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时长越久越能让女方舒服。
明时玥也是最近才发现这话不对，对于那处硕大的男人来说，光是刚开始进去的时候，就已经足以让她浑身酥麻，连脚趾尖都不由得勾着。
到了后期，疲惫的腰肢和酸软的身体感觉才慢慢浮现。
闵南行又惯喜欢抱着她的臀部，将她抵在门边，或是他常年用来办公的檀木桌上，将原本整洁干净的书桌折腾得乱七八糟，纸页翻飞中，是低不可闻的靡靡之音。
明时玥耳尖染上一层绯红，为自己失神的内容而感到羞耻，面上却冷淡地别开头，“不用了。”
闵南行轻笑出声，眼尾的那颗浅褐色的痣若隐若现，整个人笼在玻璃穹顶中倾泻而下的日光中。
和冬日的暖阳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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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时玥本以为补完这场婚检，今天的行程就算是结束了，谁知闵南行带着她去了妇产科的医学教育中心，展示用的房间里放了一台她从未见过的设备，旁边是躺椅一样的灰色棉麻沙发。
中年女医生在一旁解释道：“我们这里可以模拟孕妇分娩时的疼痛，一共有十个等级，准爸爸可以选择不同的等级进行体验，感知生育的不易，更利于夫妻之间的相互理解。”
墙上挂着的知识科普了女性分娩时不同等级的疼痛感，画风温馨可爱。
女医生说：“建议先生先从二级开始体验，大多数准爸爸都是‘保二争三’。”
女医生打量着闵南行，见他气质不凡，猜想他社会地位大概极高，这样的男人在家里往往具有说一不二的地位，能够来这个地方体验，多半也是被妻子软磨硬泡来的，能够承受住二级都不错了。
她见过不少男人到了二级就面目狰狞，举着手歇斯底里地叫停。
闵南行褪下长款风衣外套，将之拿给明时玥抱着，嶙峋分明的手轻撩起腰间衬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腹部，“十级，谢谢。”
女医生眼底闪过震惊，看向闵南行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赞叹，再度询问：“十级的撕裂感和灼烧感都非常强，先生确定吗？”
“确定。”闵南行的声色没有丝毫犹豫，对医生道：“我太太怕疼，所以我只有先行体验之后，再告诉她感受。”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吗，女医生也不再劝阻，“好，准备开始了。”
从一级到七级，闵南行始终面色如常，七级之后，他的额间泛出了颗颗分明的汗珠，眉峰微蹙，眼眸里藏着隐忍的平静。
设备的机械女音不断播报着等级：“强度等级：9级。”
路过的人也驻足在一旁，为这位富有责任心的男人竖起敬意，其中一位模样成熟的女人有些艳羡道：“你老公对你真好。”
明时玥微愣了几秒，“……谢谢。”
那女人见她面上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猜测她大抵是因为年纪小，不知道分娩究竟有多痛，在一旁道：“其实大部分生孩子都是七八级疼痛就顶天了，现在还能做无痛分娩，这一关没那么难过。倒是你老公，居然能为你忍受这么久的十级疼痛，挺难得的。”
明时玥的心脏仿佛被温柔的潮水托举，湿漉漉的，带着些许潮闷。
她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地方了。
是她那天为了圆谎时，胡乱编造的借口。
本以为像闵南行这样的薄情寡恩的人，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无心言论。
可是他亲自为她卸下他无冕之王的枷锁，从高岭之颠一步步迈入红尘俗欲，走到她的身边。
闵南行说，他有些分不清他们之间的情感了。
在此刻，回忆与虚空的现实片段交织错生。
明时玥想，她或许也有些分不清了。
第34章 失控
◎以后会尽量克制◎
从分娩疼痛体验台下来后, 闵南行的脚步不免有些虚浮，走到医院门口时，还略微踉跄了一下, 好在明时玥伸手及时扶了他一把, 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在明时玥的印象中, 无论什么时候，闵南行都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忧心的难题。
可是现在，他额间冒出的细密汗珠, 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 脖颈之上泛出的暗色青筋, 都昭示着今天的这一切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原来他也不是无所不能。
闵南行抓住了明时玥的手, 感受着从她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 当下的这一刻显得真切而珍贵, 让他有了具象化的真实感。
明时玥的嗓音带着关怀, “闵南行，你还好吗？”
她脸上的神情温柔而素净, 像是雨雪天气消散后从云层里透出来的一点光。
闵南行：“好多了。”
明时玥忍不住问：“真的很疼吗？”
“很疼。”闵南行没有隐瞒, 坦诚道：“时玥, 如果换作你来承受这种疼痛, 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能做到。”
明时玥唇角弯了弯，似乎并不理解闵南行的心境, “大不了就不要孩子，反正现在丁克夫妻那么多, 就算不生孩子, 也不会有人议论。”
要是和他之间绑个孩子, 她才是真的难以脱身了。
“我不想用欺骗来让你为我付出，这样太过自私。“闵南行垂眸看着她，眼底映着一片苍白的雪色，”时玥，我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是此刻我的内心其实是摇摆的。“