他拱手道:“德阳侯府门槛高贵,我们这样的穷亲戚原不该上门,以至于大过年的还被人指着鼻子说打秋风。徐大公子放心,我们明日就搬走,不敢高攀侯府。”
说罢,林皓尘拉着呆愣的林二叔走出飘香楼,谢京海他们也跟在身后。
刚走出酒楼,二叔就停下来急忙问他:“尘哥儿,我们真的要搬走吗?徐思鹤虽然有些过分,我们寄人篱下,能忍则忍吧……”
林皓尘直视他的眼睛,打断他道:“二叔,你别骗自己了,只是徐思鹤过分吗?我们住进侯府不到一个月,就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事。除了姐姐,侯府从上到下都看轻我们。”
他本来打定主意,过完年后再搬,和和气气的搬出来,给侯府留个体面,也算是全了亲戚情分。偏徐思鹤一再挑衅,就怨不得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难堪了。
林皓尘想到原书文案中,姐姐“下场凄惨”,越发觉得侯府靠不住,不然怎么会看着姐姐受苦。于是,索性也不在意这微薄的亲戚情分了,临时决定明日就搬走。
林二叔听他这么说,也觉得住侯府确实不自在,但是,“搬出来抛费不少,你奶奶……”
“二叔,你忘了,我刚赢得三百两,还有印书的分成,我们绝不动用奶奶给的钱。”林皓尘拍着荷包道。
“可那是你的钱,应留着你日后娶媳妇……”林二叔不想用侄子挣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